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爬了多久,青葵體力不支,漸漸沒了力氣繼續(xù)往上爬。
可她不能就這樣昏睡在這里,懸在這崖邊,倘若她一松了手,他們倆都會沒命。
于是她強行逼著自己再撐了一會兒,在找到一處可以暫時休息的石壁凹陷處時,她便才放下陸離,疲憊地靠坐在旁邊。
她想起公孫韞的囑咐,忙向傳音鈴注入靈力,準(zhǔn)備向公孫韞求救。
然而不知怎么回事,這傳音鈴竟絲毫沒有反應(yīng),似乎是壞掉了一樣,進入的靈力很快便消散。
大概是之前跟妖獸打斗時弄壞了吧,青葵無奈地搖了搖頭。
趁自己還沒失去意識,青葵忙又取出了藥瓶,一粒喂給陸離,一粒自己吃了。
不久之后她終是再支撐不住地昏了過去,握著與陸離拴緊的琉光繩,徹底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青葵便是已回到了青陽派。
“青葵,你醒了!”剛睜開眼,入目的便是正在給自己上藥的沐秋。
青葵稍微移了移身子,向屋里其他地方看去,“沐師叔……”
“唉唉!你先別動,你肩膀的窟窿可剛幫你止住了血!”沐秋連忙阻攔她。
見青葵仍到處張望,她眼里閃過絲了然,“你是想找你師傅吧?正好你其他地方的傷也都上了藥了,那便喚他來吧!”
青葵與她道了謝,又說道兩句后,沐秋便將血衣連同大盆的血水一起帶出了屋子。
“師傅!”公孫韞剛一進門,青葵淡笑著忙是喊道。
“你現(xiàn)在感覺如何了?還疼不疼?”公孫韞面上盡是憂色。
青葵不想讓他過于擔(dān)心,故作玩笑道:“本來是很疼的,但一看到師傅就不疼了!”
公孫韞笑得勉強,青葵身上的傷有多嚴(yán)重他不是不知道,也知她這是想要安慰自己。
沐秋跟他說過,青葵手上的傷還沒上藥,走到床榻前,他便是拿過之前沐秋所用的藥瓶,細細為她擦拭起來。
雖沐秋之前幫青葵把傷口的血污都擦干凈了,可青葵皮膚白嫩,便襯著這些傷口尤為猙獰的樣子。
公孫韞不自覺想起在崖邊找到她時的情景,那染血的白衣,那慘白的臉色,還有她近乎微弱的心跳。
如果他再來晚一點點,她是不是就永遠離開這個人世了,他就永遠都見不到她了。
他心中隱隱作痛,不敢再深想下去。
“師傅,陸離師兄他沒事吧?”見他不說話,青葵岔開話題道。
公孫韞語氣忽然變冷,“他身體沒什么事,只是他神識出了點問題,很有可能被人施了什么禁術(shù),掌門正在探查!”
青葵懷疑他大概是猜到什么了,也不隱瞞他,“師傅,此事是于師叔所為,當(dāng)時我設(shè)計將妖獸帶下蒼崖,我對于師叔使用了琉光繩,她本可以救我的,卻用劍斬斷了琉光繩?!?p> 公孫韞嘆了口氣,“你的琉光繩在我這里,確實有被劍斬斷的痕跡。此事我會為你討個公道的,你安心養(yǎng)傷吧!”
青葵知道公孫韞素來說到做到,心里便也是安心了,她為自己跟他報了仇,以后不用再防著有人暗害她了。
過了幾日,這事的結(jié)果便出來了。
不只是此次歷練之事,還有上次仙門大會的事,都被公孫韞給一一挖了出來。
按照門規(guī),于靜玄應(yīng)當(dāng)被廢去一身修為,再將其趕出門派的,可她寧死不肯離開門派,眾人無法,只好廢了她的修為,將她永遠關(guān)押了起來。
對于這個結(jié)果,青葵尚且算是滿意的,于靜玄雖還在門派,可她失了修為,又被關(guān)了起來,以后再不能使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