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滿場寂靜,一雙雙齊刷刷停留在她身上的眼睛好像唯恐聽錯耳朵愈發(fā)惶恐難安。
“縣……縣官大人,您口中的大打出手可包括上門談買賣的富貴家族?”
那些男兒的新規(guī)矩其實倒也沒什么,唯獨她們這些女人不但要天天圍著整個溪水村大跑三圈。
回來以后不止不可以去后院休息,還只能留在前大堂老老實實的負責看守?
看守也就罷了,人人一塊區(qū)域,將來倒霉遇上誰撒潑發(fā)瘋,反而還要她們這些看守人受罰?
更過分的是,縣官大人怎么還要下達這樣的命令。
來者皆是客,更何況那些上門買賣奴仆的人都是萬萬不可得罪的大老爺。
可如今縣官大人竟要求對這些大老爺大打出手?
“不論男女、也不分富貴于否,即便是皇親國親,來了這兒誰敢壞了規(guī)矩?!?p> “她就是下場!”
這話一出,眼前的氣氛愈發(fā)壓抑寂靜。
在祁國能主動來奴場買賣奴仆的大多都是腰纏萬貫的富貴人家,這種家財萬貫的的富貴香餑餑登門拜訪,巴結來不及又怎么可能對這樣的大老爺惡言相向。
平日里就算這些大老爺個個刁鉆刻薄最為難伺候,可偌大的奴場只得默默咬緊牙關誰又敢輕易多說半個不字。
皇親國親也要遵從她的規(guī)矩,誰若敢壞了規(guī)矩,方才那肥女人就是她們的下場?
言下之意就是皇親國親來了奴場,倘若不講規(guī)矩也可以毫無畏懼的往死里打?
“小民惶恐?!?p> 不大一處屋子頓時黑壓壓跪了一地個個瑟瑟發(fā)抖。
何其大逆不道,這縣官大人今日每一言每一行何其大逆不道。
小小溪水村若真有這樣的奴場拔地而起,消息傳出去,將來有朝一日還不是得被女皇陛下一一砍掉腦袋?
更何況這樣的規(guī)矩昭告天下,將來指不定得罪多少權貴萬劫不復。
口出狂言、藐視皇族,這可是最大逆不道的誅九族死罪啊。
“放肆!”
柳珍珍怒了。
拍椅而起,怒目掃過戰(zhàn)戰(zhàn)兢兢恨不得將腦袋都狠狠貼在地面上的烏壓壓人群,恨鐵不成鋼。
瞧瞧腳下這群人,聽天由命、麻木不堪、任勞任怨、肆意欺辱簡直愚蠢至極。
“誰若不從,直接拉出去砍了?!?p> 不下點猛料,一個個當真以為她柳珍珍是口說無憑的紙老虎?
自己學不會強大如何被人尊敬。
今兒跪在這兒的人不論男女,一個個沒點本事試問將來如何在偌大的溪水村立足?
“本官是你們的官,更是祁國堂堂正正的九品縣官?!?p> “在這兒,本官才是你們的天?!?p> 今兒不止要給奴場的人親自上一課。
她柳珍珍自己也狠狠學了一課。
總而言之,要想在偌大的祁國立足,那就只能強大。
富貴家族又如何,還不是一些欺軟怕硬的平民百姓。王族權貴又能怎樣,說到底還不是畏懼真正手握重權之人。
要想安穩(wěn)立足、打算在這片已權為天的王朝安然無恙笑到最后,那就只能成長,源源不斷、馬不停蹄的瘋狂成長才是今兒在場每一位該選擇、面臨的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