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殤域錄

第一千五百零七章 腦海中的聲音

殤域錄 不留鳴 5294 2023-02-01 12:47:00

  從眾人離開萬種大陸回到奇跡大陸已經(jīng)過去四五個月了,這四五個月他們日日夜夜為顏趣祈福,希望能聽到他打敗跡魔的消息,因為現(xiàn)如今元鳳已經(jīng)隕落,也只是剩下跡魔了。

  自從顏趣第一次煉化了位面之精后整個奇跡大陸的所有人都記住了他的臉,期間顏趣離開過奇跡大陸一次,所有人也都知道,可他們說不出來這種奇怪的感應,只是知道顏趣在奇跡大陸的時候所有人才是最安全的,四五個月他都還沒有回來,這不由得引起了無數(shù)人擔憂。

  鴻盟內部,這四五個月來也總歸恢復了以往的幾分模樣,所有參與干活的人有時也會開玩笑,說鴻盟第一次建起來的建筑物也就兩年就被息圣摧毀,第二次更短了,還沒半年就被外種族摧毀,這是第三次了,雖說不確定下一次被摧毀是在什么時候,但他們依舊很用心。

  妖族不比人族,妖族是有塊地躺一躺就好了,人族追求舒適和完美,因此建造的各類建筑物精致實用。

  四五個月的時間鴻盟已經(jīng)恢復了原來的樣子,息塔、男女弟子的寢室、長老的閣樓,其中有一座最為特殊,相比于周圍的閣樓更大一些,這是專門為小顏長老設計的。

  在顏趣離開奇跡大陸一個月后曾有鴻盟強者冒著危險去萬種大陸一探究竟,發(fā)現(xiàn)萬種大陸上已經(jīng)跟奇跡大陸沒什么兩樣了,陽光明媚,百花盛開,不再是過去那個充滿陰暗的地方。

  “今日就要舉行表彰大會了,聽說還有其它的幾件事要宣布。”

  二層會議室內人頭攢動,按理來說只有雙色身份牌以上的人才有資格進入其中。

  不過這一次擁有單色身份牌的鴻盟普通弟子也差不多都死了,大多數(shù)都是以前屬于南境學院的弟子以及后面花宗的女弟子,大戰(zhàn)一起頁顧不上誰,鴻盟現(xiàn)如今活下來的也就三千多人,若是按照以前的老規(guī)矩只允許雙色身份牌及其以上的人進入會議室二層,那么人是少的可憐的。

  “好像是論其功績吧,不過獎賞什么的對于這部分人反而不重要了?!?,跡玉龍看著臺上的淬帝和靈圣。

  過去顏趣說起過殤域錄,還對應著不少好處,不過發(fā)現(xiàn)進入殤域錄的人無一不是絕對優(yōu)秀之人,他們已經(jīng)不需要高強度修煉了,有那么一種預感,人族外種族的戰(zhàn)爭已經(jīng)結束了。

  “大會開始,在這之前我先說幾句吧,前幾日我去過萬種大陸,整個萬種大陸和奇跡大陸已經(jīng)沒什么區(qū)別了,另外只有一些茍延殘喘的魔族,我解決了大多是,也沒有跡魔來救它們,唯一怕新生變故的就是妖族,它們似乎不害怕人族,不知道這是為什么,像是有所依仗,我還特意去了泫雅妖界,又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倒是祖麒麟消失了。”

  星魔、祖龍、元鳳都隕落了,如今只剩下了洪荒古獸一族和祖麒麟,彼此不打擾也好,也給了妖族一個教訓,消滅了有生力量,這一場惡戰(zhàn)可以結束。

  妖族請求臣服的愿望也由良醫(yī)傳達到鴻盟。

  “另外,經(jīng)過我、淬帝還有活著的長老商議,妖族想要結束和平,食人十六族、五爪金龍一族人族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否則這一場戰(zhàn)爭不說完!”,靈圣眼神迸發(fā)出殺機。

  所有人眼神也凌厲起來,五爪金龍一族殺了不少人,在泫雅妖界還有幾只活著的幼崽,必須鏟除!

