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公孫韞,便得從我奉命給浮玉的心上人偷靈丹妙藥講起了。
為了尋到續(xù)命的靈藥,修真界第一門派青陽派自然是我的首選之地。
那時我偽裝成普通人族,扮作雜役悄悄混了進(jìn)去,以趁機(jī)了解地形盜取靈藥。
這本是個天衣無縫的計劃,拿到靈藥也是輕而易舉之事。
可我很是不巧,偏偏撞上公孫韞歷練歸來,這人看著是一副冷漠不可接近的樣子,可暗地里卻精明得不得了。
我?guī)状蜗胂率侄急凰o撞見,好在我胡說八道的功力漸長,又沒有留下什么實際的把柄,便才一次次給糊弄了過去。
等到后來他又出遠(yuǎn)門去了,我才終于是得手了。
扶千蘭是無法修煉的普通人族,就算這靈藥再如何的靈,也終歸只能續(xù)她一段時間的命,因此我每五十年得去青陽派偷一次藥。
人族壽命有限,我每五十年換個身份去一次,這樣最不會引人懷疑,且我得手后那段日子青陽派也必定守衛(wèi)嚴(yán)密許多。
也因此我每五十年便要與公孫韞斗智斗勇一翻,就是那么巧,每每我偷靈藥,他都能恰好在門派里似等著抓我的包。
除此之外有次我去另個門派偷藥,正巧撞見滅門現(xiàn)場,我為靈藥而來,自然不可能任他門派的人一一死去,便暴露身份拔刀相助,救下了門派剩余眾人。
又護(hù)送他們轉(zhuǎn)移去了安全之所,他們欠我人情,靈藥自然是直接雙手奉上了。
拿到靈藥的我本喜滋滋的準(zhǔn)備回去交差,可路上卻意外撞見公孫韞,他似乎誤以為那門派是我滅的門,一路追著我砍,好在我皮糙肉厚怎么砍也死不了,他連著追殺我三天三夜靈力耗盡,我便才終于脫身走人了。
雖然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僵尸了,可我對公孫韞并沒有什么好感,想想每天都得提防著一個人精,實在是讓人心累。
況且我這具身子也不是什么天之驕女,實在配不上他。
我因此便馬上確定了一個計劃,那就是退婚。
而就我在正思索著如何找借口去青陽派見公孫韞時,這廝竟主動跑來了水云宗。
這樣的好機(jī)會下次不見得會有,我當(dāng)即便讓人請他來梨花小筑一敘。
終于又做了回人,我很是講究的備了桌好酒好菜,以全待客之禮。
原身所居的梨花小筑里,最最不缺的便是梨花,原身又極擅長釀酒,梨樹底下便埋了不少梨花酒。
我挖出兩壇來招待公孫韞,擺足了架勢,只為盡了這東道主之誼。
大概原身也是這樣很愛講究的人,公孫韞并未用異樣的目光看我,還是一如既往的態(tài)度冷淡。
反倒是待我說了想要退婚之后,他便才一臉詫異的看著我。
我是這么說的:“公孫師兄,你應(yīng)該早有耳聞,我天資愚鈍無法修煉,本配不上你,卻是占了你未婚妻的名頭這么多年,想想還真是有些過意不去,如今我們便將這婚約解了吧!”
這話說的坦坦蕩蕩沒毛病呀,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用越來越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看了我半晌,他才收回這古怪的目光,回了句“好”。
我們約定好等兩家長輩都到齊了,便當(dāng)面將解除婚約這事給提了。
然而世事猝不及防,突如其來的噩耗打亂了我的計劃,也在悄然中改寫了我的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