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郡府帶來的兵!”
高見忠大吃一驚,整個人頓時就慌了。
“怎么回事,難道郡府那邊要動手了?”
“完了完了,這下死定了,死定了!”
不僅僅高見忠慌了,白衣冠、張高原、竇鄖童幾人也都慌了,一時間,一個個臉色難看到極點,恨不得插上一雙翅膀,直接逃出城去。
但他們知道,如果郡府那邊真決定要動手了,他們插翅難逃。
在奉天郡換了主人的那一刻起,郡府那邊就開始大掃蕩,所過之處,無一人幸免。
許多人恨不得殺了郡府,可實際上,誰有那本事?
奉天郡的新主,本身就是大梁上將軍,手下曾經(jīng)坐擁精銳兵馬數(shù)十萬!
如今,帶來奉天郡的也有十萬大軍!
這郡府走到哪兒,身后都有一萬大軍跟隨,保證他安全的解決一切。
這一萬大軍動手,僅憑一縣之地,根本沒機會反抗。
反抗,那就是找死。
在幾人焦躁不安中,大軍沖進府邸,當先一人,身材魁梧,手提一把大砍刀,仿佛專奔殺人而。
“齊偉將軍,這是怎么回事?。俊?p> 高見忠臉色難看,但見到此人的瞬間,還是硬著頭皮迎了上去。
在他身后,白衣冠、張高原幾人也趕忙跟上,可謂心驚膽戰(zhàn)。
“沒什么,郡府大人有令,讓爾等前往郡府大人的府邸議事!”
那齊偉目光淡漠。
“既然大人有請,通秉一聲就好,怎么還勞煩將軍來了?”
高見忠一臉不解道。
“這不是害怕諸位半路走散了,或者走丟了嗎?所以,本將軍親自帶兵為大家護駕,走吧!”
齊偉冷笑,他知道,今天這些人,怕是難逃一死了,因此也懶得廢話。
只見他大手一揮,頓時十幾個甲士沖了進來,扣押著高見忠?guī)兹酥苯与x去。
高見忠等人想要掙扎,可剛動一下,一把把刀劍直接架在他們脖子上。
說是請,這根本就是扣押帶走??!
這一幕,不僅僅發(fā)生在縣令府,還有縣尉府、以及各級官員的府邸。就連那些富戶的家中也都沒放過,凡是在這嘉俊縣有一定地位,能分一些油水的人,幾乎全都被帶走了。
嘉俊縣各條街道上,看到這一幕,很快就驚動了所有百姓。
一時間,龍尚所在的府邸外,直接被無數(shù)百姓所包圍。
看著那些往日高高在上的人,一個個被押進府邸,一時間,不知多少人歡欣鼓舞,覺得迎來了好日子。
府邸中,很快便匯聚了二十多人。
這些人,有縣令、縣尉、文書、稅庫等各級官員,還有六七個富戶生意人。
往日,這些人無不高高在上,但現(xiàn)在,卻是一個個狼狽不堪,滿心慌亂的四下打量著。
沒人敢在這個地方喧嘩,這個時候,他們就連相互間商討一下的資格都沒有。
只是最后,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匯聚到大院中間,那架著的大鍋上。
只見大鍋里面,煮著一大塊豬肉,肥瘦相間,兩個人放開了肚皮吃,也都吃不完。
“這是為何?”
所有人都想不通。
就在這時,府邸深處,一行人走了出來。
當先一人,正是龍尚。
看到龍尚,這些各級官員,還有那些富戶紛紛拱手參拜。
但也很快的,這些人的目光就匯聚到了龍尚背后。
陳敢當!
劉宏!
一時間,所有人都愣住了,這劉宏和陳敢當,怎么就跟龍尚混到一起了?
尤其是高見忠,此刻滿臉狐疑,莫非自己的禮單得到了龍尚的認可,可這功勞卻被這陳敢當搶了?
不過回想起剛才來時,門口放著的那些禮品,似乎也不是這么回事???
但現(xiàn)在的他可想不了這么多,看今日的情況,如果不想辦法拜托危局,或許就得死。
與其等死,倒不如賭一把,或許這龍尚真看上了自己的禮品也說不定呢。
“郡府大人,這是怎么回事?昨日下官略備薄禮,讓這陳敢當獻于大人。本還等著陳敢當回去復(fù)命,卻沒想到等了一天一夜,陳敢當沒回去也就罷了,怎么還把我們抓來了?”
“莫非是陳敢當辦事不利,惹惱了大人?若是如此,還請大人將此賊交給下官,下官必定嚴懲不貸!”
深吸一口氣,高見忠還是決定賭一把,連忙叫道。
龍尚一聽,頓時就樂了。
當即,他回頭看了看陳敢當。
果然,一切都在陳敢當都預(yù)料中。
這步驟,簡直一模一樣。
“哦,你說那些禮物是你送的?不對吧,那些禮物,不是陳敢當多年積累,貢獻給本府的小小心意嗎?”
龍尚眼神一冷,看向高見忠。
“不是的!大人,這陳敢當是下官府上的幕僚,這些東西真是下官獻給大人的,沒想到這廝竟敢居功。倘若不信,大人可以問問下官身后的白衣冠、張高原以及竇鄖童三人。這些禮物的事,他們都清楚?。 ?p> 高見忠一聽,果然是這陳敢當搶功,當即就不干了。
不得不說,此刻的高見忠是真的慌了,否則換作往常,他哪里會這么愚蠢?
“沒錯,大人,我們可以作證,這些都是高大人獻給郡府大人的禮物!”
“還請大人明察,這別人不知道,可在場這些人,誰不認識陳敢當?就陳敢當那廝,平日里穿一件新衣服,都是別人穿了不要,賞賜他的,他哪兒拿得出那么厚重的禮品,大人可別被他騙了!”
高見忠話音一落,白衣冠幾人立即紛紛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