  “另外就是劉子驥、江月曦、焦月兒、玄余燼、軒以哲、王雨希、良醫(yī)、許氏吟靈等,他們是種族戰(zhàn)爭中的功臣,不過如今大規(guī)模的戰(zhàn)爭應該是沒有了,他們說如果有需要可以隨時回到鴻盟,不過如果跡魔真的被小顏長老解決的話解決剩余的所有外種族也不需要他們了,因此這一次的表彰大會就取消了。”,靈圣看著所有人。

  這些都是主要表彰的人,但之前說好的獎勵已經(jīng)無法吸引到這些人了,且他們離開鴻盟也不是為了游山玩水,都是去幫奇跡大陸需要幫助的人,他們的家園被破壞,也需要建設,需要人力,他們愿意成為萬千人的一個。

  既然都走了,那所謂的表彰大會也不需要了。

  其實當時他就覺得戰(zhàn)爭還未打起來的時候殤域錄不過是為了讓眾人打起精神的一件事,但往往經(jīng)歷了各種生死后反而是對這些毫不在意了。

  最后一個離去的是冰帝,她說如果戰(zhàn)爭還未結束她會回來,如果結束了她不會就在鴻盟,這一場惡戰(zhàn)下來她見慣了鮮血淋漓的場面,十分反胃,剿滅外種族殘余她就不去了。

  這也好理解,也沒有人會說些什么。

  “現(xiàn)在公布另外一件事吧,陰帝和羋蒛兩個長老在戰(zhàn)爭中隕落,對于他們的犧牲所有人應該記得,廣場上建立了殤域錄之上有著功績的三十人,請所有人記住陰帝和羋蒛?!膘`圣聲音也有幾分悲傷。

  “另外禁帝取代羋蒛長老的位置成為氣門的掌門,也成為長老團中的大長老一職,現(xiàn)在鴻盟還有兩個長老席位的空缺,日后大家仍需努力。”

  剩下的兩個席位倒也沒合適人選,擔任長老不僅需要服眾,還需要有大局觀,有魄力,不僅僅是需要實力,但也不著急這么定下來。

  “小顏長老到底怎么樣了???”,臺下有人發(fā)聲。

  “是啊是啊,都等了小半年了還沒有消息。”

  越來越多的人參與其中,不知不覺小顏長老在鴻盟的地位和呼聲也越來越高了。

  “您是不是可以考慮退位讓賢了?”,淬帝打趣道。

  “我倒是巴不得,問題是那小子就是個甩手掌柜,他也不愿意?!保`圣也是無奈。

  顏趣在哪,什么時候回來,這個問題的答案也許只有顏趣本人知道。

  但他不覺得顏趣會有事。

  “對了,我倒是還有個問題?!保M帝突然發(fā)話。

  “蠱長老有話不妨直說。”

  原本有三個長老席位分別留給曦月教、奇門和木族,因此蠱帝自然也是長老團一員。

  “玉族的人除開玉執(zhí)都死了,他去了哪里?這家伙可是壞事做盡,不是人族叛徒也是人族之恥!”,蠱帝也是恨得牙癢癢。

  “遇到了就殺,若是遇不到更好,其實讓一個感受到自己錯誤總有比殺了他更解氣的方法?!保`圣微微一笑。

  時代不同了,過去還未開戰(zhàn)前人族只想要打入到萬種大陸,找回失去的領土,但后面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不再是過去人國的時代了,奇跡大陸用來生存夠了,等靠近南境的奇妙域留給所有人陰影過去了這生存的地方也會更大,幾乎沒有必要去萬種大陸了。

  當然,也不排除人族也許有一天數(shù)量激增到兩個大陸也容不下的地步也許會去萬種大陸,畢竟妖族元氣大傷,沒有翻身的機會,至于魔族,他在萬種大陸上也就看見一些四處逃竄的,越來越少,也許跡魔真的死了,就是不知道顏趣去了哪里。

  若是他敢來到奇跡大陸或者奇妙域,顏趣一念之間就殺了他,因此玉執(zhí)也不敢回來,而對于那個沒有任何人的萬種大陸會成為玉執(zhí)耐以生存之地,妖族和僅存的魔族恨透了人類,遇到了也是麻煩事,遇不到那就是無限孤獨,那樣的滋味會讓年輕且脆弱的心飽受折磨的。

  ……

  奇妙域,過去的禁區(qū)后邊的傷心之地,即便奇妙域和奇跡大陸融合在了一起,依舊沒有人敢踏入其中,總感覺腳下踩著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死去的同胞。

  萬種大陸的幾個月,跟跡魔一戰(zhàn)用了十來天,跡魔已經(jīng)不算什么了,他和祖麒麟約法三章,食人十六族和五爪金龍一族必須把這種族印記一顆不少的送到鴻盟,并且剩余魔族必須一個不留,也包括嬰族修羅族和魅魔族。

