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身運動服,頭戴棒球帽,黑色口罩占據一小半臉的男人擋在錦瑟身前。
許長安...他怎么會...?!
自從上次聚餐后,就一直沒見過他,今天在酒吧看到也純屬意外...這可真奇怪,就像提前計劃好的一樣...
緊接著,他猛地奪走男人的手腕,緊攥在自己手里。
錦瑟看他憤怒的眼神和動作,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在她的印象中,這還是許長安第一次發(fā)這么大的火。
“你是誰!快點放開我!我爸他不會放過你的!”
男人想掙脫自己的手腕,但使出渾身解數(shù)都沒做到。
“你給我閉嘴!”
他想讓他趕緊閉嘴,不要生出額外事端。
陳進猛錘自己的頭部,現(xiàn)在的他十分懊惱。他剛剛差一點就攔住許長安了,就差一點?。?p> 他頭疼的看著這個場面,不由得擔心起明天的頭版頭條了。
同時,索尼也看到陳進了,他帶著一臉幽怨的安慰模樣,重重地拍著他的肩膀,陳進看清身邊的人后,眼淚差點奪出眼眶,同是天涯淪落人??!
“我們去包廂說吧?!?p> “好,聽你的。”
許長安轉過身,對她笑了笑,那笑容看著她有些發(fā)怵,身子骨從頭整個麻到了腳,她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滿臉黑人問號臉。
這許長安...有些奇怪,他明明之前給我下了套,又好幾天玩失蹤,怎么突然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冒出來了?故意的?算了不想了,還是先解決眼前的事情比較好。
“你們要干嘛!要帶我去哪!我爸不會放過你們的!”
“你他媽給我小點聲!”
男人被帶進包廂里,許經理把他按在地上,錦瑟他們坐在沙發(fā)上,看著眼前的好戲。
“說,這件事你想怎么解決?”
許長安昂著頭,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我要找你們酒吧老板!”
許經理悄悄瞅了錦瑟一眼,錦瑟沒吱聲,而許長安故意提醒他道。
“我們要是把這個事情告訴你警局父親...你說會怎么樣...?”
話音剛落,男人整個人像著了魔似的,他的行為很不對勁,嘴里還念念有詞。
“不行...爸爸他...肯定會....不...不行...”
錦瑟他們看著他的怪異模樣,十分不解,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過了會,許經理才開了口。
“我們老板不在,酒吧一切事務由我負責,這樣吧,你以后不要出現(xiàn)在這里了。許總,您看怎么樣?”
“就這么辦?!?p> 男人默不作聲,錦瑟的眼睛一直盯著他,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他可能會留些后手,不禁對他小心戒備起來。
“事情處理好了,我們一起走吧,錦我送你回去?!?p> 許長安扭頭對錦瑟露出笑容,錦瑟愣了幾秒鐘,沒頭沒腦地答應了。
正當他們準備離開時,忽然男人站了起來,對著錦瑟直接沖過去。
“錦瑟!我得不到你!別的男人也別想得到!”
只見他將把錦瑟搶走的時候,還沒等她出手,許長安立馬擋在她面前,狠狠踹過去,男人哪知他會有所動作,應聲倒地不起。
許經理立馬上前制服了他。
“錦,沒事吧?”
許長安的臉上露出擔憂的神情,他激動地捏著她的肩膀,要不是自己反應快,生怕她剛剛會出什么事,要是她真出事了,他絕對不會原諒自己。
錦瑟被他的樣子嚇到了,她的肩膀有些吃痛,微微皺起眉來。
“不好意思...”
“我沒事,剛剛謝謝你啊?!?p> 她好心的對他綻放出甜甜的微笑。
“沒事就好...”
許長安略微緊張地摸摸鼻子,看著她甜美可愛的模樣,微微心動,傲嬌地扭頭笑著說。
“......”
“......”
而目堵一切的陳進和索尼,跟個陪襯似的,他倆從進包廂門到要出包廂門一句話都沒說,壓根就沒機會說好吧...
“喂喂喂,這還站著兩個大活人呢,我說...”
“我說...他倆就...真的看不到我們嗎...”
“他倆光天化日之下撒狗糧,他們的良心不會痛嗎...”
“哪有光天化日之下,明明是晚上好嘛....”
“啊,搞錯了,是晚上...”
“嗚嗚嗚,我想哭...”
“嗚嗚嗚,我也是...”
“哎,咱倆還真是...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啊...”
他倆不約而同地掏出白手絹,裝模作樣地哭起來,他倆說著說著就更難過了,抱頭痛哭起來。
“許經理,你把他送去警局吧...”
錦瑟點了點頭,許經理接到示意后帶男人離開了。
“好的許總。”
“錦瑟!我駱旬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等著!”
“要不我們先走吧...”
“也好,我們就別打擾他們了...”
之后,他倆一起走出包廂。
他們一直在包廂里,外面發(fā)生的事,他們并不清楚。
就比如現(xiàn)在,酒吧外下起了大雨,像是天上的銀河泛濫了一般,從天邊狂瀉而下。
一場秋雨一場寒,看來今年秋天怕是要來得早些了。
她和許長安雙雙放眼望去,不禁有些愕然。
錦瑟心里不免有些擔心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有些惴惴不安。
這詭異的天氣說變就變,就跟這糟糕的人心一般。
“我去車庫取車,你在這等我,我很快回來,別擔心...”
許長安將黑色西裝外套套在錦瑟瘦弱的肩膀上。
錦瑟驀地一驚,別扭地從嘴中冒了句,小臉如同發(fā)燒般紅撲撲的,可愛極了。
“誰擔心你了...”
她的嘴角不由上揚,笑容帶著絲甜蜜的味道,連她自己都沒發(fā)覺。
許長安額前的發(fā)絲有幾根掃落在她臉上,她覺得癢但并沒有去抓,因為他們現(xiàn)在靠得太近了,她動都不敢動一下,生怕下一秒一不小心撲到他的懷里。
“噗通——噗通——”
酒吧外是磅礴的大雨和轟隆的雷聲,大雨仿佛覆蓋住了行人的話語,世界忽然一片空白,而窗外屋檐下的聲音卻顯得異常清晰。
不知是哪兩顆如巨石般滾動的,發(fā)出轟鳴般的慌亂的心。
此時的氛圍變得十分曖昧,就連許長安都禁不住老臉一紅,飛快地扭頭掩飾自己的慌亂和害羞。
而錦瑟卻披著他的外套,頓時一股清新的薄荷味竄入她的鼻腔,她記得小時候他一直都很喜歡這個味道,不管去哪臨走前都會噴一下,她還總嘲笑他娘,他還還嘴說她不懂時尚。
“撲哧——”
想到兒時情景的錦瑟不突然笑出聲,著實把身邊的許長安嚇了一下跳。
他傻傻的問:“你笑啥?”
錦瑟的臉蛋微微泛起紅潤,甜甜的莞爾一笑。
“沒,沒什么?!?p> 許長安更加迷糊了,他走下下臺階準備去車庫取車,正當他準備冒著雨跑開時,他感覺身后有只手正用力地拽著他的衣角不讓他離開。
轉過身,拽他衣角的人正是錦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