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本官這副模樣隨你回京?”
柳珍珍低頭撇了一眼差點虛脫咽氣的虛弱身子,恨恨翻一個白眼真恨不得立馬跳起來扇這個臭女人兩個響亮的大耳瓜子。
她倒是想去京城瞧熱鬧。
也想瞧瞧逼死柳清顏的女皇陛下究竟是何許人也。
可現(xiàn)在實際情況容許么?
就她現(xiàn)在這副小身板,坐馬車去京城沒顛死也會累死的路上。
“噗……”
這倒是不假,泠沁沁撇見這丫頭有氣無力的虛弱模樣,萬年不笑的老臉終于忍不住憋出內(nèi)傷。
“咳,兩天,本欽差再給你兩天時間養(yǎng)身子。”
這樣一來這丫頭總不能再說她無情了吧。
正巧她還有一些瑣碎未曾來得及處理。
“柳縣官吶,你同本欽差說實話……”
她此番來柳州可不止是為了平復戰(zhàn)役。
“柳家那個老婆子……”
柳鬃媛好歹也是她的祖母,這兩女人一老一少好歹也都是柳家子嗣。
“你當真同柳鬃媛毫無半分情誼?”
她今兒湊上來同泠沁沁交好,三番五次賣弄機靈屢創(chuàng)戰(zhàn)功,可別明兒一大早才扭頭的功夫立馬又跑去柳家院子里。
她泠沁沁眼里可揉不得沙子。
“那可說不準!”
誰知柳珍珍一點也沒有動怒拒絕的意思,反而悠哉悠哉玩起了指甲不緊不慢留下這么一句。
以前對于柳家的破事前前后后她也只知道那么一點點。
如今呢!
那日林妙言可是說的清清楚楚。
柳清顏是被女皇弄死的。
柳珍珍的父親也是被女皇逼死的。
那么問題來了,自己的女兒、女婿全部被女皇弄死了。
這柳家怎么還能安然無恙的嘚瑟到今天?
更關鍵的是,柳清顏死了這么多年,柳家偌大的產(chǎn)業(yè)不見落寞,反而愈發(fā)雄厚壯碩?
“欽差大人瞞了不少事吧?!?p> 以前她就有猜想,泠沁沁此番來柳州大多原因絕對是因為柳家。
否則區(qū)區(qū)數(shù)萬人入侵卞城,女皇不派正兒八經(jīng)的將軍帶兵,怎么偏偏非派來一個文官。
派文官也就罷了,不派別人偏偏派來這么一位。
現(xiàn)在想來,肯定是因為柳家樹到招風,根深蒂固早已非尋常家族可比。
最為主要的是,眼前這位在朝中也絕對有著舉足輕重的位置,能力非凡且深得圣心。
事實證明,她的料想早已都印證的七七八八。
泠沁沁這個女人啊,笑的時候可以像花兒一般燦爛,狠的時候,干凈利索眼皮子都懶得眨。
“哈哈哈哈!”
聽柳珍珍這么說,這女人終于有些欣慰的笑了。
小丫頭長大了啊,前些日子還只會一個勁的耍些小聰明,有什么想法也都清清楚楚的寫在臉上。
但是今兒居然破天荒看的透徹,心知肚明,學會了臉上裝著無辜心里悄悄揣著明白。
“不錯?!?p> 她的確瞞著不少事。
來柳州處理那些只懂拿朝廷俸祿的縣官,南下平復此番戰(zhàn)役趕走那幫鄔國軍馬。
最為主要的當然還是打壓柳家,探清柳鬃媛身后的底蘊。
“柳鬃媛的確非尋常家族可比。”
知道她為什么這么說么?
柳鬃媛非尋常家族可比。
而不柳家非尋常家族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