  祖麒麟本身立場就是不支持戰(zhàn)爭的,它不愿意看見人族被外種族入侵,也不愿意看見妖族被欺凌,因此它躲入到了庹界。

  萬萬沒想到的是祖麒麟也有能哭進入庹界。

  戰(zhàn)爭結束了,難免有些唏噓。

  他隱蔽自己的氣息,生怕蒹葭會發(fā)現(xiàn)自己,他完全隱身,他最后煉化了跡魔的種族印記,合經(jīng)已經(jīng)翻開全新的一頁,不過即便沒有這茬他也是除開祖麒麟外最強的。

  蒹葭抬起頭來看了看四周,不知是錯覺還是什么,總感覺有人在盯著她看。

  “不過去說些什么么?”,氣靈問。

  “不說了,她還好就是了,到底誰也不欠誰。”,顏趣離開了。

  她之前被跡魔迷了心智,因此自己想來看看有沒有什么自己可以幫到她的,瞬間看看她身上的魔氣有沒有殘存下來的,但并沒有。

  ……

  南境學院,之前南境學院的長老一些死在了外種族手中,一些也不知所蹤,南境學院之前熱熱鬧鬧的跡象都沒有了,她打算盤下南境學院,也找來了霍天雪、劉浩和曾經(jīng)的尋寶隊隊長薛明。

  “我的想法是鴻盟不是任何人都能進去的,南境的人實力比較弱,我想要繼續(xù)開辦南境學院,請鴻盟每一年給我十個名額,我會把南境學院每一年最優(yōu)秀的學生送入到鴻盟培養(yǎng),到時候還請顏長老給我美言幾句呢!”,焦月兒話音落下也是看著聽得仔細的顏趣。

  “完全可以,我很少拒絕人的,尤其是你這樣的漂亮姑娘?!?,顏趣調侃了一句。

  焦月兒大好青春年華不去找個廝守一生的人而是成為南境學院的新院長,他自然支持,也會幫她在師父那一邊做做功課,一年十個名額并不過分。

  “少說笑了,消失了那么長時間干嘛去了,你的許氏文人每一天都焚香為你祈福?!保乖聝喊琢艘谎垲伻?。

  “讓萬種大陸恢復成以前的樣子,掃蕩所有魔氣殘留,找到玉執(zhí)?!保伻ぱ凵窭淞讼聛?。

  倒也不是自己知道的,祖麒麟很樂意幫助自己清除剩下的魔族,只是突然問了自己一句自從跡魔被殺了后它感受到萬種大陸一直有除開自己以外的人類。

  并且相比于后面不放心自己來萬種大陸查探的鴻盟強者,這個人從祖麒麟一開始煉化炁后就出現(xiàn)的,而那個時候萬種大陸上除開自己外不可能有別人的。

  思來想去才想到會是玉執(zhí)。

  他沒有殺了玉執(zhí),只是讓祖麒麟廢了他的修為,并且把他帶到距離奇跡大陸和奇妙域最遙遠的一個地方,如果失去修為光靠走路怕是幾十上百年也走不完,等走完了再說。

  沒有修為的玉執(zhí)也死不了,他怎么著也擁有先天靈智極限的氣運,讓他過一輩子提心吊膽的生活。

  “我就先走了吧焦院長!”顏趣也打算離去了。

  “走吧走吧,別忘了我的事?!?,焦月兒杏眼望向背對著自己揮揮手的顏趣。

  未來日子終于有了盼頭,她會打造一個和過去不一樣的南境學院!

  ……

  域國某處,一個絕美女子開始招收弟子,而不說其大名,光是這一雙雪白修長的玉腿就讓無數(shù)人上前看一看了。

  “只招收水屬性和冰屬性的女子。”,一些人看到這里時郁悶了。

  只招收女人,那和他們也沒什么關系了。

  身邊負責記錄的是齊悅,她心不在焉的,直到眼前年紀在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才反應過來。

  “該不會在想顏趣吧?”,冰曦打趣道。

  只不過偶爾也會想起顏趣,不是他遲遲沒有傳來的消息,而是那一天,跡殿內她差點被自己引起為傲冰屬性力量反噬而死的一天。

  顏趣的那一吻如今想起來也很不真實,她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jīng)喜歡他了。

  直到有個人一直用手也在她年前晃了晃。

  她蹙眉,不是說男人免進么?

