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歲的她不是變得越來越現(xiàn)實,而是變得越來越能接受現(xiàn)實。她不是飛蛾,沒有撲火的執(zhí)著。何況還有花新兒的前車之鑒?;ㄐ聝撼鲈汉缶统鰢燄B(yǎng)了,她們很久沒有聯(lián)系了,但愿她能放下能釋懷。
看著奪門而出的陳妍,畢強楞在當場,他這輩子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好,卻把她嚇跑了?什么鬼?
中午她提前30分鐘離開公司,自己騎共享電動車去了醫(yī)院,她沒和畢強說,只是和劉秘書打了個招呼。到醫(yī)院輸上液體后給畢強發(fā)了微信,告訴他自己已經(jīng)到醫(yī)院輸液了,一切順利,不用擔心。畢強沒有回話,估計又不高興了。
下午回公司,畢強和劉秘書都不在,可能是又去談韓式的業(yè)務(wù)了,沒和她說,她也沒問,認真完成手頭的工作就可以了。
圣誕節(jié)轉(zhuǎn)眼就到了,Kevin Ree給她發(fā)信息問候了一下,她也回了一條,內(nèi)心很平靜。
花新兒也給她發(fā)了微信,同時發(fā)來很多張國外拍的照片,照片里她笑的很甜,氣色很好,但明顯感覺到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些東西,不再像以前那么純澈。
葉凱給她打電話叫她吃飯,她拒絕了,非要做情人,那只能朋友也沒的做。
老楊最近春風(fēng)得意,樂不思蜀,但圣誕節(jié)也沒忘記她,給她發(fā)了個520的紅包,她毫不客氣的收下了。
老媽也給她打電話了,但不是因為這個洋節(jié),而是說元旦老爸學(xué)校要開師生聯(lián)歡會,結(jié)束了還有教職工聯(lián)歡會,所以元旦不能回家了,叫她元旦一早就去學(xué)校找他們。
“媽,到時候看吧,元旦那天繪畫班也要開聯(lián)歡會,時間來得及的話我就過去。”
陳妍又說慌了,不是繪畫班開聯(lián)歡會,而是公司在元旦前一天要開新年年會,她雖是個新人,但表現(xiàn)出色,連續(xù)拿下兩個大單,所以公司讓她做年會主持。她心里沒底,以前在學(xué)校里這活是輕而易舉,可這么多年過去了,她不確定自己能撐住場子。
讓她做主持人一定是畢強極力主張的,因為公司里有的是比她表現(xiàn)出色的新人,她要是有所差遲,那丟的是畢強的臉。她揉了揉太陽穴,感覺壓力山大。
畢強走過來敲了敲她的辦公桌,說道:“跟我出去一趟?!?p> 陳妍拿著包包外套坐上副駕才問道:“畢總,去哪里?”
“到了就知道了。”
車子在一家高端禮服定制會館的停車場里停好。畢強帶著她走進會館。陳妍意識到,畢強這是帶她選禮服,其實大可不必,她的衣帽間里有很多件,有些買來沒有穿過,還有各種休閑套裝和裙子,都是以前和薇薇一起逛街時買的,有些是在國外買的,雖然不是當季新款,可設(shè)計獨特,和她當時的心境很吻合所以就買下來留作紀念。
“先生女士,請問是要選婚慶禮服嗎?”一位漂亮的迎賓小姐問道。
“這位先生,您女朋友真漂亮,我們店里正好有一款婚紗,很適合您女朋友的氣質(zhì),要不要試一試?!绷硪粋€迎賓小姐說道。
咳咳,陳妍輕咳了兩聲說道:“那個,我們不是......”
