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冬森準備放棄統(tǒng)治宇宙,就這么抱著秋蘭過一輩子的時候。小玲給秋蘭打來了電話。電話一接通,小玲便問:“秋蘭,你在什么地方了?我去接你,酒店說你已經退了房?”
“對不起,小玲。冬森,他把我?guī)ё吡恕!鼻锾m說。
“???那你什么時候回來?”
“你家嗎?”秋蘭說著看了看冬森,又說:“可能,我可能就在冬森家住下了?!?p> “什……”小玲在那頭輕輕嘆了口氣,一聲不響地就掛掉了電話。
“可能……”秋蘭對冬森說,“小玲可能生氣了。我們應該先跟她打個招呼。”
“她就是個愛生氣的家伙,不用管她。”冬森說。
“原來如此……”
秋蘭并沒有問為什么,因為她也覺得事情像冬森說的那樣。她能想象小玲的想法,卻為冬森清楚小玲的想法而感到懊惱。
只見冬森笑了一下,說:“今晚你就睡我的床吧。我會在客廳好好守護你的?!?p> “嗯,那……就這么定吧?!?p> 這邊,兩人各懷心事地躺下。那邊,小玲正在家里忘了我地坐仰臥起坐,直到精疲力竭,才停了下來。她走到浴室里看著鏡子中那個被自己折磨得憔悴的自己,不禁笑了一下。這或許是因為她出了一身汗,所以原來那郁悶的情緒有所緩解。最后,她洗了個澡便進入了夢鄉(xiāng)。
次日一早,秋蘭便醒了過來。她輕手輕腳地走到沙發(fā)旁,看了看還在熟睡的冬森。然后又她踮著腳尖走去梳洗和做早飯。她做所有事情的時候都是輕手輕腳的,深怕把冬森給吵醒。然而,冬森還是醒了。他走到了廚房,嗅了一下,說:“這是啥?好像好香。”
“你醒了?這是烙餅?!?p> “真的,我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秋蘭撲哧地笑了一下,說:“快去刷牙吧??炫昧恕!?p> “遵命?!?p> 很快,兩人就聚在了冬森的那張小茶幾旁邊。由于他是一個人住,吃飯一般都是隨便對付一下,所以根本就沒有餐桌。不知道秋蘭是怎么做到的,烙餅的褐色烙印像是畫上的云朵卷曲的線條。兩人正要將烙餅一掃而空的時候,門鈴響了起來。
“是快遞嗎?我去開門吧。”秋蘭說著就站起了身。
“怎么可能?現(xiàn)在的快遞都不會送上門的?!倍粗@個既美麗又勤快的姑娘,又想起了放棄統(tǒng)治宇宙的想法。
只見秋蘭小碎步地走去開了門,她驚訝地發(fā)現(xiàn)門后居然是小玲站在了那里。小玲笑著說:“怎么樣?我不能進去嗎?”
“哦,當然可以了?!鼻锾m說著將小玲迎了進門,笑著說:“我們正要吃早餐呢,你也來點吧?!?p> “噢,這太好了。我還沒吃呢。”小玲說著就毫不客氣地登堂入室,走到了茶幾的旁邊,還坐在了秋蘭原來的位置上。
冬森看到小玲的到訪,心中莫名有些疙瘩。他知道小玲肯定會為了秋蘭住在他的家里而生氣,但卻沒想過她居然這么急著來訪。他問:“你怎么來了?”
“我就不能來嗎?”小玲拿起一塊烙餅放到口中,臉上頓時顯露出滿足的神情。她說:“哇,這個太好吃了?!?p> “對吧?”冬森說,“比你以前做的可要好吃太多倍了?!?p> “那你以前還不是全部都吃完了嗎?”
“那可是被你逼著的。”冬森說。
“要不是你說沒錢吃飯,我才不給你做呢。哼!”