  “是你!”,冰曦大吃一驚,很快也露出了笑容。

  齊悅也是驚呆了,這顏趣說來就來。

  “我說焦月兒想要成為南境學院院長,你也打算開宗立派了?”,顏趣問。

  “顯得無聊,鴻盟能人太多沒人會記住我,沒什么意思,還不如在外面開宗立派,為鴻盟挑選幾個好苗子也不錯?!保夭灰詾槿?。

  “寧彩每天擔憂你,我猜你肯定沒回去。”,齊悅也跳出來說了句。

  “是沒有,但也快了?!保伻ふf道。

  劉子驥和江月熙,良醫(yī)和許氏吟靈,妹妹和狼末都沒必要打擾了,他來了,回來了,讓他們感受到這一點心安就最好的了。

  “對了,玄余燼和王雨希在一起了?!?,齊悅又說了幾句,顯得很興奮。

  “真的?”,顏趣也有些吃驚。

  “是真的,他們回到了禁塔,一個成為了塔主一個成為了大長老?!?,冰曦也是為兩人感到開心。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也笑不出來。

  “倒是軒以哲,花云花雨兩姐妹死了,他是最難過的?!?,齊悅嘆了一口氣,到底她們曾都是花宗的人。

  “對了,軒以哲妻子到底是誰?”,顏趣對于這個問題還是有些模糊。

  “我只知道是姐姐?!?,冰曦說道。

  “那就是花云了?!?,顏趣也有些難受。

  人死不能復生,但無論是義父還是木紅雪死的也都很冤枉,并非每一個人都像是江月曦那般好運氣。

  “行吧,看見你們好好的也沒什么了?!?p>  他離開了這里,最后要見的人肯定是許氏文人和寧彩了。

  ……

  竹山上,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如果加上王薇,一家四口也不錯。

  “爹爹你把我都嚇壞了,還好你沒事?!睂幉室贿呎f一邊給爹爹揉肩。

  顏趣也樂意享受這一份寧靜。

  “還記得從域國離開的那一天么?”,許氏文人溫柔的看著顏趣。

  “知道,那些鎮(zhèn)守域國邊境的人還不讓我們走,而且……”,他還未說完文人的臉就紅了。

  “這里還有小孩子呢?!?,許氏文人嗔怪起來。

  “我已經(jīng)不是小孩了,師祖說我可是鴻盟的二號強者!”,寧彩略有些得意。

  顏趣看著這張得意的小臉這才想起來寧彩的確是突破到了九轉境,自己的氣靈也就無限逼近九轉境而已。

  “還有,還有一件事,我好像是懷了你的孩子?!保S氏文人低著頭,臉上掛著笑容。

  “太好了,我要當姐姐了!”,寧彩也是雀躍起來。

  顏趣愣住了,把臉貼在文人小腹上感知了一下,那種特殊的生機確實如此。

  “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顏趣捧起文人的小臉親了一下。

  許氏文人啐了一口,一旁的寧彩也是用手捂住臉蛋,迷著眼偷偷看。

  “說來也巧,也就這一兩天?!保S氏文人甜甜說道。

  “你怎么了?”,許氏文人看著一言不發(fā)的顏趣倒是被嚇住了。

  “哦,沒,沒什么,只是記起來一些什么,但太突然了?!?p>  他突然腦子里出現(xiàn)了一段記憶,在記憶里有一個女孩兒安詳?shù)氖焖诨馉t邊的地板上,記得地點是在奇妙域,那個女孩兒他似乎是認識了很久,并且理智的認為他和她的關系很親密,卻不是男女,更像是的老朋友,像是跟劉子驥和狼末一樣。

  這張臉很漂亮很精致,但自己卻叫不出名字。

  “這一個紀元你保住了,成功為人族續(xù)命,可惜咯,我們的時代回不去了,如果說這是一場醒不過來的夢,那就永遠醒不過來好了?!?p>  那聲音出現(xiàn)在四面八方,顏趣立即站了起來。

  許氏文人和寧彩也是應激的站了起來,卻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一時也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你叫什么!”,顏趣大聲問。

  “荊四九?!?p>  聲音斷斷續(xù)續(xù),但好在也得出個人名。

  “好奇怪的名字。”,顏趣聳聳肩。

  她在她的時代,自己在自己的世界,互不打擾。

  只是這十年修行之路,一路走來,誰說不是一場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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