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沒有以前力氣大,但是這一腳踹出去,還是硬生生將好好的一個人踹出三四米遠。
要不是這女人有些功夫底子,又眼疾手快看見王心蕊抬腳踹過來早有防備,否則早被砸出數(shù)丈開外、摔的不成人樣
“混賬,縣官府外不可纏斗!”
堂堂州官府外左右并立、井然有序的幾位持劍將士可算瞧不下去了。
怒喝一聲、大步上前、腰間長劍蠢蠢欲動怒目斜視。
“啊呦,這幾位兵姐姐,你們千萬別誤會啊,方才的事兒你們也瞧見了,分明就是她以下犯上,一介小小衙役不知身份觸怒本官?!?p> 柳珍珍又一次俏皮吐吐舌頭一臉無辜。
“可你買賣官職人盡皆知!”
“好啊,查吧,只要幾位愿意大可盡管查辦!”
柳珍珍也不怕查,當然更不怕這事鬧大,干脆又一次大大方方讓出手里的官牌一臉純粹無辜。
按祁國律例,小小衙役是沒資格查辦當朝父母官。
但是她們呢?
她們個個攜帶白花花的長劍站在這兒應該不是空有其表的花瓶吧。
如果她這顆腦瓜子猜的沒錯,這些人應該是有人刻意為之,早早安排吩咐站在這兒維護州官府的秩序,順道提前預防明兒的探考如期舉行吧。
當然,這個人未必就是只有八品官銜州官老爺。
因為在祁國,六品以上的官員一律不可擅自豢養(yǎng)帶刀侍衛(wèi)。
看這些人不止隨身攜帶刀劍,還個個身披魁梧將甲,訓練有素、整齊規(guī)律可見紀律嚴明,如此便有可猜測,小小州官老爺并不是吩咐安排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當然更不是這些兵將的主人。
“……”
又聽到這句話,幾人果然寂靜半晌,輕輕蹙眉怒目而視。
柳家這個廢物女兒買賣官職的事早在多少年之前她們便有所耳聞,但是聽說這女人性情懦弱,一無所有,這些年留在溪水村更是默默無聞活脫脫好像壓根沒有這個人。
念她沒有貪財害命。
也沒有干出不得了的出格之事,更沒有腐朽敗落、喪心病狂的坑害百姓。
又加上年年探考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瑣碎事,忙碌不堪一時半會兒難以抽身,日子久了自然漸漸遺忘慢慢將這位柳縣官拋在腦后。
可是萬萬沒想到她今兒提前一日自覺送上門來。
非但不懼探考,反而大膽手持官牌祈求查辦?
這事倒是史無前例、前所未有。
旁的官臣,不論官職大小,但凡聽到探考將近的消息誰不是膽戰(zhàn)心驚、人人自危。
唯獨她,光天化日、眾目睽睽、又當著她們的面居然直接鬧到州官大門前了。
聯(lián)合她方才同那位衙役所說的話。
九品縣官,自打上任以來都沒瞧見俸祿的影子,甚至就連應有的衙役也沒瞧見?
“此事我等自會上報?!?p> 不論事實如何,也不論這些瑣碎事如何撲朔迷離。
一年一度類似的陰暗腐朽早已多到屢見不鮮。
“這些日子辛苦柳縣官安心隨我們走一趟?!?p> 今年的探考本就非比尋常。
泠大人有令,但凡不守規(guī)矩腐朽貪敗者,不論是誰一論收監(jiān)入獄。
待罪證查明一律托至高墻斬首示眾!
既然這位柳縣官有膽子瞬間出現(xiàn)在所有人眼前,那么今兒必然只能是有來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