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離開后,卓瑪也替飛天大黑子將軍捏一把汗。她把午饍盆放在床上,一筷一勺的喂到王上的嘴里,王上索性背靠在大腰枕,任她喂食。
飯后,王上喝著由波斯商人送來以『高非豆』煎煮的茶湯,問卓瑪﹕「你也來喝一口嗎?」她冷冷的答﹕「不喝。很苦。難喝。想吐?!?p> 王上再問﹕「你為何一個時辰也不跟我說話?」
卓瑪回應(yīng)說﹕「你很兇,我不想跟你說話?!?p> 王上笑著道﹕「我真的很兇嗎?小宮女,你懂什么,這叫做恩威并施?!?p> 卓瑪?shù)伤谎?,說﹕「哦哦哦,原來你是裝的,牛頭,你真壞呀!」
王上驚奇地問道﹕「你叫我什么牛頭?你真大膽?你不怕我斬了你?」
卓瑪滾動著她的大眼珠,頂撞王上說﹕「我若果死了,你就沒有人喂食,你一樣會餓死的哦?!雇跎弦焕氖郑楷?shù)乖谒膽牙铩?p> 王上問﹕「為什么叫我牛頭?」
卓瑪回應(yīng)﹕「日前石卡將軍宣讀你的王令時,軍士們都叫你牛頭的?!?p> 王上說﹕「將士們是高呼牛頭獅王萬歲,不是牛頭,我是牛頭獅王,你聽懂沒有?!?p> 卓瑪輕搥王上的胸口,說﹕「牛頭獅王的頭,就是牛頭,難道是獅子頭嗎?牛頭,其實你叫啥名字?」
「本王先祖『后趙帝』石勒,我名字是拉昂托斯,即是『牛頭獅子』的意思,這是古羯語。」王上答﹕「這是我母后為我起的名字,她說,在臨盆生產(chǎn)前的一天,夢里見到一頭大獅子追著她,她跌到地上,看見有一頭大牦牛從獅子背后沖上來,它撞入獅子的身體,牛頭從獅子頭部伸出來,變成牛頭獅子,救了她一命?!?p> 卓瑪番起白眼,說﹕「廟里的『苯教』喇嘛常說,有魔王轉(zhuǎn)世投胎時,它的母親必然會見到異像的。」
王想聽罷,本想抓住卓瑪?shù)氖?,回敬咬她一個手鐲,豈料卓瑪先發(fā)制人,已經(jīng)咬了他一個新的手鐲了。
卓瑪問:「那個那個健體鍛煉,是啥事情?」王上一吻她的面,說:「就是那個那個,我最愛的健體武功?!棺楷斢檬滞崎_王上的臉,輕聲說:「牛頭真壞,只懂欺負(fù)女人。」
卓瑪倚在王上的懷里,忽然間很溫柔地說出這句話﹕「歌美,很美噢!」王上回應(yīng)﹕「是的,真的很美!」
卓瑪說﹕「歌美的肌膚,很滑噢!」王上望著桌上的藥籃子,輕輕點著頭說﹕「是的,真的很滑!」。
卓瑪說﹕「歌美的唇,很柔軟?。 雇跎陷p點頭說﹕「是的,柔軟,柔軟!」
卓瑪說﹕「歌美好香??!」王上輕輕歪著頭說﹕「是啊,她....」
卓瑪說﹕「后妃們是不會贊成,立歌美為夫人的噢?!雇跎嫌悬c迷茫地回應(yīng)﹕「她們....」
王上回過神來,抓著卓瑪?shù)碾p臂,輕斥道﹕「你在戲弄本王,大膽!」
卓瑪矋著鴿子蛋大眼睛,一字一字地說﹕「你,吃,過,了,歌,美,的,羊!」
她驟然想起日前歌美為王上吸毒血時,歌美只吸了四五回,便滿臉連耳朵和脖子也通紅的情景,她不給王上任何的回應(yīng)機會,已經(jīng)先行懲罰了他,狠狠地咬他一個特大的手鐲。
王上痛得大叫一聲,四名侍衛(wèi)聞聲立刻沖進(jìn)了來。然后,都低著頭不敢多看的,退回帳外繼續(xù)站崗。
這天,全大營的人都在忙碌著回王城的事。
歷史科普:
**【苯教】是川藏地區(qū)最原始的宗教,崇拜的對象包括天地日月、雷電冰雹、山石草獸等各種自然物以及自然界的神靈和鬼魂。苯教教徒頭裹黑巾、因此被稱為【黑教】,有別於藏傳佛教的四大教派【紅、黃、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