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不要亂動。你透支的有點厲害,幸虧祖師爺開眼,要不然你就不僅僅是傷重病殘,更甚至有可能會根基斷絕,再難寸進(jìn)?!?p> 蘇陟看著面前的一字眉,他是又回到了系統(tǒng)中。
苦笑一下,代價有點大啊。
那一劍他確實收到了效果,讓手掌受傷了。
“我記住你了!”
手掌消失前留下一句話語,很有點標(biāo)準(zhǔn)反派的風(fēng)范。
而蘇陟自己很沒有志氣的昏了過去,因為這一劍透支的有點厲害,不僅掘干了他在上次課程中的所有積累,就連身體都反饋了難以承受的壓力。
系統(tǒng)出于保護(hù),提前將他召入。
還不忘交代一句人性化的評價:鑒于學(xué)生出了意外事故,只能提前激活自習(xí)課程進(jìn)行自習(xí)課程,另外下不為例,如此魯莽行事也太不讓人省心了!
連系統(tǒng)都開始吐槽他。
一眉道人在鎮(zhèn)子上這么久還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小道友這是遇見了什么,可否見告?”
“是遇到了一點困難,不過都已經(jīng)解決,多謝前輩的救命之恩?!?p> 不是蘇陟不想告訴他,而是他話到嘴邊,自動就變了味道,仿佛系統(tǒng)在強制扭轉(zhuǎn)。
“既然小道友不方便說,那也沒有大礙?!币幻嫉廊瞬]有因為得不到答案而生氣,都是修行中人,也許有什么難言的苦衷呢,“你就在我這里養(yǎng)傷吧?!?p> 忽然,一個小腦袋從一眉道人的肩膀位置探出頭來,好奇地觀察著蘇陟。小僵尸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其他的修行人士,所以比較好奇。
蘇陟一見這位就了然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對著小僵尸報以善意的一笑。
一眉道人沒想到小僵尸會自己偷偷跑過來,剛才他已經(jīng)囑咐過一定不要出現(xiàn)。他怕萬一這位是個古板的衛(wèi)道者,那么小僵尸必定在其欲除之而后快的名單上,到時候又是一番麻煩?,F(xiàn)在見他如此,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還不知道怎么稱呼呢,在下一眉。”
“蘇陟。”
兩人又簡單的說了幾句,一眉道人就帶著小僵尸離開了。他還有事情要忙,不可能一直陪著蘇陟。
等他們離開之后,蘇陟開始凝神自己的識海,他需要確定傷勢的具體情況。
識海中懸浮的桃木劍還是原處,一動不動,仿佛從來沒有變過。
劍尖所指的兩張符箓已經(jīng)消失不見,如果不是將心神沉浸其中,恐怕根本就無法發(fā)現(xiàn)那微乎其微的一絲能量,時斷時續(xù),就像根本不存在一樣。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這兩張符箓所在的位置竟然莫名地沉下一丈見方的大小,與其說像是有一股憑空出現(xiàn)的能量將識海的這個位置往下壓了下去,不如說是挖走了這么一塊兒。
看來是系統(tǒng)用這塊識海水澤的消失換取了他的平安,代價不只是有點大了,太大了。更何況他還不知道如何修補。
接下來的日子里,蘇陟活像千年老龜一樣,能不動就不動,仿佛怕一動就會消耗了自身的能量。就算是每天的早晨和晚上都不敢偷懶,勤快地采集日精月華,可是對于這么一大塊缺失來說完全就是杯水車薪。
更加悲哀的是,他每日里補充的能量都填進(jìn)了這塊空缺,完全沒有一丁點補充到符箓中,也就表示著他完全沒有修為法力,除了那一點點的身手,遇到了魑魅魍魎將無計可施。
看來填不完這個坑,是無法繼續(xù)修行下去了。
昨夜刮了一夜的風(fēng),今天竟然是個好天,蘇陟躺在躺椅上曬著太陽,完全沒有動的心思。
“阿陟,今天戲院上新戲,你不去嗎?咱們正好可以下午逛逛,晚上聽?wèi)颉!?p> 阿豪和阿方準(zhǔn)備出去,去往集鎮(zhèn)。發(fā)現(xiàn)蘇陟躺在院子里,感覺要是不喊他的話有點不夠義氣,再說了這家伙天天挺在那里,完全像是在養(yǎng)膘,一點都不像師父說的是個修道之人。
蘇陟起身回道,“你們?nèi)グ桑x了啊?!?p> 他不是不想去,是完全沒有心情去。
雖然他在剛進(jìn)入系統(tǒng)的時候,受過挫折,可是自從他修為有成,差不多可以說是一帆風(fēng)順。上次更是協(xié)助九叔一舉除掉了西洋吸血鬼與僵尸二合一的混合體,頗為自滿,要不然也不會沒有準(zhǔn)備齊全就去麗景大廈那邊除魔。
說道底還是自滿,浪的。
小僵尸頂著斗笠出來,幾下就蹦到了阿豪他們的身邊,表示自己可以去,而且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不過阿豪和阿方哪里敢?guī)е鴰煾傅男念^肉啊,老家伙差不多當(dāng)兒子疼了,他們沒那么大膽子。
見到蘇陟拒絕,阿豪和阿方也沒有強求,他們也只是順嘴問一句罷了。兩個人推起自行車,跨不上車,瀟灑去矣。
小僵尸撅著嘴,哼了一聲,蹦蹦跳跳地回了房間。
“請問一眉道長在家嗎?”
門口突然跑來了個人。
蘇陟不能再躺下去,一眉道長被人請去做法事了,阿豪、阿方前腳才走,現(xiàn)在家里就他一個人,當(dāng)然了還有小僵尸。
“道長出去了,請問有什么事啊?”
“出去了?”來人腳一軟差點坐到地上,急忙問道,“那你知道他什么時間回來嗎,我有急事找他。”
蘇陟估計了一下時間,發(fā)現(xiàn)他也不太確定,“說不成,可能晚上就回來了,也可能明天才回來。”
“明天就來不及了,”來人等不到明天,“我是西邊小楊莊的楊松,昨天晚上俺媳婦突然撞客,幾個人都攔不住,好不容易才制住了,這才趕緊來請道長過去看看。
我聽說撞客要是時間久的話,就會救不回來。
小哥你給我說說道長在哪里,我去請,反正無論如何都不能等明天?!?p> 蘇陟搖搖頭,他只知道一眉道長去做法事了,具體位置不清楚,甚至連哪個村的都不知道。就算是現(xiàn)在社會,也不可能鄰村的大小事務(wù)都一清二楚,更不提現(xiàn)在這個時代了,那是更不能搞清楚了。
楊松眼圈微紅,他是真的怕自己的媳婦就這么沒了。
好不容易娶了一個媳婦,今年又添了個大胖小子,簡直就是他們家的功臣,要是這么沒了,他簡直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了。那些戲文里的情啊愛啊的,他不懂,他只知道不想自己的媳婦死,就這么簡單,他還想天天看著她呢。
忽然,他抬頭。
“小哥是不是道長的高徒啊,要不然你幫俺去看看也行,俺真的怕她就這么突然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