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玉這一舞驚艷全場,等他倆都下臺了,場下看客都還未回過神來。
雖主事的還未給消息,不過看眾人的反應也知,我們通過初選是絕對沒什么問題的。
在他們安排的屋里等了一會兒,有幾個小廝模樣的人過來將我們領走。
我瞧著這幾個人都像是習武之人,卻做小廝打扮,心里覺得很是奇怪。
但更奇怪的是,他們竟要將我們給分開,詢問后只說是上面人的安排。
我們進城前約定過,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可以暴露身份,便只得聽從了他們的安排。
分開不久,我被人蒙住了眼睛,帶到了一個類似地窖的地方,大概往下走了兩三層,帶我來的人打開一道門,便將我給推了進去。
雙手脫離束縛后,我忙將蒙眼的布帶取下,卻見自己被關進了一處監(jiān)牢里。
我忙沖正在鎖門的人問道,“這是哪里?你們?yōu)槭裁匆盐谊P起來?”
“這是死牢,好好待著吧!”那人很是平淡的回道,似乎曾有不少人都這樣問過他。
死牢不就是關押死刑犯的監(jiān)牢,我很不明白自己好端端的怎么會被送這里來,便又問道:“我犯了何罪?為什么把關到死牢里?”
“大人說你有礙觀瞻,不想再看到你!”說罷他正好也將門鎖上了,便是提步往來時的方向離開了。
我聽到他這句話,竟久久無言以對。
什么叫有礙觀瞻?我臉上不就抹了些淡黃色的易容膏藥,五官跟之前還是一模一樣的,哪里就能達到有礙觀瞻了?
還有不想看到我就把我關進死牢,這是我聽過最草率的罪名!簡直莫名其妙!
這個什么大人不會腦瓜子有問題吧!
想著自己是個這般處境,那詩詩他們會不會也是這樣,便忙吼道:“喂!別走!你們把我同伴他們關哪去了?”
“大妹子,別喊了,他已經(jīng)上去了!”忽然聽到旁邊牢房傳來一個粗獷大漢的聲音,我才意識到這里還關著其他人。
跟他閑聊了一會兒,得知他名叫吳彥,本是昭陵國的將士,被派去保衛(wèi)北境疆土好些年,半年前剛打完勝仗回來,卻發(fā)現(xiàn)妻女竟被賣青樓,他怒氣攻心斬了那始作俑者的王爺,便被關進了這死牢。
雖早知昭陵國那些上等貴族大多不是什么好東西,可也沒想到竟會這么過分。
他們自己不肯上戰(zhàn)場保衛(wèi)邊境,招攬了平民為他們賣命,卻又這般虐待他們的親眷,簡直豬狗不如。
他殺了王族,恐怕他妻女日子也不好過。
我關切問道:“你妻子跟女兒她們現(xiàn)在何處?”
“她們死了,尸體被丟去了火葬崗,應是尸骨無存了。”我從墻邊的洞口里注意到,他說這話時眼里并無多少悲切,反而有種解脫的感覺。
接著他又道:“如不是為了保全我的性命,她們絕不會過得這般生不如死,都是我沒用,保護不了她們,只望來世她們再不要投身到這個人間地獄里來?!?p> 人間地獄,昭陵國確實是個人間地獄沒錯,如不是人間地獄,她原本幸福的家為何會支離破碎。
我不受控制的想起了往事,隨手抓起把玩的石塊頃刻成了一堆粉末。
也是這時我才注意到,自己手上并未出現(xiàn)詭異的黑色經(jīng)脈,我忙從藏在衣服里的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個小鏡子,照了照自己的脖子。
果然也是沒出現(xiàn)那黑色紋路,記起小遠把這易容膏藥給我時,那不可一世的神情,我突然就明白了。
原來這易容藥膏的神奇之處在這!
既然這樣的話,我倒也不怕暴露了,只要偽裝成是武功高強力大無窮的人就好了。
“新來的在哪?快跟我出來!”兩個黑衣守衛(wèi)忽然從上面下來,聽口氣好像是來找我的。
“我!我是新來的!”我便是伸出手忙喊道。
想來應該不會有比關進死牢更慘的處境了,他們來找我肯定是要放我出去的吧!
他們剛打開我的牢門,旁邊的吳彥突然出聲道:“我也去!你們帶上我!”
其中一個守衛(wèi)打量了一下我,沖吳彥道,“一個瘦不拉幾的小女娃也確實沒什么看點,那就帶上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