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蒼之上的某處有一名俊美男子正在手握著血劍看著眼前幾個身穿著不同鎧甲的人。
俊美男子怒喝地道:“我并殺你們這些螻蟻?。?!”
幾個身穿著不同鎧甲的人冷笑地說道:“哈哈!堂堂上蒼最強者!”
“上蒼劍神,也不過如此罷了!”
俊美男子突然間,吐了一點血,雙眼滿是殺氣地看著眼前幾個人后,背后還抱著一個嬰兒。
俊美男子手握著鴻蒙開天劍揮向了某處空間,“咔嚓!”空間開始裂開了,而俊美男子則是將背后抱著的嬰兒給隨手一扔到了那個被斬裂的空間。一道紅光在俊美男子的衣服開始化為了一道流光進(jìn)入了那個被裂開的空間。
俊美男子伸出手擦了嘴角的血液,口中喃喃自語道:“如煙,我們的孩子一定能變的更加強大的!”
.............
“咻咻咻…”
林間一只花豹極速略過,與空氣摩擦發(fā)出陣陣破空聲,路途兩側(cè)的腐葉也被吹起移落別處。
除此之外,還有液體滴落的聲音,只不過很微弱被破空聲蓋過。。
花豹后面還有著一個十六歲模樣的少年在疾步追趕著。他手里抓著一把柴刀,上面還有著沒干的鮮血,順著刀尖滴落。
少年的速度竟然一點都不比花豹慢,還有要追上花豹的趨勢。
少年瞥見滴落在枯葉上的紅色液體后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副自信的神情。不緊不慢地跟在花豹身后。
……
一豹一人在林間追趕著,所過之處驚起一群群飛鳥。
隨著時間過去,花豹的速度越來越慢,就連步伐都變得踉蹌起來,一副隨時就倒的樣子。
“吱~”
花豹在一個急轉(zhuǎn)彎的時候摔了一下,肥壯的身驅(qū)倒在地上壓斷了不少枯枝。
花豹迅速爬起來,想換個方向跑。但是少年已經(jīng)追上了它,就在離它不遠(yuǎn)處一副挑釁的樣子看著自己。
花豹呲牙咧嘴地瞪著眼前的少年,變得猙獰起來,喉嚨不斷發(fā)出低沉的吼聲。
少年知道這是花豹即將進(jìn)入戰(zhàn)斗狀態(tài)的前征,不過他并不害怕,也沒有退縮,反而向前踏了一步。
這一步之后反而是猙獰的花豹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
少年笑了笑,繼續(xù)往前踏了一步,花豹退了兩步。
少年知道花豹怕了,這三步過后,花豹的戰(zhàn)斗意志已經(jīng)消失。一只沒有戰(zhàn)斗意志的花豹跟一只寵物貓有何分別?
不過狗急了也會跳墻,所以少年沒有逼得太緊,他再往前走了一步之后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花豹。
花豹的戰(zhàn)斗意志已經(jīng)沒了,不過它依舊呲牙咧嘴地瞪著眼前這個人。眼里多出一絲懼憚并做好了逃跑的準(zhǔn)備。
少年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過他并沒有做出什么反應(yīng)。他在跟花豹比耐心,不管是誰先動,最后贏的都是他,所以他不著急。
花豹沒有思維,耐性自然沒有少年久。好一會后,花豹突然轉(zhuǎn)身極速向后跑去。
不過少年早就知道它要跑,就在花豹轉(zhuǎn)身的那一刻,他抬手把手里的柴刀扔了出去。
“咔!吱~”
柴刀直線向前直接砍在花豹大腿上發(fā)出一聲巨響。接著花豹向前墜去,壓斷了不知道多少枯枝,滑行了將近兩丈才停下來。
少年接著跑了過去,沒有理會花豹的吼叫,他把卡在花豹大腿的柴刀抽了出來,側(cè)過刀身往花豹頭上狠狠一拍。
“啪!”
