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韓昱的幾翻言語轟炸之下,趙德濤終于開口了:“我真的還有回頭的可能嗎?”
韓語:“那的要問你自己,沒人能代替你去做任何決定?!?p> 趙德濤好像在若有所思的考量著什么,在深呼吸稍微了一下自己的狀態(tài)之后:“好,只要能彌補,我說”
“不過在此之前,我有個條件?!?p> 魚兒果然上鉤了,要知道韓昱雖然已經(jīng)確認了趙德濤就是資料里的那個模糊的身影,但是最終能不能讓對方開口,他真的沒太大的把握:“什么條件?”
趙德濤:“我自己做錯的事,后果我會去承擔,可禍不及妻兒,我希望你們能保護好我的家人?!?p> 韓昱聽到他的這個要求,都有些覺得多余了:“現(xiàn)在可是法制社會,沒什么連帶責任一說?!?p> 趙德濤:“你不懂,我說的是法制以外的那股力量,他們什么事都干的出來?!?p> 這讓韓昱的心里開始變得緊張起來,他明白話里所指的就是幕后操作整個案子的那些黑手,看著趙德濤忌憚無比的擔憂,他的心里也開始有些不安了。
“當初我是走錯了一步,讓他們抓到了把柄,很多事其實我也不想的,但最后都被破妥協(xié)了。小昱,也許我這樣的話讓你聽起來可能覺得我在狡辯,但其實我真的從沒想過要傷害任何人。”趙德濤繼續(xù)說著。
韓語:“你說的情況,我會想相關(guān)部門去及時反映和溝通,一定會保護好你的家人,在怎么說,他們也是無辜的?!?p> 趙德濤滿懷感謝的說:“謝謝!”
韓昱沒有去回應(yīng)他話,而是直接進入主題的說:“那么來說說你都知道些什么,不過我希望你能明白,這是你最后的機會了?!?p> 趙德濤愧疚的點了點頭:“好,你想知道些什么?”
韓昱:“為什么要突然針對性的去阻撓我爸爸康復(fù)出院?”
趙德濤:“小昱你可知道,你們家在源村的土地價值?”
韓語:“是不是因為高速建設(shè)會征收土地的事。”
趙德濤一聽,著實有些驚訝到了,此刻他在自己的內(nèi)心感慨,要是早幾年韓昱能像現(xiàn)在這樣去插手,也許一切有可能就不會發(fā)生了。
可那一切的一切,不過都只是一種永遠無法達成的奢望:“小昱,你比我想象的還要知道的更多,但即便是這樣,你還是會有遺漏?!?p> 韓昱:“怎么說?”
趙德濤:“你可知道,國家對文明遺留的保護有多看重。”
韓昱一聽到這一重磅消息,確實驚訝到不行:“你是說源村,有可能被國家評為示范村,保護著現(xiàn)有的文化遺留。”
趙德濤:“不是可能,而是一定?!?p> “你想想看,這幾年是不是有很多家大型的城市企業(yè),都紛紛的入駐青縣投資,其中緣由,我想我不用多說么什么了,你應(yīng)該也能明白?!?p> 韓語:“可這和我們家又有什么關(guān)系,我們一家人不過只是很普通的家庭了?!?p> 趙德濤:“話是這樣說沒錯,可你們的源村田地卻是寸土寸金,而且加上大院里的房屋你們家也在其中?!?p> 韓語:“這又能代表什么?”
趙德濤:“雖然不能代表,但你家卻是源村和員工宿舍大院唯一的雙持有者,這就注定了你們家的不同,也是殺雞儆猴的最好選擇?!?p> 韓語一聽,原來被針對,只是因為擁有,他的內(nèi)心也越來越憤恨了。
是??!只要選著他們,就會起到雙面的警告,果然好手段。突然,他的腦袋里靈光一閃,頓時讓他覺悟了,原來如此,源村的土地資源問題和員工宿舍大院的幕后黑手是同一股勢力。
“所以,我們家就是那只待宰的雞,對我們出生,可謂是一舉兩得,不光能警示源村村民,還能震懾住大院的住戶。”
趙德濤:“小昱,你果然聰明。”
韓昱:“我想知道,是那個集團對我家如此關(guān)照,回頭別想報恩的時候,找錯對象了,那可就不好了?!痹秸f他眼里和心里的怒火就更加燒的旺盛,從他說言語中就能感覺他的理智越來越不受控制了。
趙德濤:“賀氏集團?!?p> 賀氏集團,一個在國家都如雷貫耳的知名企業(yè),以建設(shè)和開發(fā)為企業(yè)的發(fā)展方向,在很多的城市里都有他們公司的入駐分部。
韓昱頓時就明白了,如果是以那樣的財力,對于那些腐敗的貪污分子,絕對是無法拒絕的誘惑。只是他有些想不通的是,不是針對他們家,為什么后來又要將大院里的所有住戶都牽扯進來。
“為什么到后來,住戶也被牽扯其中,”
趙德濤:“看來有些內(nèi)幕,你還是沒查到,也罷,都已經(jīng)到這份上,還有什么不能說的?!?p> 他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像是在心里鼓起了很大的勇氣一樣,“那是因為他們?nèi)チ瞬辉撊サ牡胤健┏琴R氏集團總部?!?p> “那里,他們不該去的,這樣只會引來瘋狂的反撲,我知道事實的時候都是在事后了,不然我怎么也回阻止的,我已經(jīng)對不起文海哥,不可能看到嫂子往火里跳也不出手相救?!贝藭r在他的話里充滿了懺悔和真誠。
是啊,牽扯到那些幕后黑手最深層的利益,怎么可能還做的住,韓語也在心里反思著自己,要是對張秀能多些關(guān)心和陪伴,在知道事態(tài)的發(fā)展之后,肯定也會阻止,事情就不會發(fā)展成今天這樣了,要說,此案的推動,自己又何嘗不是在無形中幫忙了對方。
韓昱一直以來都想因為努力而保護家人,這是他第一次覺得努力的意義變得有些沉重,考量著過去自己執(zhí)著的對錯。
之后還說到了趙德濤是如何被威脅,他還交代了關(guān)于韓文海病因突變的整個經(jīng)過和他做過的一些違法的事。
可韓昱卻對從趙德濤得知到了一個名字,表示深度關(guān)注、副市長-路進榮。
離開之前,趙德濤也一直在給韓昱懺悔,希望能得到寬恕和原諒。
可是在韓昱這里,卻永遠不可能了,因為在他的心里,就算趙德濤此刻在怎么悔過,也換不回韓文海了。
在說了,當時在他的心里,連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又何談去原諒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