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數(shù)到三,凡是決定要肉的,都舉手。只要超過十二人數(shù),肉就是你們的!”
“當然,玩游戲嘛,就得有公平公正的規(guī)則。我也知道,大家同在一地討生活,難免會有一些盤根錯節(jié)的利益糾纏。各自之間,抓住一些小辮子也是在所難免的!”
“在這里,郡府大人的態(tài)度也很明顯了。曾經(jīng)大家做過什么,郡府大人絕不追究。是貪污也好,是草菅人命也罷,也就那回事了!”
“說句不好聽的,如果郡府大人真要追究,你們以為我陳敢當手里就拿不出你們的小辮子嗎?所以無須擔心吳大人抖露什么,你們要死,早就死了?,F(xiàn)在只管票隨心走就夠了!”
陳敢當?shù)穆曇繇懫?,說話間,曾經(jīng)這些高高在上,掌握別人命運的人,此刻,命運卻在他一言之間。
眾人心中一陣發(fā)堵,陳敢當?shù)脑挾颊f到這個份上了,他們還能怎么辦?
至于什么所謂的公平公正,那就是一個笑話。
真要公平公正,吳歡就不會一點反抗都沒了。
說到底,一切都得跟著當權(quán)者走?,F(xiàn)在的陳敢當,借著郡府的勢,他就是當權(quán)者。
“一!”
陳敢當報數(shù)的聲音響起,眾人心中一顫,同時抬頭。
眼看陳敢當就要開口數(shù)二,然而不等陳敢當?shù)穆曇舭l(fā)出,卻在一瞬間,二十二個人,全部舉手。
除了吳歡之外,無一人逃票。
“你們……”
吳歡臉色大變,他早就知道,這些人必然會選擇肉。
可是這連猶豫都不猶豫一下都速度,終究令他氣憤。
這些人,簡直一點情面都不留,大家平日里,也算是就幾分交情了。
果然,在生與死面前,所謂交情,根本就是個屁!
那二十二人同時低下頭去,不敢去看吳歡。
他們心中難免有些愧疚,畢竟交情擺在那里,但和自己的生死相比,孰輕孰重,不用說。
只是這一刻,他們心中都在忐忑,陳敢當,或者說是郡府大人,該不會真的殺了吳歡吧?
“哈哈哈……好……”
就在眾人心中暗自嘀咕時,陳敢當?shù)穆曇繇懫穑笮Φ溃骸昂?,吳大人,看來你平時不得人心啊。這個時候,竟有如此多的人巴不得你死!”
“既然如此,那我也留你不得了。來人,拖下去……不,就在這里,直接砍了!”
說著,陳敢當一聲令下,半點情面也不留,說殺就殺。
“轟!”
游戲中的眾人,只覺腦海一陣轟鳴,臉色瞬間大變。
真殺?
這是一點余地也沒有!
“陳敢當,你敢!”
吳歡瘋了,一聲怒吼,不顧一切,直接朝著陳敢當沖了過來。
今日就算是死,他也要拉著陳敢當墊背。
然而,就在他沖殺向陳敢當時,卻見齊偉大手一張,一把斬馬刀力斬而下!
“呼!”
只聽一陣破風(fēng)聲響起,刀光一閃。
“噗嗤!”
吳歡尚未反應(yīng)過來,只見他的身體瞬間一分為二,從頭到腳,被劈成了兩半!
“啊……”
一道道驚呼慘叫聲響起,那些游戲中的眾人,瞬間被嚇得雙腿發(fā)軟,包括高見忠在內(nèi),全都軟倒在地,一臉恐慌之色。
一刀,毫無半點花哨的一刀,干凈利落,說殺就殺,就好像屠豬宰狗一樣。
這一刻,他們心中再無任何懷疑,郡府這邊,真的會殺人!
“嘶……這小子真狠吶,聽說他還欠這吳歡五百斤大米,現(xiàn)在米還沒還,卻把債主殺了,厲害!”
大堂中,龍尚看得牙疼。
“只要逮著機會,你以為他會對這些人心慈手軟嗎?”
“你錯了,不可否認他曾經(jīng)趨炎附勢,可正如他所說,現(xiàn)實面前,容不得半點剛強。沒有足夠的實力,過剛易折!他不傻,只能攀附這些人,任由驅(qū)使!”
“可說到底,對于這些人,他比你還恨!若真能全部殺盡,他第一個不會手軟!”
劉宏瞥了龍尚一眼,搖頭嘆息道。
龍尚苦笑,從陳敢當這一系列的手段中,他也看出來了,當即心有同感道:“看來接下來,這高見忠注定也逃不脫那只雞的下場了!”
“拭目以待吧!”
劉宏笑道。
說著,兩人再次看向外面。
“好,游戲第一場,第二場都算落幕了。不過吧,這局游戲,我共安排了三場。你們在場所有人,都是走過第一場和第二場的。現(xiàn)在,你們只要走過第三場,今日游戲就算完美落幕!”
“待得游戲結(jié)束后,凡是順利通過的人,都有著出乎你們意料之外的獎勵?,F(xiàn)在,第三場開始,大家準備吧!”
外面,陳敢當看著倒在地上的分尸,也不讓人搬開,再度看向游戲中的其他人,笑著說道。
“還有一場?”
眾人的心臟幾乎都嚇碎了,驟聽還有一場,一個個都忍不住擔憂了起來。這接下來死的,該不會死自己吧?
雖說有意料之外的獎勵,但現(xiàn)在獎勵是什么都不知道,反倒是為此賠上性命,落得吳歡一樣的下場,那才是倒了大霉。
“陳敢當,你過來!”
高見忠陰沉著臉,神色閃爍不定,沉思良久,終究還是忍不住對陳敢當招呼道。
“高大人這是喚在下嗎?不知所謂何事?”
陳敢當故作驚訝,笑著走到一旁。
他就知道,高見忠一定會憋不住找自己,對于高見忠的心思,他早就拿捏得一清二楚。
甚至于接下來高見忠會說什么,他都了然于心。
高見忠快步來到陳敢當面前,低聲耳語,怒道:“陳敢當,你究竟想做什么?這些年,本縣待你也算不薄了吧?難道你真想把本縣逼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