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威懾
韓音音和韓梅全程坐在一起,因?yàn)楦糁恍┤?,只能用眼神交流?p> 散開之后,兩人默契的走在一起。
韓梅嘆,“雪兒好厲害,我們整個村里,不管是老的少的,只要是女的,都沒人能坐到族長跟前的?!?p> 韓音音嘴向下一撇,“你等著吧,回去她就得挨訓(xùn),祖訓(xùn)有說,不許女人上桌,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破例了?!?p> “所以現(xiàn)在是多破了一個例唄?!表n梅覺得她和韓凝雪越來越遠(yuǎn)了,她好像有些追不上了。
她想到了王爺,那個俊美非凡,身份尊貴的王爺。
是繼續(xù)幻想成為王妃,和韓凝雪打好關(guān)系,指望王爺想起她。還是退而求其次,和韓音音爭一下王閏澤,她心里有些沒底。
韓音音心里就像扎了一根刺,只是有些話,她不能和韓梅說,誰知道韓梅會不會大嘴巴和韓凝雪說。
剛剛她和張秀才眉來眼去的樣兒,她可是全都看到了,真是替王閏澤不值,她可是要跟他說的。
大人們看著這漫天飛舞的雪花,開心的笑著。
“豐年好大雪,明年又是一個好年?!?p> 韓凝雪的手被金氏暖的熱乎乎的,“娘,明年肯定是一個好年,風(fēng)條雨順?!?p> 金氏也笑了,“是,雪兒說的,一定是真的。”
另一邊,張起也坐著韓家的牛車走了。
他們正好和張秀才一前一后出村,是兩個方向,一個往南,一個往北。
等張秀才到了村口,他就下了車,“此處離家很近,不過幾步路,大過年的,實(shí)在不好再勞煩你們,這雪也越發(fā)的大了,你們還是趕緊回去吧?!?p> 他們也確實(shí)冷,見這里離他家沒多遠(yuǎn)了,推辭一番便回去了。
眼看前面就要到家了,燈也亮著,張秀才哼著詩歌走著。
突然,身后出來一個人,一腳給他踢翻了。
整個人摔到泥地里,渾身臟的不行,不等他起來,脖子一涼。
“你是誰?你知道我是誰嗎?你若是敢動我,官府里的監(jiān)獄讓你坐穿?!?p> 若不仔細(xì)聽,可是聽不出他那聲音里的害怕。
韓文耀冷上瞥著他發(fā)抖的肩膀,哼道,“殺你?還不至于,你不是讀過許多書嗎?不是很會猜謎嗎?不如你猜猜我今天為什么來找你吧?猜對了我就放了你,怎樣?”
張秀才怔了怔,說,“你是有事求我?!?p> “呸?!边€真不要臉,虧他自詡讀書人,肚子里也沒幾兩貨,手中的匕首緩緩上移,森林冷氣從口中吐出,幾乎要將人凍住。
“你的這對招子,真是令人惡心,看的我真想給它剜出來呢?!?p> 說著,他匕首往上,猛的往下一戳,直直的對準(zhǔn)他的眼睛。
‘啊哈……’
張秀才看到那匕首上的燈光,那刀尖,與他的眼睛,只差一個指頭的距離。
他嚇得魂都快沒了,身體再也控制不住的打著擺子,就差一點(diǎn),他的眼睛就保不住了。
從來一心只讀圣賢書的他,哪里見過這種陣勢,又手無縛雞之力,哪里打得過一個什么也不做,只知道到處跑著玩的野小子。
他夠狠,他堅(jiān)信他干得出來。強(qiáng)撐著一口骨氣。
“你,我知道你是誰,若是你殺不了我,我定要告倒你?!?p> 要是極有氣勢的話,卻并沒有半分氣勢,韓文耀輕笑。
