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wǎng)絡資訊飛速,任何好與不好的事情只需幾秒鐘便能傳遍全球。拿著手機的人們更加不會錯過成為“戰(zhàn)地記者”的機會。所以,參與街頭斗毆的老堯很快就被世界各地的人所認識。
“喂喂喂,這什么情況?”小玲拿著手機盯著看。
“對啊。你怎么會在我們的房間里?”冬森叉著腰,看著躺在床上的小玲。
“哎,先別說這個。你看?!毙×嵴f著便將手機遞給了冬森。
冬森接過手機一看,才發(fā)現(xiàn)手機上播放的影片居然是老堯打架的視頻。冬森疑惑地說:“喂,這大叔怎么就在不熟悉的土地上干這些事情呢?可不要鬧到要給人家賠錢?!?p> “不熟悉?他可熟悉這里了?!毙×嵴f。
“哈?”
“他在這里混過一段時間。我留學的時候,他還幫忙打點過呢?!?p> “哈……”
小玲沒管一臉茫然的冬森,她奪回電話就撥起了號來。只聽見她對著話筒用日語說道:“綺子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都到網(wǎng)上去了,好像就在你家附近……對對,我是和老堯一起來的……嗯……嗯……啊,原來你們已經在警察局了啊。那我知道了。”小玲說著就掛掉了電話,便對冬森說:“警察局?!?p> “我去……我是不會去的,一來到就這么招搖。你也不準去。”冬森說。
“你又說去,又說不去的,到底想怎么樣嘛,冷血的家伙?!毙×嵴f著就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往客房的房間門走去。
“喂,你可是個企業(yè)家,理智一點?!倍f著就拉住了小玲的手。
“我現(xiàn)在不過是個留學生?!毙×嵴f著就向冬森做了個鬼臉。
冬森見狀不禁吐了口氣,想著他們都到警察局了,自己的行蹤被暴露也是遲早的事。既然如此,他不如跟著去了解一下情況。他打定主意,便隨著小玲出門而去了。小玲看冬森還是跟來了,不禁難以察覺地竊笑了一下。
在同一時間,四十來歲的河合次正獨自步入法醫(yī)的解剖室。正在為尸體拍照的助手淺野看到了河合便笑著打招呼道:“河合警部,你來了?!?p> “準確來說他應該是警部補?!蓖瑯邮撬氖鄽q的法醫(yī)李奈美不冷不淡地說道。
“差不多,差不多嘛?!睖\野陪著笑說。
“差遠了?!蹦蚊勒f,“這個人永遠不會去拜見長官和政治家。讓他去選舉現(xiàn)場支持一下,投個票什么的也嫌麻煩。他是想永遠抱著這個警銜入土了。”
“喂,選舉什么的不過是那些有權的人給普通人所造的一個虛假的夢而已。在這個夢里,生活窮困的人幻想能通過一張選票改變自己的生活。這跟買彩票是一樣的,都是一個讓窮人的怒火消萎的鴉片而已?!焙雍险f。
“如果你這些大道理能賣上一兩個錢,你的老婆也不會經常跟我訴苦了?!蹦蚊勒f著,便繼續(xù)用手術刀切開了解剖臺上的尸體。
“如果你能可愛一點,你就不會沒人要了?!焙雍显捯魟偮?,奈美手中的那把手術刀反射出一道寒光,剛好閃到了河合的眼睛。河合閉著眼睛移開了兩步,說:“據(jù)說堯桑正在我們局里坐著。”
“那小玲應該也回來了吧?!蹦蚊勒f,“一回來就干掉了綺子的廚子?!?p> “哦,這真是孽緣。柴田當年若不是這么不幸,現(xiàn)在都成警視了。”河合說。
“哎喲,好像有一個很動人的故事。”淺野說。
“也沒什么動人的?!焙雍险f,“不就是一個女孩遇到了一個跨國犯罪集團的犯罪現(xiàn)場,然后被一個警察救了。然后這兩人又被一個神秘的外國人救了。然后這三人一不小心就在大阪大鬧了一場。當年我還是個菜鳥警察,想起都有點心驚肉跳。順便說一下,這位李醫(yī)生當年也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女孩,可可愛了。”河合說著哈哈地笑了出來。
“你不會是來講故事的吧?!蹦蚊勒f著將剛寫好的初步結果交給了河合。她說:“這人叫石田莊吾。右手肘關節(jié)以下有三十七處骨折,幾乎都成面條了。”
“死因是?”河合追問。
“還記得一個月前的那案子嗎?”奈美問。
“心臟衰竭?”
“應該是心肌勞損。雖然我很想下這么一個結論。但是這位石田先生和一個月前的那位一樣,不管是心臟的肌肉還是動脈和心瓣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而且,他們軀干上的動脈都有嚴重擴張,甚至破裂。就連牙齒也有幾顆被他們自己咬碎了。這世界上估計還沒有一種興奮劑能產生這種效果。接下來,我們要對他的血液進行檢驗。不過,我估計和上個月的案子一樣,不會有結果的。”
在一旁聽著的淺野打趣說道:“不是這世界的,難道是別的世界的嗎?”
“你可別把你自己的幻想寫在報告上?!蹦蚊勒f。
“我大概了解了?!焙雍险f著向奈美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他走到門前回頭對奈美說:“麻煩你,別總在我老婆面前說我壞話。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