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屋上之人,身長九尺,燕頷虎頭,一身青色的衣袍,腰間扎著巴掌寬的板帶,看起來威武異常。
此時的大漢已經(jīng)結(jié)好了術(shù)印,隨即大喝道:“大膽狂徒,竟敢擅闖北宸帥府,識相的,趕快束手就擒,否則別怪本將軍手下無情!”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叫,登時打斷了秦未名和那個黑衣人的對話。
二人不約而同地向屋頂上望去,只見大漢術(shù)印已成,正準(zhǔn)備施放,當(dāng)下都是一驚。
特別是黑衣人,一見大漢,眼神頓時一變,自言自語地小聲說道:“他怎么來了?”聽口氣,似是認(rèn)得。
可那個青衣大漢卻好像并沒有認(rèn)出黑衣人,依舊大聲呵斥。
秦未名聽大漢說這里是什么“北宸帥府”,又自稱是將軍,回想一路進(jìn)來所見到的景色布置,確實少了一些文雅,又了幾分陽剛。
“難不成這里真是哪個元帥的仙???”秦未名暗自猜道。
就在他疑惑不解之時,青衣大漢又一次叫道:“爾等還真是狂妄,難道非要等本將軍出手不成?”聲如炸雷,震得秦未名直想捂耳朵。
“別的不說,這家伙的嗓門可是真夠大的?!鼻匚疵贿呅闹邪档?,一邊偷眼看向了旁邊的黑衣人。
黑衣人此時也是眉頭緊皺,看起來很不高興。
而那青衣大漢見秦未名和黑衣人并無反應(yīng),心中也已經(jīng)認(rèn)定他們不會放棄抵抗,也就不再啰嗦,一聲大叫,放出兩道青光,分別攻向了二人。
一見青衣人動手,秦未名不由得心中暗叫:“好急的脾氣!”隨即向右一跳,勉強(qiáng)躲過。
而那個黑衣人,也是沒有正面對抗,同樣選擇了暫避鋒芒,閃到了旁邊。
兩道青光瞬間擊中地面,“砰”地一聲,直接將地面轟出了兩個三尺來深的大坑。
秦未名伸著脖子看了一眼深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心中暗道:“這老哥也在莽撞了,一上來就下這么狠的手,這要萬一打錯了人,可怎么?”
可沒等他想完,青衣大漢已經(jīng)發(fā)動了第二輪的攻擊。
同樣是青光攻擊,這回兩道變成了四道,分別從秦未名和黑衣人的左右兩側(cè),發(fā)動起了攻擊。
二人依舊各自閃躲,一個前竄,另一個跳,都成功避開了攻擊。
可還沒等他們站穩(wěn)腳步,青衣大漢的第三波攻擊又到。
依舊是青光攻擊,這回四道變成了八道,從前后左右四個方向,把黑衣人和秦未名的退路都給封堵得死死的。
這回二人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瞬傳術(shù),完全是在極限的狀態(tài)下,又一次成功地躲開了攻擊。
起先秦未名還沒太那青衣大漢的攻擊當(dāng)回事,可三輪攻擊過后,他已經(jīng)是完全變了態(tài)度,一副嚴(yán)陣以待的架勢,不敢再有絲毫的大意。
因為青衣大漢的攻擊,每一次的威力都會在之前的基礎(chǔ)加強(qiáng)一倍,速度也同樣會快上一倍。
要達(dá)到這種情形的增長方式,所消耗的靈力是無比巨大的,但是青衣大漢卻并沒有展現(xiàn)出一丁點的吃力,反而是看起來越來越興奮似的,頗有點越戰(zhàn)越勇的味道。
而那個黑衣人,此時臉色也明顯難看起來,眼神中充滿了幽怨的神情。
就在這時,青衣大漢突然大喝一聲,緊接著周身金光閃耀,只一眨眼的工夫,便換了一身裝束。
此刻的他,已經(jīng)穿上了一套金色的盔甲,陵厲雄健,威風(fēng)凜凜。
與此同時,大漢手上術(shù)印又結(jié),十六道青光再次襲來,不僅封住了秦未名他們的逃脫的去路,還在外圍分別留出了四道青光,準(zhǔn)備隨時進(jìn)行二次攻擊。
見此情況,秦未名知道再用瞬傳術(shù)逃跑已是不能,索性放出了紫晶甲和防御盾,準(zhǔn)備硬擋青光的攻擊。
在他身邊不遠(yuǎn)的黑衣人,也選擇了不再躲閃。
不過她卻沒有采取任何的防御手段,只是目視著襲來的青光,就好像是放棄了抵抗一樣。
就在青光即將擊中黑衣人之際,突然在她的周圍,出現(xiàn)了一個紫色的水晶結(jié)界,擋住了襲來的青光。
“你終于肯出來了?”黑衣人冷冷地問道。
話音未落,從西北角的一間屋子后,便轉(zhuǎn)出了一個人來,中等身高,一身白袍,手拿紙扇,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就像個尋常書生一樣。
“再不出來,房子就要沒了,本來就沒錢修,唉!真是要命!”書生緩步走了過來,隨手一揮,收起了護(hù)在黑衣人身周的結(jié)界。
那個青衣大漢見狀,立馬從屋上跳了下來,跑到白衣書生面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叩首行禮道:“末將石洪,參見元帥!”
“什么元帥不元帥的,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九天神將之一,別動不動就給我這個閑散人員磕頭,這要是傳出去,成何體統(tǒng)?!卑滓聲鷵u著頭,一臉無奈地說道。
“末將十幾萬年前追隨元帥征戰(zhàn)四方之時,還只不過是個小兵,現(xiàn)在雖然混了個神將的名頭,可在您面前永遠(yuǎn)都是那個小兵,別說給您磕個頭了,就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笔榧拥卣f道。
“打住,打住,你可別這么說,上回你這么說,我差點沒了半個院子,你也知道,我現(xiàn)在就是個閑差,沒什么俸祿,修不起這么大個宮殿,你要是真有心,還是少給我惹點麻煩,別動不就把‘靈光金甲’拿出來嚇人?!卑滓聲凵容p搖,一邊苦著窮,一邊彎下腰,拉起了跪著的石洪。
石洪“嘿嘿”笑道:“元帥說笑了,就我那點本事,?;E匀艘簿退懔?,在您面前那不就是小孩子的把戲嗎,根本不值得一提?!?p> “你可拉倒吧,你管這叫小孩子的把戲?”白衣書生瞧了一眼周圍被青光轟出來的一堆大坑,不由得眉頭一皺,隨后往石洪跟前一湊,低聲說道:“這么多年了,你能不能有點眼色,動手前也不看不看打的人是誰?成心給我找麻煩是不是?”
石洪被說得一愣,不自覺地看向了秦未名和黑衣人。
秦未名自然是跟他一樣,滿臉的茫然。
可那個黑衣人卻是不同,先是瞪了一眼石洪,而后冷冷地看向白衣書生,問道:“你說誰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