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電話那頭的凌夏并沒有找借口。經(jīng)過一個下午的忙碌,之前那片竹林終于被清理出來了。
此刻,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遠處的海城燈火輝煌,但這塊未經(jīng)開發(fā)的區(qū)域卻顯得有些陰森。好在幾臺推土機上的大燈都開著,所以大家才不覺得害怕。
竹子已經(jīng)全部被推到了一邊,地上腐爛的竹葉也被清理干凈了,露出下面黑褐色的土壤。
“凌小姐,這土的顏色看上去怎么怪怪的?。俊编嵨恼驹谟暨t身旁小聲地問。
連他都能察覺的問題,那其他人肯定也能發(fā)現(xiàn)。只不過工人們并不清楚其中原委,所以才沒有格外關注。
凌夏再次站到了這塊地的中心位置。這一次,那一縷一縷的黑氣看起來更明顯了。幸好今天出門的時候把工具都帶齊了,所以眼下她表現(xiàn)得非常鎮(zhèn)定。
“就在這底下,找人往下挖!”凌夏踏了踏腳下的位置。
鄭文立刻喊了幾個拿鐵鍬的工人過來。幾個人一起動手,也就花了十幾分鐘時間,便找到了凌夏所說的東西。
那是一個邊長大約有二十厘米的方形木盒。因為長時間埋在地下的緣故,木盒的表面已經(jīng)微微裂開,失去了它本來的顏色。木盒沒有鎖,是上下相嵌的款式。凌夏掂了掂,發(fā)現(xiàn)盒子很輕。
將木盒打開后,迎面而來的是一陣惡心的腥臭味。經(jīng)驗豐富的凌夏忍不住捂住了鼻子,就連稍微遠一點的郁遲和鄭文都聞到了那個味道。
“那里面裝了什么東西?好臭啊!”鄭文忍不住吐槽。
郁遲有潔癖,所以此刻只想離得遠一些。然而一看見拿著木盒的凌夏,他便控制住了想后退的腳,反而往前走了兩步,想要一探究竟。
“這是什么?”
凌夏忍住惡心,從木盒里取出了里面裝著的唯一一件東西——一塊銅鏡。
“明朝萬歷年間的銅鏡,雖然值不了幾個錢,但也算得上一件古董了。”凌夏仔細觀察著手里那面小小的銅鏡,特別注意了一下銅鏡鏡面上畫的符文。
“凌小姐,這個上面畫的不會就是你說的招煞符吧?”
凌夏搖搖頭,解釋道:“比招煞符還要厲害幾分,是聚煞符?!?p> “有什么區(qū)別嗎?”鄭文不懂這些玄術知識,只覺得聽名字判斷,這兩種符似乎并沒有太大的差別。
“招煞符,招來煞氣并不能長時間匯集于一處,但聚煞符就不一樣了。它除了能聚四方煞氣外,還能將這些煞氣匯集一方,若不毀掉,此處的煞氣恐怕幾百年都不會消散,而且煞氣還會越來越重?!?p> “這么厲害!”鄭文再次投來佩服地目光,“那是不是只要毀掉這個銅鏡就行了?”
這個問題也是郁遲想問的。所以他也轉頭看著凌夏,等著她給出答案。
“不,光毀掉還不行,必須得驅散這些煞氣才可以。這塊鏡子的威力不小,就算毀了它,煞氣也會繼續(xù)聚集。你們后期要是在這塊地上建房子的話,定然會經(jīng)常出事。”
聽見這話,郁遲難得神情嚴肅起來。毋庸置疑,這塊鏡子定然是誰故意埋在這兒的。
他將所有可疑人員的名單在腦子里列了一下??上В膊荒艽_定,究竟是誰如此費盡周折地要和他們郁家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