“好吧,再生父母。您就多吃點吧?!?p> “當然?!毙×嵴f著驕傲地瞅了冬森一眼。
雖然秋蘭已經知道了冬森和小玲舊情人的關系,但是時隔多年,他們仍舊這樣親密地交談倒是讓秋蘭有點意想不到。因此,秋蘭試探著說:“你們關系真好?!?p> “這家伙曾經是我的男朋友,這你是知道的。”小玲微微笑著說,“就是他狠心甩了我,所以我們的關系肯定不會好?!?p> 冬森看小玲笑著說出這些話來,心中不禁一顫。只見小玲對冬森說:“當時,我們都是初戀,對吧?”冬森偷偷看了看有點怒容的秋蘭,支支吾吾地敷衍著小玲。
只見秋蘭坐到了冬森的另外一邊,微笑著說:“可惜,現(xiàn)在他是我男朋友了?!?p> “哦?那就要看看誰笑到最后了。”小玲說。
好一個小玲,之前還說冬森是個壞人,現(xiàn)在居然就來宣戰(zhàn)了。秋蘭不禁生起了悶氣,就連香味撲鼻的烙餅都吃不下了。只聽見小玲話題一轉,便說:“聽說,我表哥出差了。去了東歐,喀爾巴阡山脈,還帶著老堯一起去了。”
“什么?。俊?p> 冬森霎時間就忘記了剛才那尷尬得氣氛,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心里顯然是忐忑不安。秋蘭接話道:“他們?yōu)槭裁匆ツ抢??我絲毫無損,不用去找他們算賬了?!?p> “嗯?”小玲看了看冬森,說:“看來你有很多事情還不知道呢?!?p> 聽小玲這么說,秋蘭用她的那對水靈靈的眼睛看著冬森。冬森眼看就瞞不住了,而且,他這時已經不想再隱瞞秋蘭。于是,他便將煉金槍以及克里姆和他的族人的事情都說了一遍,順便也提到了綁架秋蘭的真田的事情。
等冬森說完,小玲便說:“如果你想去的話,我可以陪你去,也可以資助你?!?p> 冬森聽了小玲這么說,自然是心癢難耐??墒牵锾m卻把手輕輕地放在了冬森的大腿上,說:“別去?!毙×嵋姞畋阏f:“如果他們能得手,那還好辦??上?,我覺得表哥即便帶上老堯也不會有什么好結果的?!?p> 冬森剛想說什么,便感覺到秋蘭的手在他的腿上顫抖著。誠然,他很想將秋蘭的手拿開,直接跟小玲走??墒牵植蝗炭吹角锾m傷心。結果,他坐在那里,心中七上八下的,拿不定主意。
“喂,冬森,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小玲說,“這么猶豫不決的?!?p> “別逼我。”冬森說,“把我逼急了,我把你吊起來毒打。”
小玲聽了冬森這么說,不僅沒生氣,反而撲哧地笑了出來??伤€是給了冬森一個面子,并沒有繼續(xù)說話。只見冬森想了一下,看了秋蘭,才說:“我看,我們還是不去了?!?p> “哦?我尊重你的決定。不過……”小玲站起來拍了拍屁股說,“貧賤夫妻百事哀。你若是不抓緊這次機會,你們即便順利走到一起,也很難長久的?!?p> “不是所有事情都會如你所愿的。”秋蘭也站了起來,罕見地駁斥了小玲。
小玲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這秋蘭也會反抗。她知道,這個女人能放棄所有來找同樣一平如洗的冬森,沒準還真能忍受貧窮。但是,冬森就無法讓小玲覺得他是這么一個人。所以,她笑了一下,便向大門走去。
看著小玲就這么走了,冬森的心情便突然有點失落。這沒出息的家伙甚至開始后悔剛才的決定。
秋蘭看到他這樣,便堆起了笑容,說:“或許,我們出去走走?”
冬森抬頭看了看秋蘭,便說:“我說過了,在我這里你想干嘛就干嘛。不用勉強堆起笑容的,懂嗎?”
“呃……我堆起笑容是希望你開心。這跟被逼無奈的情況不同。”
“嗯……你說得好像也挺有道理哈。”冬森說著便站了起來。
秋蘭是個美麗、知理,優(yōu)點眾多的女人。此刻,冬森突然覺得秋蘭和宇宙相比也差不了多少。一輩子也就幾十年,統(tǒng)治宇宙什么的好像也沒什么意義吧。所以,冬森笑著抱了秋蘭一下,牽著她出門去了。
兩人走在街上,后面突然追上來一個人。只見那是個帶眼鏡的男人,他攔住了秋蘭和冬森,默不作聲地看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