“呵,你真當(dāng)我今天是來取你這眼睛的?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彼麘械煤退麖U話,“我警告你,離雪兒遠(yuǎn)一點(diǎn),若是再讓我看到你對她不尊重,別說你告我,不等你告,我就先取了你的命?!?p> 他猛的一揚(yáng)手,匕首從他脖間劃過,張秀才嚇得尖叫一聲,卻失聲了。
韓文耀默默的搖了一下頭,太沒用了。
他嚇唬王閏澤的時候,王閏澤還有勇氣和他對罵,甚至還要以死明志,讓他挖心證明他有多喜歡雪兒。
可是這個人,連王閏澤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讀過書又怎么樣,娶了妻子,還妄想享齊人之福,他也得有那個本事和膽量。
這人,根本不值得他費(fèi)這么大的力氣。
韓文耀收了匕首,往后一退。
輕嗤:“滾。”
張秀才反應(yīng)過來,從地上爬起來就跑。
此時,韓家一家人圍在一起說笑了一會兒就各里回屋了。
韓凝雪躲在被窩里,安心的閉上眼。
一年就這樣在熱熱鬧鬧的笑聲中過去,雞鳴之前,鞭炮聲從很遠(yuǎn)處傳來。
新年伊始,一場大雪足足瞞過腳面。
雪白的地上散落著紅炮仗,新的一年,就這樣紅紅火火的來了,也熱氣騰騰的來了。
天一亮,韓家人就齊齊站成幾排,一起給老太太拜年。
老太太哈哈笑著,大方的從兜里掏出一把銀瓜子,一人一個分發(fā)下去。
沒人會想到今年的紅包會是這個,這可比一年一文錢強(qiáng)太多了。
四房十來個孩子,只有韓宗這里一個。
往年,韓凝雪一樣只有一文,韓宗沒說過什么,今年也是一個。
但是,韓昌拿到銀瓜子后,正要交給他的爹娘,他們卻指著韓宗,“去給你爺爺?!?p> 韓宗笑著放進(jìn)他的荷包里,給他戴好,“自已放著吧,我們有呢?!?p> 韓凝雪笑著偎在金氏懷里,“娘,我們要去舅舅家了吧?!?p> 提到這個,金氏臉色一僵。
回家么?他們會歡迎的吧,畢竟今年帶的東西比以前多了很多。
韓凝雪當(dāng)然知道她在擔(dān)憂什么。
金蘋上面有兩個哥哥,因?yàn)槟赣H操勞,一病之下,沒能好起來,人就去了。
后來她爹就娶了一個續(xù)弦,生了兩個兒子,兩個女兒。
人家自然是要為自己的孩子謀劃,家里條件不好的情況下,只能苦了他們?nèi)齻€。
兩個哥哥還好,都能幫著家里做事,唯有她,像個下人一樣,侍候一家人。
早早的起來做飯,最晚一個吃飯,可想而知,吃的飯就是冷的,剩的。
衣服也都?xì)w她洗,因?yàn)槟侨艘伦?,要安胎,幾年下來,活脫脫的把一個鮮嫩的小姑娘搓磨的沒了人樣。
那時,也不知道韓宗是怎么看上她的,也許兩人真的天定的緣份,一走在一起,便定下了一生在一起的信念,更是一生一世的永相隨。
娶她,韓宗靠的是自己的本事,他有那個能力,也給了她足夠溫暖和安心的生活。
許是那個時候,金氏的身體就熬壞了,再也沒能生育。
想到這兒,韓凝雪在想,若是讓他們有了自己的孩子,這一生唯一的憾事,也要圓滿了吧。
京里的太醫(yī),她認(rèn)識,等到時局安定,她就讓他們?nèi)ゾ┏乔筢t(yī)問藥。
至于江夫人,呵,只要她不露面,又不露出鎖骨上的胎記,誰認(rèn)得出來她。
等到走親戚這天,一家人又因?yàn)槭古\嚨氖掳l(fā)生了爭執(zhí)。
長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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