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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寧

第五十三章 誰又不是棋子

榮寧 佛前青蓮 2074 2020-12-14 15:00:00

  “表哥教訓(xùn)得是,有可能是寧兒長居深閨,很多事兒都不知,也不懂,也沒人教寧兒。

  唔,表哥你看這樣可好,以后您多和我哥處處,我哥其實和我挺談得來的。

  到時候我和我哥都受益?!?p>  謝若寧提建議道。

  這皇太孫既然伸出友善的手,自己自然要接著了。

  自己不方便和皇太孫結(jié)交。

  這古代男男女女之間的往來還是小心些好,省得招人話柄。

  雖說他將來是皇帝,可自己沒想過當他妻妾中的其中一人。

  但這條路不能斷,謝若敏也不行,那么,最合適的,自然是謝若慎了。

  人家本來就和謝若慎投緣。

  更何況,謝若慎不是喜歡從武嘛。

  指不定人家能幫著想辦法安排就業(yè)問題呢。

  皇太孫點了點頭,表示認可,然后便離開了。

  皇太孫和紀一帆后來做了啥,謝若寧不知道。

  她只知道,那曹御史和嚴大人后來都沒來。

  過了十來天,圣上下了道圣旨訓(xùn)斥了江陵王世子一番。

  只不過,念在江陵王的功績,所以,沒有罷免他的世子之位。

  但江陵王平定苗族禍亂的獎賞是沒了。

  至于帶壞世子的那幾個壞學生,諸如蘇子山之流的被奪了功名,全部交給了他們的師長還有家族長輩嚴加管教。

  據(jù)說,三五七年內(nèi),是不會出現(xiàn)在大家的視野里了。

  相比較謝家的處置大家伙就有些看不懂了。

  謝老爺子一沒挪動他的位置,二沒罰俸,更加沒受到訓(xùn)斥。

  想來皇帝是接受了曹御史,凌御史還有嚴大人的解釋。

  至于謝若正的生父,謝延輝本來是在江西某地任知府的。

  本來今年可以調(diào)動一二。

  按照他的履歷,再加上謝老太爺在京城活動一二,哪怕無法升一級調(diào)任,那么平調(diào)去另一個富裕地兒,也不是難事兒。

  可是卻很神奇的升了官,連升幾級到了廣西任道臺。

  二伯父謝載輝更是神奇,被調(diào)往了禮部任主事。

  別看主事只不過是六品小官,可在這種情況下,調(diào)進六部那是真正的升級。

  謝若寧不懂朝堂上的這些,只知道鐵定是好事。

  二伯和二伯母走路都帶風的。

  據(jù)冬雪說,二伯吩咐二伯母,給他們院子里所有侍候的人,都加一個月的月銀,包括掃地的粗使都有??!

  相比較自己的兄長,謝彥信的升級就相對低調(diào)多了。

  從翰林院調(diào)到了國子監(jiān),任從六品的國子助教。

  三房本來就是庶出,所以,大家伙也沒放在心上。

  但大家也知道了兩點,一謝家是簡在帝心?。?p>  要不然,人家嫡長孫都和世子那個啥啥啥了,怎么全家都升官了呢?

  二,江陵王倒霉啊,碰上了這么一個不爭氣,盡拖后腿的世子。

  可也有人是不這么看的。

  “唉,皇帝還是看出來了,這是在敲打謝府呢??!”

  皇太孫聽說了此事之后,搖了搖頭說道。

  紀一帆聽了,不語。

  當今是皇太孫的祖父,他不叫皇祖父,不叫皇上,不叫圣上,叫的是皇帝。

  說沒怨嗎?

  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皇太孫的親生父母都死在了自己祖父的手里。

  可是,曾經(jīng),當今是皇太孫最最尊敬,最最崇拜的人。

  當年有多尊敬,多崇拜,那么現(xiàn)在就有多恨。

  這是皇太孫的家事,紀一帆不打算多做理會,便把話題轉(zhuǎn)到了謝家身上。

  “你覺得皇上是想扶植二房或者三房?”

  要不然,不會后面兩個都升官了。

  “這說不準,長房其實去廣西未必不是戴罪立功。

  有危才有機。

  有些人看見他連升幾級,有些人只看見了他去了貧瘠之地。

  也有些人覺得他因兒子之事被打壓,被陷害。

  可就沒想過,這是上位者想提拔重用他的前兆?!?p>  自皇太孫懂事之日起,就被當今帶在了身邊。

  那時候皇太孫雖然還年幼,可是耳濡目染的,自然也學會了不少權(quán)衡之計。

  “看來,那謝老夫子,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p>  紀一帆摸了摸下巴說道。

  皇太孫笑了笑,“能做到國子監(jiān)司業(yè)的,會簡單?

  這可不是你有狀元之才,或者你為官清廉就行的。

  陳祭酒年事已高,明顯皇帝會在謝周之間取舍一人。

  你猜倘若謝周二人之中取一人,皇帝會取哪個?”

  紀一帆見皇太孫這么問,便立即道,“你不會覺得圣上會取謝老夫子吧?這……”

  “一個渾身是毛病的人,有個最大的好處,那就是當你想舍棄的時候,理由都是現(xiàn)成的。

  更何況,謝老夫子也算是個能吏。

  要不然,也不能在國子監(jiān)屹立這么多年不倒了。

  人家懂得什么時候送點把柄給上位者,同時又懂得保護自己。

  這種把柄無關(guān)痛癢。

  真被彈劾了,也就訓(xùn)斥幾句,動不了根基。

  刷存在感的時候,不顯山露水的。

  就像這次,哪怕謝若正的事真被查核實了,又如何?

  也不是他叫孫子送腚給世子的?

  京城這么多官員,哪個當官的會對自己的兒孫的事,知道得一五一十的?

  皇帝想重用你時,還巴不得你兒子孫子的小辮子梳得到處都是呢?!?p>  皇太孫似笑非笑的對紀一帆道,“你不是說那謝若寧心思歹毒,滿肚子歪水,鬼主意么?

  人家才十一歲就這么多歪主意,你也不想想,是誰的種?

  倘若你說那謝若寧是小狐貍,那我告訴你,謝老頭子才是真正的黑山老妖。

  對了,你說他一個當家人會不知道自己的孫女兒是個什么樣的心思?

  不會是我們和那個謝若寧都成了那黑山老妖手里的棋子了吧?”

  皇太孫看著窗外的天空,喃喃的說道。

  “這不能吧?”

  紀一帆覺得這不太可能,“那謝若寧之前不是已經(jīng)把那事兒給捅出來嗎?

  只不過,被我們帶歪了罷了。

  再加上圣上不想鬧大此事,所以……”

  “他畢竟身處朝堂,很多事,比我們看得通透。

  我們離朝堂太遠了……

  而且細細想來,那江陵王世子會不會是故意搞出這事兒來的?

  聽人說,江陵王想給嫡三子請封號。

  現(xiàn)在出了這么一件事,世子只不過是關(guān)在王府幾天。

  可最大失利者是那嫡三子?。?!”

  皇太孫看著窗外,思緒飛到了很遠很遠的某個地方。

佛前青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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