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解救被囚孩子的事圓滿解決,我們翌日便收拾好行李,離開了這沛州城。
為避開搜查的人,我們走的一條較偏僻的官道,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終于是到了昭陵的皇城元都。
元都雖然繁華無比,但聽聞這里卻是平民們的地獄。
只因這里是貴族皇族的聚集地,他們一個心情不好,勾一勾手指就能隨便要了一個人的小命。
且不管你有罪無罪,就算沒罪他也能給你捏造出一個罪名來。
所以在我們一致商議下,決定將浮玉暫時寄養(yǎng)在城外的一戶農婦家里,等日后事情辦完了再來接他。
往日若是要這般將他留在哪里,他定是不會同意的,可這次他卻十分乖覺的答應了。
我想或許是他再也不想跟公孫韞睡一個被窩了吧,自那次后,每次睡覺公孫韞都將他攬在懷里。
每每醒來瞧著他們那副溫馨相擁的情景,我差點沒笑出聲來。
送走浮玉后,我們趕往了城門口,卻見城門外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你是做什么的?可有玉牌?”
“官爺,小的是來元都找親戚的?麻煩通融一下!”
“若是換在往日也就放你進去了,可半月后是陛下壽辰,沒有玉牌的一律不準進城!”
我耳尖的聽到了官差跟進城百姓的對話,心里納悶陛下壽辰跟百姓進城有什么關系,而玉牌又是個什么東西。
與他們商量一番后,我們決定再觀察觀察,看看究竟哪些人才能進得去這元都。
最終我們發(fā)現,很多面目秀美衣著華麗的女子都順利進了城,她們手中亦是有那個什么玉牌。
正巧后面來了不少這樣的人,詢問一番后,我們才弄明白,原來她們是來參加獻藝大會的歌舞班子。
昭陵國皇帝壽辰在即,皇城內舉辦了一個獻藝大會,只要進入前十甲,便可在壽辰當日進宮為陛下獻藝賀壽,所以全國各地的歌舞班子都來了元都參賽。
如今以找親戚之名進城是不太可能了,可既然歌舞班子能進去,我們索性也扮成歌舞班子混進城。
不過一個很大的問題立刻擺在了我們面前,說是歌舞班子,那肯定得有人能歌善舞,至少別在初選的時候就給刷下來了,之前那些人說進城之后馬上得參加初選,而初選沒過的就只能被趕出城去。
我們在城外驛站里,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氣氛突然尷尬了起來。
“兩位大小姐,別告訴我你們什么也不會!彈琴總會吧?”小遠眼神一向不錯,很快便看了出來。
詩詩理直氣壯反駁道:“誰說大家閨秀就得會彈琴?再說我也不是真的大家閨秀,有時間學琴還不如多做幾個厲害的機關呢?”
宿千凝會不會彈琴我壓根不知道也沒問過,遂我沒有詩詩那么理直氣壯,只弱弱的說了一句,“耍大刀算嗎?”
小遠嘴角一陣抽搐,“你看到剛才那些人里有拿刀的嗎?”
我訕笑著搖了搖頭。
“對了,公孫大哥不是會彈琴嗎?”詩詩忽的把矛頭的指向了公孫韞。
我連忙點了點頭,“嗯嗯沒錯,師兄的琴藝在修仙界挺出名的!”
小遠有些不贊同,“可問題來參加大會的都是女子,他一個男人上臺獻藝是不是太突兀了點,容易惹人懷疑!”
詩詩:“那讓公孫大哥扮成女人不就行了!”
小遠:“你當別人都是瞎子是吧?男人女人身形都不一樣,這怎么扮都不可能像!”
眼看他倆又要吵起來了,我忙出來提議道,“修仙界不是有個化形術,可以用這個術法化作女人模樣不就行了!”
最終是我這句話一錘定音,公孫韞沉默著為我們的偉大事業(yè)獻身。
雖化了女身后他仍是冷著一張臉,不過他模樣標致氣質不凡,倒有些冰美人的既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