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未名一路向西南方向疾飛,還真的在九千多里外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顧春堂所說的湖泊。
雖說秦未名不會水,可此時也顧不得許多,直接跳放湖中,按著顧春堂的指引,在聞暚的幫助下,又順利地發(fā)現(xiàn)了洞口。
等到出了洞后的通道,一座不大的木屋赫然出現(xiàn)在了眼前。
秦未名走上前去,用手輕輕輕輕一推屋內(nèi),只覺得冰冷刺骨,原來構造這木屋的材料,雖然看起來像木頭,但是給人的卻是一種似石非石,似鐵非鐵的觸感。
匆匆進了屋子,只見屋內(nèi)四壁空空,唯有頭頂上倒懸著一把椅子。
依照顧春堂之前所說,這椅子便是真正開啟通往北硭山的機關。
秦未名并不猶豫,直接向上一跳,雙手抓住了椅子的扶手,接著腰上用力,用力向左扭身,帶動著椅子轉了起來。
果不其然,正好轉到第三圈的時候,屋內(nèi)突然“啪”地一下自動關合,緊接著,整個屋子開始慢慢旋轉起來。
整個過程持續(xù)的時間并不算長,約莫過了能有半炷香的工夫,屋子已經(jīng)轉正。
秦未名迫不及待地打開屋門,瞬間一縷清晨的陽光照在了他的臉上,暖洋洋地,非常舒服。
只可惜,現(xiàn)在的他并沒有心情來感受這份愜意。
出了屋子,秦未名不住地四下張望,原來這會兒的他,正處在北硭山的山腰位置。
往近看,翠柏蒼松,溪水清泉,朝遠瞧,峰巒疊嶂,云霧繚繞,好一派的山清水秀。
秦未名心中有事,根本無心觀賞風景,當下舉目向上看去,只見北硭山高聳入云,隱隱能看到云端之上的峰頂。
秦未名粗略估算了一下,自打離開懷慶鎮(zhèn)到現(xiàn)在,差不多已經(jīng)過去了一天的時間。
如果顧春堂估計得沒錯,現(xiàn)在留給他和燕梓欣的時間,最多只剩半天。
因此,秦未名一刻也不敢耽誤,在確定了山頂?shù)姆轿恢螅阆胗糜竦阎苯语w上去。
可沒想到的是,憑借秦未名如何催動術法,都不能召喚玉笛御空而飛。
雖然有些失望,但秦未名卻并覺得意外,因為自打出屋子的那一刻起,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正處在一個靈力極度充盈的地方。
在如此巨大的靈力干擾下,無法操控玉笛,倒也是情有可原。
當然,究竟是不是北硭山的中靈力干擾了玉笛,又或者是干擾到了什么程度,秦未名并沒有心思去深想,這會兒的他,只是一心只想快點登上山頂。
眼見得無法利用玉笛,秦未名當下施展輕身術法,朝著山頂方向,狂奔起來。
跑了約有大半個時辰,終于到了山頂。
在半山腰的時候,由于受到了云霧的遮擋,根本看不清山頂?shù)那樾巍?p> 此時身在其中,率先映入秦未名眼簾的就是,山頂正中的那副石梯。
說是石梯,其實更應該說是石階。
因為它并像是人們印象中的梯子模樣,倒更像是山上修的,方便人登山用的石階。一級一級地,折轉上升,直通云端。
站在“天梯”跟前,秦未名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隨后毅然決然地邁出了第一步。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顧春堂口中的天雷,并沒有如期而至。
整個攀爬的過程中,除了陣陣微風拂面以外,秦未名就再感覺不到任何其他的狀況。
就這樣,秦未名爬了能一個多時辰,整整十二萬五千級臺階的“天梯”終于到了盡頭。
看著眼前的景色,秦未名不禁有些迷茫,這里并不像他之前所猜測的那樣,云騰霧繚,璇霄丹闕,而是與普通的農(nóng)家田園沒有什么區(qū)別。
要不是身后那一望無際的天梯提醒著秦未名,他沒準真地以為自己走錯了路,誤入了田間農(nóng)舍。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返璞歸真”,可能越是身在高處,越是向往平凡的生活吧!”秦未名一邊胡亂的猜想,一邊四下尋找,希望能夠找到一個可以說話,或者問路的仙人。
正在此時,突然在他的身后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年輕人,你在找什么呢?”
秦未名頓時一驚,從傳來的聲音判斷,說話的人,離他最多也就三五步遠。
按理說,在這么近的距離上有人,秦未名是不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的,可眼下的他,偏偏就是一點也沒有察覺到自己身后有人。
這種情況,在他突破天劫,成為地君散仙之后,還沒有發(fā)生過。
在分不清敵我的情況下,秦未名加著十二分的小心,慢慢轉過了身子。
原來說話的是一個看起來能七十八歲的老人,須發(fā)皆白,看起來慈眉善目的,很是和藹。
“您是這里的仙人嗎?”秦未名也不客氣,直接問道。
老者一愣,隨即反問道:“難道你不是嗎?”
秦未名尷尬地一笑,說道:“我還真不是!”
“什么?”老者驚訝地叫道,隨后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圍著秦未名看了半天,最后疑惑地問道,“你是怎么上來的?”
“不瞞您說,我確實不是飛升上來的,我是從哪里爬上來的。”秦未名指著不遠處的天梯答道。
“奇了,奇了,這怎么可能?”老者一邊發(fā)出陣陣驚奇,一邊走到天梯跟前,仔細打量了起來。
“你真是從這兒上來的?”老者將信將疑地問道。
“嗯!”秦未名用力點了點頭。
老者眉頭一皺,隨后自言自語地說道:“難道壞了?”說完蹲在了天梯前,仔細查驗了起來。
就在此時,一個身影由遠及近地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興奮喊:“成了,成了,北陽真君,成了!”
話說間,來人已經(jīng)來到了秦未名的眼前,只見他四十來歲的樣子,一身看紅袍,滿臉的絡腮胡子,看起來有點兇,但是眼神中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戾氣。
北陽真君站起身,回頭看向來人,問道:“陵道仙君,你說什么成了?”
“還能是什么,就是那件事唄!”陵道仙君眉飛色舞地答道。
北陽真君一聽,登時也來了精神,連忙說道:“什么時候的事?”
“就剛才,哎呀,我不跟你閑扯了,我還要去告訴道中散人他們?nèi)??!绷甑老删呛堑卣f道,一轉身正看到站在一旁的秦未名,也沒有多想,只當他也是天脈的仙人,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隨即又一溜煙地跑沒了影子。
與此同時,北陽真君卻把臉上的笑容一收,冷冷地看向了秦未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