“婚紗下次再試,這次先選一款酒會禮服,你們有什么好推薦?”畢強打斷陳妍的話說道。
“當然有了,先生女士,請跟我來,看一下我們的鎮(zhèn)館之寶,《夏爾的情書》,非常符合這位女士溫婉的氣質(zhì)?!?p> 畢強和陳妍被帶到一間陳列室前,迎賓小姐拉開簾幕,陳妍看到模特身上穿著一件粉色的禮服,裙身是繁復(fù)的鏤空蕾絲,裙擺是纖薄柔軟的網(wǎng)紗,柔和的粉色,讓人感覺到春的氣息,仿佛是一封寫給即將到來的夏的情書。
“試試這件。”畢強說道
“好的,先生,請您隨我移步大廳休息片刻,我們的工作人員帶這位女士去試衣間試衣服。”
陳妍又被帶到了試衣間,換好衣服,又有化妝師給她畫了妝,把她的大背頭發(fā)型也換成了小清新造型,然后拿來了配套的鞋子首飾給她戴上。
“先生,您女朋友,換裝完畢,您看看滿意嗎?!惫ぷ魅藛T對面向窗外打電話的畢強說道。
畢強轉(zhuǎn)身一看,明顯眼前一亮,就見陳妍宛如古典油畫中走出的精靈,又像翩翩起舞的仙子,溫婉靈動的氣質(zhì)展露無疑。
“這件不錯,”畢強點頭認可
“等一下,我覺得這件不行?!标愬f
“恩?怎么不行?”畢強說
她走到畢強面前說道:“這件衣服是很漂亮,可是我覺得它少女心太足了,鎮(zhèn)不住場子,我能自己選一件嗎?”
畢強說道:“鎮(zhèn)什么場子,有我在,你怕什么。”頓了頓又說:“你想自己選那就去吧?!?p> 陳妍把所有晚宴的禮服看了一遍,選了一件換好,告訴化妝師按她的意愿做了發(fā)型,改了妝,帶了配套的首飾,換了鞋子再次站到了畢強面前。
畢強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她一言不發(fā)。
陳妍選了一件深藍色抹胸禮服裙,像大海又像夜空,襯得膚色更加白皙,明眸皓齒宛如夜空中閃爍的繁星。她原地轉(zhuǎn)了兩圈,說道:“畢總,這件怎么樣,是不是看起來成熟穩(wěn)重很多?”
畢強只是看著她沒有說話。她走到畢強面前,彎下身子,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說道:“畢總,你怎么了?是不是公司出什么事了?”
看著眼前放大的雪白,畢強白皙的臉泛起了詭異的紅色,他把頭轉(zhuǎn)向一邊,低沉的嗓音說道:“結(jié)賬。”說著站起身來把卡給了一旁的迎賓小姐,“密碼6個8”,然后走了出去。
這又怎么了,陳妍莫名其妙。
去換衣服之前,她對迎賓小姐說道,“首飾除了耳夾其它不要。衣服鞋子包起來?!?p> 首飾都是銀制品,她不喜歡。她有紅寶石,藍寶石,鉆石的全套飾品,雖然不是鴿子蛋,但也都價格不菲,還有黃金、鉑金、k金的各款項鏈,手鐲,手鏈,戒指,當時買的時候,當作投資,等著升值。但她從不買耳環(huán),因為她沒有耳洞。有次去五臺山,有個道士給她看相說她是雙耳垂珠,有福之相。她不打耳洞,一來是怕破了福相,二來怕疼。
“女士,你男朋友可真帥?!币粋€迎賓小姐說道。
另一個說道:“而且他好愛你啊,你看他看你的眼神,好羨慕你啊?!?p> 哇,這你們都看出來了?我看是想象力豐富吧。陳妍看著一臉花癡樣的小女孩,呵呵笑了兩聲沒說話。
“女士,你們選婚紗的時候,可一定要來我們會館啊,我見你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那套婚紗就是為你量身定做的。”
“呵呵,”陳妍又笑了兩聲,妹子們真是好手段啊,可惜用錯人了,等她選婚紗,那得等到猴年馬月。
這時工作人員把包好的衣服鞋子首飾和卡交到她的手里。
“兩位辛苦了,謝謝你們,再見?!标愬s快道別,畢強出去很久了,她得趕快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