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風雨飄搖下來,陽光明媚依舊,天空湛藍往常,只是躺在病床上面色憔悴的季城歡還沒有醒來。
天空之都,顧思淤蜷縮在床上睡著了,賀夏呆呆的坐在床邊,手里還握著一板的鹽酸舍曲林片。
于賀夏來說,昨夜的一切,她都無法回首。正在追劇的賀夏接到季城歡的電話就直接奔去了顧思淤那里。進門后的賀夏在陽臺上找到了顧思淤,當時的顧思淤蜷縮在陽臺一角落淋雨,眼睛一眨也不眨,目光呆滯著,手里握著維C咀嚼片的瓶子,黃色膠囊在腳邊被踩的粉碎,萬花筒扯著顧思淤的褲腿想把他拉進屋內(nèi),但是沒什么效果。
賀夏說什么他也像沒聽見一般,終于費力賀夏九牛二虎之力把顧思淤拖到了客廳,顧思淤卻又跑去露天陽臺淋雨。賀夏氣不過了,直接把顧思淤給打暈了,然后拖回了客廳。得虧賀夏與萬花筒有所溝通,不然,賀夏又得與萬花筒鏖戰(zhàn)一場了。
期間,顧思淤醒來了。但是在賀夏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三寸不爛之舌下,顧思淤終于停止了對自己的傷害,喝了藥,睡下了。
這時,門鈴聲響起,還夾雜著重重的敲門聲,這種情況下要么就是急事要么就是找茬。正在賀夏考慮要不要開門時,門被打開了,是在外面輸入了密碼。
賀夏連忙把顧思淤臥室的門鎖上,轉(zhuǎn)身便碰上了禾木,沒錯,來人便是禾木,還是個怒氣沖沖的禾木。
“讓開!”禾木不由分說想進臥室里面,見賀夏執(zhí)意擋在門口,便開了口。
“禾木,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是希望你冷靜一下!”賀夏說著把臥室門擋的死死的,“季城歡出了事,純屬是意外!”
“怎么會是意外!小少……阿歡有胃病,同住了這么長時間,那顧思淤不知道嗎?舍曲林能給正常人吃嗎?這顧思淤也會不知道嗎?”禾木說著憤憤不平,“我明白了,你是精神科護士,里面那個是個精神病,你們是合起伙來欺負阿歡的!”
“你走!簡直不可理喻!”賀夏也怒了,禾木的話簡直無腦,“你不要以為季城歡是季氏少爺就以為全天下的人都要欺負迫害他,看得出你們關(guān)系好,他出事大家都不好受,但是請你不要以被害妄想癥的角度去揣測其他人!如果你還是要說什么腦殘話,就請你圓潤的去神經(jīng)科看??!謝謝!”
“你……好!既然你知道我也就不隱瞞了!我就把話在這里說了!”禾木說著翻了個白眼,“顧思淤你聽好了!我家小少爺覺得愧對于你,所以對你百般關(guān)照。但你不要不識好歹,我家小少爺終究是要離開的,希望你適可而止,不要賴著我家小少爺不松手!你有你的路要走,而且,你的路已經(jīng)如此了,我家小少爺也有他的路要走,希望你不要阻礙我家小少爺去做他想做的事!如果你還有心,就盡早去盲人學校吧……你……”
“禾木!”子里突然到來,用手捂住了禾木巴拉巴拉個不停的嘴,“小少爺醒了,跟我回去!”
“醒了?!”禾木驚喜萬分,沖出門去。
“對不起了,禾木他……”子里說著鞠了一躬。
“季城歡情況怎么樣了?”賀夏對子里幫禾木的道歉不做理會。
“昨晚情況危急,洗了胃,經(jīng)過一晚上的折騰,現(xiàn)在沒問題了?!弊永镎f著有些如釋重負。
“那就好……”賀夏也安心了不少。
“那行,我先走了?!弊永镎f完離開了。
賀夏打開臥室門,萬花筒依舊在床邊臥著,顧思淤睡的還算安穩(wěn),賀夏這才松了口氣。
熟不知,顧思淤在臥室內(nèi)聽完了全程,眼前的睡的安穩(wěn)只不過是裝出來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