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冬森和秋蘭晃蕩了幾天的黑珍珠越來越感到了心神不靈。她這只闖蕩多年的獵犬之所以沒有死在山上,有很大一部分原因要歸功于她靈敏的感覺。加上泰三之前給她的提醒,更加讓她感到不安。
當(dāng)她帶著冬森和秋蘭回到家時,那種感覺居然神奇地消失了。她走出陽臺,查看各個窗戶,都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妥。
“你好像有點心事。”秋蘭歪著腦袋對黑珍珠說。
沒等黑珍珠回話,冬森便打趣道:“嗯嗯,肯定是生理期?!焙谡渲槭媪丝跉猓f:“你的興趣也實在太讓人覺得惡心了。”
作為一個沒什么朋友的人,冬森能竭盡全力講個笑話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墒?,他這樣的激情就這樣被黑珍珠給澆滅,使得他突然有點提不起興致。反正他也沒事可做,便躺在沙發(fā)上準備睡午覺。
一旦靜下來,冬森便又拿出手機。他擺弄了幾下手機,不知不覺地就翻到了跟小玲的通訊頁面上。自從和小玲在機場分手之后,冬森便沒再得到過小玲的任何信息。
這時,秋蘭看到冬森躺在沙發(fā)上睡午覺,便從臥室的一個架子上取下了平時用的毯子。她把毯子放到鼻子前嗅了一下,聞到了冬森的味道。
“睡覺要是不蓋著肚子,肚子會著涼哦?!鼻锾m說著就把毯子拿到了客廳,輕輕蓋在了冬森的肚子上。
冬森這會兒正拿著手機在發(fā)呆,一看到秋蘭的臉便連忙關(guān)閉了手機屏幕。他笑著說:“能遇見你,真好?!?p> “你呀,怎么可能沒有朋友呢?說話這么好聽?!?p> “他只會對女人說這些話。”黑珍珠說著便走向了大門。
“去哪兒了?”秋蘭問。
“哦,我周圍逛一下。嗯,兩個小時之后回來。”黑珍珠說著就出了門。
實際上,她還是有點放心不下,要到處視察一會兒。
冬森看著黑珍珠走了,屋里剩下了他和秋蘭二人?;叵胍幌?,這兩人孤男寡女的情況只有之前的一個晚上。突然,冬森胸中一熱,抓住了秋蘭那柔弱的手。
良久,秋蘭從睡著的冬森懷中爬了出來,抓起自己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一拐一拐地就往浴室里跑去。然而,她洗澡并沒有洗太久,好讓冬森的氣味留在自己的身上。而冬森看秋蘭跑了,便睜開了眼睛。他習(xí)慣性地拿起手機呆呆地看了一會兒,將其放到了一邊。
過了一會兒,黑珍珠回來了。她似乎聞到了什么味道,捂著鼻子,用空氣清新劑噴了一下客廳才趴到床上休息。
又時間又過了兩天。三人看完了一場傍晚的電影,便就近找到了一家餐館吃晚飯。餐館是在電影院所在的商場里面的,洗手間并不在餐館里頭。途中,冬森內(nèi)急,便跑出了餐館。由于他對這里并不熟悉,所以繞了不少彎路。當(dāng)他走到了一條手扶電梯旁邊時,一個留著棕色卷發(fā)的白人男人正從手扶梯上來。
冬森并沒想管這個老外,但那老外卻笑著用有點生硬的中文對他說:“喂,兄弟。你可是左擁右抱啊?!?p> 首先,冬森并沒有左擁右抱,至少現(xiàn)在沒有。其次,除了克里姆和一些念書時做過學(xué)術(shù)交流的人以外,他并沒有其他外國朋友。所以,冬森不假思索地就無視了這名老外,急匆匆地就去找?guī)?p> “嘿,兄弟?!崩贤庖话炎プ×硕?。
“喂,干嘛?我不信教,不會給你們捐錢的。”冬森說著就想甩開這老外的手。
然而,這老外的手非常有勁,緊緊地抓住冬森不放。冬森愣了一下,稍稍有點惶然地說:“我的取向正常。你如果不放手,我就喊人了。”
“啊,我沒那個意思,張先生?!崩贤庹f著放開了冬森。
“你……認識我?”
“當(dāng)然,我覺得你應(yīng)該配合一下我。如果你希望你那兩位女友平安無事的話?!?p> “你是誰?你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