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千金難為(5)
早上八點,尤睿松頂著滿是血絲的紅眼回到尤家。
尤父很詫異:“睿松?你不是回軍區(qū)了嗎?”
尤睿松眉頭緊鎖,他把事情給家里人解釋一遍后,說道:“我一晚上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力量,可是根本沒人買賬,就連綁匪家屬也查不到。這件事,恐怕是有人在暗中操控。并且這股勢力,我們難以與之抗衡。”
尤父也有些震驚:“怎么會這樣?我們尤家也沒有得罪誰啊,難道真是程家?”
尤睿松搖了搖頭:“現(xiàn)在糾結(jié)這些也沒有用了,局里有程家的人,我怕他們會強行給小妹定罪?!?p> 他看向一旁的尤睿楓:“你在家照顧好爸媽,一定要盡力管好公司。我去軍區(qū)一趟?!?p> 尤睿楓重重地點頭:“放心吧哥,你,不要勉強自己?!?p> 對于尤睿松在軍區(qū)的事,他有一點點了解,他不希望大哥做出什么傻事,畢竟事情還沒有到最壞那一步。
尤睿松錘了他一拳:“邊去,想什么呢!”
尤睿楓咧嘴一笑,但愿不是他想的那樣。
尤睿松出門后,拿出手機絲毫沒有猶豫,直接翻出了電話本最下邊一個塵封的電話號碼,按下了撥通鍵。
“喂,你好?!彪娫捘穷^一道沉穩(wěn)的男聲響起。
“喂?!庇阮K珊韲涤行┌l(fā)緊:“我是……尤睿松?!?p> 電話那頭愣了一秒,似乎有些驚訝:“睿松?”
“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嗎?”男人溫和地說。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尤睿松咬了咬牙說道:“是的,我想請求你的幫助?!?p> 男人輕笑了一聲:“你啊?!?p> “你在哪,我讓司機去接你?!?p> 尤睿松走后,尤睿楓便忙著和公司管事開視頻會議,尤母則是不停地給自己平日經(jīng)常聯(lián)系的高門夫人們打電話。
沒有人注意到,尤父悄悄地離開了尤家。
輾轉(zhuǎn)來到一處幽靜的小鐵門前,尤父掏出了手機翻出一個電話號碼播了出去。
備注:老混蛋。
鈴聲響了許久沒人接聽,直到自動掛斷了。
尤父看著手機界面,滿臉黑線。又按了重撥鍵,仍然無人接聽。
感覺到身后似乎有人來了,尤父便往旁邊讓了讓。
林不染看見尤父后身形一頓,他看出了這個人是昨晚醫(yī)院門口那個小姑娘的父親。
只是他怎么會在這里?
目光一掃,林不染看到手機上的號碼后又是一愣。
自家老爺子的私人號碼他怎么會有?
突然,那個電話打了回來。
尤父忙接起電話笑容大大地說:“喂,老朋友,還記不記得我啦!我大海啊!”
電話那頭愣了片刻,而后傳來一個老頭破口大罵的聲音:“呸!你個老不死的,跟老子玩了十幾年的消失才想起來老子??!你個沒長心的,半截身子都埋了還邁得動步子來找我呢!”
尤父把手機拿遠了一些,看了看一旁站著的林不染,尷尬地笑了笑。
但是看到林不染的長相時,不由得一愣。
這個小伙子,看著似乎有些眼熟。
但來不及多想,他又把電話放回耳邊,笑著說:“哎呀,這么多年沒見,你這脾氣還是這么火爆啊……”
“脾氣爆咋了,活得久!老子有火就發(fā),有氣就撒,有話就說,不憋著!”
尤父沉默了一下又笑著說道:“我在你家門口兒呢。”
只聽電話那頭的老人靜了一靜,像是對身邊的嗯吼道:“還不快去把人給我接進來!”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尤父松了一口氣。
這時,林不染上前說道:“您是尤伯父吧,您好?!?p> 尤父震驚。
路邊隨便碰見個年輕人都認識他嗎?他有這么火嗎?
林不染清冷的眉眼間此時帶了些許溫度:“我叫林不染。經(jīng)常聽老爺子說起您,您別聽他嘴硬,其實他想念您得緊?!?p> 尤父默然。
林不染這個名字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聽到了,不過當年,他卻是差點成為了他的女婿呢。
“啊,小染,可能你不記得我了,小時候我還喂你吃過飯呢?!?p> 林不染微微一笑:“自然是記得伯父的?!?p> 尤父不由得一呆。
這林家小兒子長得真是沒得說,還好沒有繼承他爺爺?shù)幕颉?p> 不過,這孩子算起來應(yīng)該結(jié)婚了吧,快的話孩子都會走路了。不過也沒聽說這孩子結(jié)婚的消息啊,這死老頭子,肯定沒告訴他消息。
這樣想著,尤父便隨口問道:“小染啊,孩子幾歲了?”
林不染身形一晃,微不可查。
“伯父,侄兒還沒有婚約。”
“啊……”尤父神色又復(fù)雜起來:“那……有沒有喜歡的女孩子呀?”
林不染搖了搖頭:“沒有?!?p> 尤父的神色開始糾結(jié)了。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今天來是對還是錯,只是眼下的形式也不容他想這些了。
林不染開口道:“伯父,您是來找老爺子的吧,我?guī)M去?!?p> 說完,拿出手機刷了一下門上的機器,小鐵門自動打開了。
進去之后是一片樹林,兩人走了沒一會,就遇到了開車來接尤父的小兵。
想到昨晚在醫(yī)院門口看見的尤父和那場糾紛,林不染知道他這次來肯定是有了難處。
便說道:“伯父,我就不打擾您和老爺子敘舊了?!?p> 尤父沖他笑著點了點頭。
看著林不染修長的背影,心中不禁再次感嘆,哎,多好的孩子啊,可惜了了。
汽車在林中穿梭了一會才來到一座大院內(nèi)。
小兵恭敬地將尤父請進院子。
院子中央有一座葡萄架,下邊有一個石桌和木凳。
一個身穿唐裝的老人坐在石桌旁,背對著大門方向,盯著葡萄架數(shù)葉子。
尤父突然有些猶豫,但隨即又覺得自己好笑。都已經(jīng)走到這里了,還怕什么?大不了再被人趕出去一遭。
他走到老人身前坐下,端起面前的茶杯,溫度還是滾熱的。
他不由得眼圈一熱,仰頭一飲而盡。
老人沒有理他,反而氣定神閑地捧著自己的大茶缸。
尤父斂了斂笑容。
他知道,自己來見十幾年沒見的好友,本不應(yīng)該一來就開口。可是他怕自己的寶貝女兒受到委屈,再說她臉上的傷還沒好呢。
想到這些,他又站了起來,眉眼間帶了一絲焦慮:“老林啊,我知道其實我今天不該來。可是,可是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芊芊那孩子她……”
逐岐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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