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凝,你沒事吧?”
再見到公孫韞,離我們分開那會,已過去半個多月了。
青崖并未直接帶我去極寒之地,而是讓我先跟公孫韞會合了。
我不知那日后來發(fā)生了什么,公孫韞看到我就一副很緊張的樣子。
他到處打量著我,好像我身受重傷似的。
我趕忙解釋:“師兄我沒事!那天我什么事也沒有,一直跟在你身旁的那個根本不是我,只是個傀儡罷了?!?p> “你沒事便好?!?p> 他似瞧見了什么,眼中神采漸漸暗了下來,“一直跟在我們身邊的,都是浮玉吧?玄月山的那個九尾狐妖浮玉?!?p> 原來他都知道了,我沒什么好隱瞞的,便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可接著他又道:“你是為了我才委身于他的嗎?”
這個他又是怎么知道的?我整個人都呆滯了,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這事我壓根沒打算讓他知道的,戳穿了尷尬不說,我頂著他未婚妻頭銜,跟別人不清不楚,怎么算都是給他戴了頂綠帽子。
可我知道我騙不了他,便亦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何時娶你?”突然間他又是問道。
我本來低著個頭,都不太敢看他,聽到這話頓時抬頭向他看去。
他眼里盛著滿滿的無奈,似乎還有些傷懷。
“他為什么要娶我?”我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公孫韞大概是明白了什么,神情漸漸變得冰冷,眼中是顯而易見的怒意。
而后他看著我,格外認(rèn)真的說著:“既然如此,你與他此后再無瓜葛,你仍舊是我公孫韞的未婚妻,待這些事情都了卻后,我便八抬大轎迎娶你過門?!?p> 他居然還要娶我?就不怕自己被他人笑話嗎!
我雖不覺得自己失了貞,就抬不起頭來就不干凈了,我還是我,也并沒有做錯什么,但我并不想用這個來傷害拖累別人,尤其是公孫韞。
人言可畏,我不愿他一輩子背上這樣的污名,也不希望他因?yàn)槔⒕稳⒘宋?,而錯過自己真正的幸福。
“咳咳!我們該出發(fā)去極寒之地了!”青崖忽然出聲打攪。
見有第三人在場,我也不方便再多說什么,還是以后再找個時間跟公孫韞好好談?wù)劇?p> 青崖之前應(yīng)是來過極寒之地的,他輕車熟路,沒用多久就帶我們來到了他所說的那地方。
極寒之地,跟它的名字一樣,是一處終年被大雪覆蓋的地方,有山有水,但卻是雪山冰河。
這地方如今看著人跡罕至,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沒有人在此居住了,就算有恐怕也難逃被凍死餓死的命運(yùn)。
秦叔在的地方,是一座雪山腳下的山洞里。
很難想象他這近二十年,是如何熬過來的。
到那洞口后,我跟公孫韞進(jìn)去查探,青崖留在外面幫我們把風(fēng)。
進(jìn)入洞內(nèi)不久,我們見到了一個面容清俊的白衣修士,他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的樣子,此刻他正在閉關(guān)修煉。
公孫韞一眼便認(rèn)出了他,浮玉的消息沒有錯,里面的人正是秦風(fēng)。
雖然知道修士大多長壽,活個千年也沒有什么問題,可我真沒想到秦叔會看起來這么年輕。
他名分上是公孫韞的長輩,但兩人明明看著是一般年紀(jì)。
見到秦叔后,公孫韞并沒有馬上有所行動,而是用他的神識與之對話。
沒錯,我們到來后,秦叔并沒有醒來,似沒有察覺到我們一樣。
過了好一會兒,公孫韞睜開眼睛,對我說道:“風(fēng)叔他將你父親的魂魄放在了自己虛鼎中,此刻正在修補(bǔ)殘魂,現(xiàn)已是最后階段了,我需要留下為他護(hù)法,千凝你先去跟清遠(yuǎn)他們會合吧!等魂魄修補(bǔ)好了我再帶秦叔去找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