花豹聞聲而倒,隨后掙扎了兩下,然后徹底沒了動靜。
少年等了三息過后確認(rèn)花豹已經(jīng)死透后才從腰間取下一只竹筒放在花豹的脖子處。
接著他用柴刀在花豹的脖子抹了一下,鮮紅的血液噴灑而出瞬間就裝滿了整個竹筒。
少年蓋上竹筒系回腰間笑了起來,他望著西邊的群峰笑得更加燦爛,左邊有只小虎牙露了出來。
少年膚色古銅偏黑,長得很實誠,甚至有些憨厚。
笑起來特別甜,他右嘴角有個小酒窩,而左邊有個虎牙??雌饋硪稽c都不對稱,不過卻也是一股清流。
看了一會后少年收回目光,把花豹的尸體抗在肩膀上離開這里。
少年走后有不少野獸被血腥味吸引過來,隨即發(fā)生了一場獸斗,不過這都跟他沒關(guān)系,因為這時候少年已經(jīng)走出山林了。
……
山林的下面有個小鎮(zhèn),這是一個繁華的小鎮(zhèn)。因為是靠山而居,所以鎮(zhèn)上多是些獵戶。
街道上叫賣聲不停,行人不斷,顯得有些擁擠,也有些吵鬧。因為今天是集市,與小鎮(zhèn)接壤的一些村莊都來這里置辦生活所需的物品。
少年背著那頭花豹走了進(jìn)來,鎮(zhèn)口的行人看到這一幕不但沒有被嚇到,反而紛紛向少年打招呼。
少年也微笑回應(yīng),在路過一間早點攤的時候,一道粗獷的聲音傳進(jìn)他的耳里。
“喲,小白可以啊,才上山一會就有收獲了?!?p> “嗯哼,今天運氣比較好。”少年看了他一眼笑著回應(yīng),并沒有停止腳步。
“也是,提醒你一下,兩天后的大事你可別忘了?!?p> “放心吧,忘不了?!?p> 少年這時已經(jīng)走過了攤位,聲音從一旁傳過來。
“這孩子,真是……”
攤主搖了搖頭喃喃了一句然后繼續(xù)忙活起來。
……
少年繼續(xù)往前走,路上的店主攤主都紛紛跟他打招呼,最后都提醒他別忘了兩天后的大事。
少年每次都微笑回應(yīng),內(nèi)心都在想“我當(dāng)然記得,這么重要的事怎回忘記。”
忽然一幫小孩從巷子里躥了出來圍著少年看,有些調(diào)皮的小男孩還伸手去掐一把花豹的尸體。
“小白哥哥你真厲害,這么大一只花貓都被你打死了?!币粋€六歲模樣的小女孩滿臉仰慕的神情看著少年說道。
“等你像小白哥哥這么大的時候也可以打死這么大的花貓?!鄙倌昝嗣∨⒌念^說了句。
“略略略,這是男孩子干的,我才不要?!毙∨⒊倌晖铝送律囝^撒了個嬌。
“喲喲,母老虎?!庇袀€小男孩聽到小女孩的話朝她喊了一句。
“你再說一遍!”小女孩瞪了小男孩一眼,有些生氣。
“母老虎,母老虎?!?p> 小男孩快速說了兩遍然后跑開了,小女孩憤憤地追了上去,接著那幫小孩子也追了上去,留下少年一個人在原地。
“別跑太快,注意安全?!鄙倌贽D(zhuǎn)身朝他們喊了一句,然后笑了笑繼續(xù)前進(jìn)。
……
又經(jīng)過了幾家店鋪,直到路過一家擺了很多動物皮毛的屠宰店才停了下來。
他看到里面有個熟悉的背影在忙,于是走了進(jìn)去。
少年進(jìn)去將花豹放到一旁的石臺上后才說話:“吳叔,這是一頭花豹?!?p> 吳叔聽到他的話轉(zhuǎn)過身來看了一眼,然后“嗯”了一聲接著忙手里的活。
少年也不著急,他往左邊走了幾步,走進(jìn)了側(cè)廳。
吳叔跟大多數(shù)獵戶一樣,皮膚黝黑,身體健壯,為人老實。不同的是吳叔臉上有三道老疤。
那是吳叔年輕時打獵被老虎抓傷留下來的疤,已經(jīng)跟了他二十幾年了。
吳叔年輕那會是鎮(zhèn)上出名的獵手,斗獵豹,殺猛虎都是家常便飯的。
不過那已經(jīng)是過去了,因為七年前吳叔打獵的時候摔了一跤,導(dǎo)致聽力受損,那次之后就沒有再打獵了,轉(zhuǎn)而做了屠夫。
而自己則是五年前開始跟著吳叔學(xué)打獵,并且將獵物賣給吳叔。
他是吳叔的??停匀皇煜さ赇伒母窬?,他進(jìn)去卸下柴刀之后便坐在茶幾上泡茶喝起來。
一刻鐘之后吳叔進(jìn)來了,他直接走過少年,然后在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袋沉甸甸的東西,然后隨手丟給了少年。
“五百兩,全在這里了,我?guī)湍銉稉Q了些銀票,方便攜帶?!?p> 吳叔邊說邊走到茶幾旁坐下,然后斟了杯茶喝了起來。
少年接過麻袋后隨手放在茶幾上,他也沒去檢查,因為他相信吳叔。
還沒等少年說話,吳叔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小白今年十六歲了吧?”
