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南關(guān)
此時的鎮(zhèn)南關(guān)外,星星點點的火焰在灰蒙蒙的大地上彌漫著,秋日的風格外清冷,卻無法吹滅那搖搖欲墜的渺小戰(zhàn)火。
鎮(zhèn)南關(guān)城頭,一個身體健壯的中年男子身披銀甲,巍然而立于城墻之上,那便是南律大將龍軒了。
“將軍,我南律大勝,您為何愁眉不展呢?”龍軒身旁,南律軍師慕容小心翼翼的說道。
龍軒看著前方,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總感覺那里不對,但卻有說不上來為什么。
“此次大勝,多虧軍師計謀,軍師勞累多日,先回去休息吧,我在這看著。”
龍軒手撫城墩,慕容看著他憂心的樣子,只覺得龍軒思慮太多,有點謹慎過頭了,不過龍軒一向都是這個樣子,他倒是不好說什么。
龍軒看著城下,低吟道:“流云軍隊堅守鎮(zhèn)南關(guān)已有月余,為何……”
“不好!”
龍軒握緊拳頭,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方,黑色的眼眸中冒出血絲!
……
南關(guān)城
恢弘巍峨的城墻之上,南關(guān)城城主云嵐看著涌入南關(guān)城的難民,他臉上沒有一絲的傷感與同情,相反嘴角卻是露出了微妙的笑容。
云嵐身旁,一個身材高挑的少女靜靜而立,生著一個俊俏的臉蛋,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個難得的美人坯子。
云月夢自然是察覺到了父親臉上那微妙的神色,她看著城門口心生不解,她總感覺事情沒有那么簡單,這幾天的變故實在是太大了些,她總感覺這其中有些蹊蹺。
可是父親什么也不對她講,她也沒有多問,行軍之事她也并不擅長,他不想給父親添亂。
“月夢啊,還有兩年,四國……”云嵐說著卻忽然停住了一下,直到察覺到自己女兒的目光才反應過來:“你自小就對修行界充滿向往,蒼天護佑,我云家出了你這一人。”
“你父親我天賦低下,至今還未突破凝氣六段?!?p> 云嵐轉(zhuǎn)過身,眼神與云月夢美眸交匯:“可你不同,你天資過人,未及十五便去塵七段,我相信以你的天賦,一定可以在四國會武中取得不小的成就?!?p> “父親!”
云月夢看著父親眼里發(fā)出的光,她知道,父親一直將她看作家族的驕傲,這么多年以來,父親盡可能滿足她所要求的一切。
云月夢嫣然一笑,對著云嵐鄭重說道:“父親,我不會讓您失望的?!?p> 云嵐欣慰的笑了笑,隨后道:“流云府明天就會派人來了,你回去準備一下,明天就跟著他們走吧?!?p> 云月夢欠身行禮,隨后便邁步而去。
“月夢天資聰穎,你也不必太過擔心,我會讓天兒在流云府多多照顧她的?!贝藭r走出一道白衣身影,一位中年男子緩緩邁步朝著云嵐走來。
云嵐看著云月夢走下城樓,隨后他看向南律的方向:“四國會武,馬上就要變成三國爭霸了?!?p> “此時,張庭皓應該快到南京了吧?”白衣中年走到他身旁,目光同樣看著南律的方向。
云嵐瞟了他一眼:“你怎么來了?”
白衣男子淡淡一笑:“自然是在等我流云大軍大勝歸來,云城主不也是嗎?”
云嵐神色恬然,轉(zhuǎn)身朝向白衣男子道:“此戰(zhàn),多虧華兄在其中周旋,竟讓那龍軒也失了智,華兄為了流云又謀大業(yè),華家在流云的地位怕是再也無人可以撼動了吧?!?p> 白衣男子暢快一笑:“龍軒莽夫一個,雖有點智謀,可終究還是太過稚嫩?!?p> “不過,此刻他怕是也已經(jīng)意識到了?!?p> 白衣男子淡然的說著,此時云嵐接過話語:“就算他龍軒再如何的英勇無雙,但這一切都結(jié)束了,他就算回去,也已經(jīng)于事無補?!?p> 白衣男子看向云嵐,兩人相視而笑。
此時南律都城所發(fā)生的一切,仿佛就浮現(xiàn)在他們眼前一般。
……
南京城
南律都城,南律最繁華的宮城,那一座南京皇城更是,直指云霄,其勢通天。
沒有一如既往的熱鬧與喧嘩,南京城內(nèi)一片寂然,南京城內(nèi)百姓盡皆匍匐在地,心臟的劇烈跳動讓他們汗流浹背。
城內(nèi)遍布身執(zhí)流云旗幟長槍的士兵,他們的臉上滿是傲然。
南京城內(nèi)的人沒有想到,不久前剛從邊境傳來南律大軍踏破鎮(zhèn)南關(guān)的大好消息,而此時流云軍隊卻直接踏入他南律都城。
皇城空虛,流云可謂是長驅(qū)直入,那皇城禁衛(wèi)也不過負隅頑抗片刻便被流云軍隊的鐵蹄踩碎。
一時間,兩國的這場大戰(zhàn)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皇城之上,張庭皓身負金甲,手擎花紋銀龍長槍,其上套著流云皇旗。
“流云!”
張庭皓舉起手中長槍,振臂高呼,他這一聲流云,此時傳遍南律都城。
“流云!”
“流云!!”
……
南京城內(nèi)的流云大軍齊喊道,震耳欲聾的聲浪席卷整個南京城,那些匍匐著的南律百姓在此刻也知道,南律已經(jīng)不復存在了。
那一聲聲流云落在南律百姓的耳中仿佛刀割一般,不少人直接吐血而亡,城中隨后響起亡國的哀嚎。
“南陽,你可想過今天?當年你殺我全家,辱我母親,可有想過會有今天?”
張庭皓轉(zhuǎn)身看向被士兵捆綁起來的南律之主南陽,滿是仇恨與興奮,而此時的南律之主衣衫散亂,染血的長發(fā)遮住他萎靡的臉龐。
嘴角的發(fā)絲流淌著血紅的血液,此時的他,那里還有一方之主的霸氣之姿。
“哈哈哈!”
“哈哈……”
“我南陽此生征戰(zhàn),自信識人分明,不料卻將你看錯,看錯你這個張家不要臉的小妾生出來的小雜種!”
“呵呵……”
“哈……哈哈”
張庭皓手中長槍握緊,臉上遍布血絲,一股殺意從他身上迸發(fā)出來。
母親,是他的禁忌!
南陽身旁的兩個流云士兵也被嚇壞了,趕緊跑遠開去。
“啊!”
槍出頭落,南陽的身子緩緩倒下!
張庭皓布滿血絲的眼睛朝一眾俘虜看去,他嘶吼著:“皇族、公伯皆斬!”
一把把刀抬起,一顆顆人頭應聲落地,皇族之人心如死灰,稀存其中的如獲重釋的喘息,此時竟更讓人感到害怕。
南氏被屠,南律在這一刻徹徹底底的消失了,南京城中有人抬首:“屬于流云的時代,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