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前世都算與我有仇,一個追殺我三天三夜不罷休,一個蛇蝎心腸將我殘忍殺害,后面這個雖還待定,但也絕對與那人脫不了干系。
這兩人若是發(fā)現(xiàn)我就是從前的驚蟄,莫約一個會以我奪舍為由叫我魂飛魄散,另一個則又來壓榨我的利用價值甚至再殺我一次。
我愁苦著一張臉,腦子里細細回憶著與他們的那些過往,思索著如何才能不被他們看穿身份。
與公孫韞相處時我總是一副花癡樣,各種狗腿討好他,而跟浮玉相處時我總是小心翼翼,然后也是狗腿討好于他。
想到這點,我頓時豁然開朗!
對了,以前的驚蟄最大特點那就是狗腿呀!所以從現(xiàn)在起,我必須要抬頭做人,絕不做他人的狗腿子,要有一身錚錚傲骨。
我面上愁色淡去,揚起嘴角挺胸抬頭,步子越發(fā)豪邁奔放。
“千凝,可是有什么好事?怎么忽然這么開心?”浮玉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轉(zhuǎn)頭一看,他正笑盈盈的望著我。
這張臉以往浮現(xiàn)這幅神情,往往都是準備做或是正在做什么極其殘忍的事情,我當即如同見了鬼一般,嚇得跳了起來。
我們這時正走在山路上,我這一跳起來踩到了凸起的石頭上,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倒。
另一邊的公孫韞眼疾手快扶了我一把,“師妹,你沒事吧?”
我忙道謝:“我沒事,多謝師兄!”
但在抬頭注意到公孫韞嘴角微揚,冰雪消融般的微笑后,我慌忙后退幾步與他保持距離。
這也太嚇人了吧,公孫韞這大冰塊什么時候見他這樣笑過,他這是打算試探到底了?
我心底哀嘆,大哥們求求你們別這樣行不行!我這都灰飛煙滅過一次了,你們還要這樣逮著我不放,我也沒殺你們?nèi)已?,何必呢?p> 想想之前有師姐在的時候都沒怎樣的,可單獨相處起來我怎么就這么害怕。
神啊,求你快派個人來救救我吧!要是一路都這么下去,我遲早會瘋的!
不知是不是神明真聽到了我心底的呼喚,夜晚安靜的山林里,我突然隱隱約約聽到一個聲音。
我還沒來得及問出口,那聲音變得越來越大,像是聲音的主人在逐漸靠近。
“等等!你們等等我!走那么快干什么!”不久那人便來到了眼前。
“小遠,你怎么來了?”我一眼就認出了面前少年,吳先生的外孫徐清遠,神仙谷新一代里最具天賦的醫(yī)修。
聽到我的稱呼,他頓時似炸了毛一般,“小遠是你叫的嗎?說多少次了,要叫我清遠哥哥!”
徐清遠從小就這幅臭脾氣,我倒也懶得跟他一個晚輩計較,不過叫他哥哥是不可能的,下輩子都別想!
想當初救下神仙谷時,他娘恰好要生了,當時門派里也沒個會接生的姑娘或大夫,曾給家中耕牛接生過的我便被迫給她接了生。
說來我還是他的干娘,他娘親他外公可都認可了的,我來往神仙谷多回,還見過他光著屁股到處跑的糗樣。
輩分擺在那,雖說我現(xiàn)在換了身子,可我仍是他的長輩,叫他哥哥像話嗎!
“徐師弟,你這時候跟來是何意?”見了來人,公孫韞率先發(fā)問了。
徐清遠對資歷修為最高的公孫韞最為敬重,聞聲規(guī)規(guī)矩矩道,“公孫師兄,我是來下山隨你們一起尋人的!”
“此行兇險異常,徐師弟你這般出來你外公娘親可知道?”公孫韞話語中是滿滿的不贊同。
徐清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醫(yī)修,他跟來無疑是來送人頭的。
我便也道:“修仙界可到處都在通緝我,你跟著我們也不怕半路上丟了性命,快回去吧!”
徐清遠直接無視我道:“公孫師兄,我外公娘親都知道的,他們也想讓我出去歷練一番!你看這是我外公的書信!”
說著他從懷里拿出了一封信箋,遞給了公孫韞,我側(cè)過頭來一起看,里面還真是吳先生的筆跡。
他說此番給我們添麻煩了,但不必太護著這臭小子,讓我們管教管教他,讓他多吃點苦頭,磨一磨他的性子,別再那么的不知天高地厚。
“哦,原來是讓我們好好管教你啊!”我朝他不懷好意的笑道。
見了我這幅模樣,徐清遠當即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是讓公孫師兄好好管教我,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我回懟道:“上面明明寫著你們,你眼神有問題?”
“那…那也就是算上了浮玉而已,浮玉雖然并不比我年長多少但他修為高!哪像你,年紀小又沒有修為,能變成游尸還是靠著我家的藥!就你這樣的還想來管教我!你這小丫頭還不快點叫我哥哥!”
說罷他還拿手戳了戳我的腦袋,看起來還真是一副不知天高地厚欠收拾的樣子。
我心中怒氣洶涌,想到他醫(yī)修的身份,忽然心生一計。
“你可會御劍?”我挑眉一笑道。
徐清遠很是鄙視的看著我,“御劍?我一個醫(yī)修又不需要用劍,為什么要會御劍?這種白癡問題你也問的出口!”
“那就是不會了,如此便好!”我點點頭,一臉滿意的模樣。
“好?好什么好?你什么意思?你………?。。。。 本o接著我趁他毫無防備之際,攬住他的腰,帶著他一起從這崎嶇陡峭的山路邊上縱身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