“十六歲零五個月?!鄙倌旯ы樀卮鹆艘痪洹?p> “都準(zhǔn)備好了吧?”吳叔繼續(xù)問。
“嗯?!?p> “那就早點出發(fā),到時候記得?;貋砜纯?。”吳叔說完起身走了出去,開始處理花豹的尸體。
少年把茶喝完,把錢和柴刀拿上也走出側(cè)廳,對吳叔說了句道別的話,然后走出了店鋪。
……
少年今年十六歲半,但卻遠(yuǎn)遠(yuǎn)比同齡人成熟。
因為十歲多的他已經(jīng)進(jìn)山打獵了,自然有些看不慣同齡人那嬌弱無力的模樣。正是這樣,他沒什么朋友,反而跟上了年紀(jì)的人更有話題。
其實說看不慣同齡人的模樣不過是他用來麻痹自己的借口。因為他從小就是一個孤兒,他羨慕他們。
而撫養(yǎng)他長大的是一位老奶奶,不過也在五年前離世了。
自此他在世上再也沒有親人了。他要生存,所以就得學(xué)會打獵,并且靠這個養(yǎng)活自己。
五年過去了,他在鎮(zhèn)上也有些名氣,如果繼續(xù)下去,他會是超越吳叔的好獵手。
不過他并沒有這個想法,因為他不想過這樣的生活。他想修行,他要成為強大的修道者,只有這樣,才能把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里。
他本來也能享受天倫之樂的。就因為兩個不知名修道者在山上斗法,大戰(zhàn)的余波擊落了不少山石。山石滑落直接碾平了山腰的一個小村莊。
也正是那天小白成了孤兒,然后被老奶奶在河邊撿到,撫養(yǎng)成大。
聽奶奶說,她是在家附近的一條小溪撿到他的,那會她正在洗衣裳。然后看到一個小孩躺在木盆里從山上漂流下來。
奶奶把那天的事記得很清楚,少年也不記得奶奶跟自己說了多少次了。
只記得那天奶奶為了打探自己的身世跑了好幾個村子。后來確認(rèn)他是山腰里那個村子唯一的幸存者。
老奶奶無兒無女,見他可愛,于是收留了下來。只是不知道他姓什么,因為村里姓氏很多,最后老奶奶干脆以“白”為姓。
自此“小白”為了他的乳名,村里的人都喊他小白。漸漸地叫習(xí)慣之后,老奶奶忘記了給他取名,村里的人也在意這個事情。
其實就連他自己都沒有在意這個事,他就是小白,他就叫小白,小白就是他的名字。
知道這些事之后小白并沒有記恨那兩個修道者,反而激起了他想修道的決心。
而兩天后是“兩劍宗”的三年一次的收徒大會,他想成為修道者,那他肯定不想錯過這次大會。
想到兩天后的收徒大會,小白去集市置辦了很多東西,特別是著裝。
他花了二十兩銀票買了三套絲綢衣裳,他現(xiàn)在這身麻布衣是用來打獵用的。
兩天后的收徒大會自然得穿好一些,給仙師留下個好印象。
一下子就用去二十兩,可心痛了,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