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面對朱家創(chuàng)造出的脫身良機,勝七等人當(dāng)然不會錯過了,集中力量,向洞口發(fā)起了絕命沖擊。
洞口,便是唯一的生機所在,不管前方的敵人有多強,他們也只能去面對,也不得不去面對。
兵主與弦宗幾人眼神交錯,心中同時有了決定。
他們五人同時運轉(zhuǎn)內(nèi)力,不管自身傷勢,再度強行納氣,讓彼此之間的氣機互相交融,宛如一個整體,集中精氣神,對著前方的敵人發(fā)出了全力一擊。
此時,如果不能破開生路的話,那么,等朱家的分身被消滅殆盡后,他們就真的只剩下死路一條了。
蘊含著他們畢生功力的一招,攜帶著生者無限的期望和使命,轟然而去。
凝聚五人全部功力,形成的巨大氣掌仿佛神之手,氣勢磅礴,無可匹敵,勢要在這蛛網(wǎng)之中,撕開一道“希望”之路。
強大的掌力攜帶著萬鈞之力,似乎要摧毀眼前的一切。
一旁的田密和田仲自知不敵,感到危險,立即向身后的洞口飛去躲避。
田言被迫停止了找尋朱家的所在,運轉(zhuǎn)內(nèi)力,將內(nèi)力凝聚在劍上,然后劈出一道粉色劍氣,斬?fù)粝蛘鏆庑纬傻木拚啤?p> 田言的劍氣攻擊,威力雖然不凡,可是想要一劍破開五大長老的聯(lián)合之招,這似乎是不可能的。
“異想天開!底蘊之招,硬實力的對拼,你們?nèi)绾问俏业膶κ?!?p> 當(dāng)年,年輕力壯的六大長老都難以奈何白起,而如今的自己,卻比之當(dāng)年的白起可要強上許多。
在10級【殺神決】和10級【鬼谷吐納術(shù)】的內(nèi)力加持下。此刻的天誅,其底蘊,其內(nèi)力真氣之強大,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天誅握住血紅的“人屠劍”,集中全身內(nèi)力,注入手中的殺戮之劍,對著迎面而來的巨掌,狠狠的斬下。
長達幾米血紅的劍罡宛如地獄之劍,勢如破竹的將巨掌一分?jǐn)財啵D時掀起一股氣浪,震蕩四周。
人屠劍的劍罡并未就此消散,而是攜帶著余力和死亡氣息,擊在五大長老身上。
最前方的兵主被劍氣貫穿胸膛,頓時鮮血四濺,染紅了整個身軀,其余幾人也紛紛受傷見紅。
“走!”
兵主軟到在地,氣息微弱對勝七道,同時封住全身穴道,自己主動向前撲去,與弦宗長老等人左右分別向天誅和田言出招,想要纏住對手。
天誅嘴角一笑,右腳一步向前,手中的人屠劍,再次揮動,與兵主身體交錯,將之一劍封喉。
腳下留下了一道尸體。
而弦宗緊跟而上,與天誅死命相斗,他的點穴手法極為凌厲快速,在他全然不顧防御的死戰(zhàn)之下,一時之間竟然沒有被擊斃。
谷神和禹徒兩位長老則緊跟其上,三人配合無間,天誅也只能大開殺戒。
藥王則也同樣的牽制住了田言,勝七則不顧一切的向前沖鋒,身后跟著的是司徒萬里,他背著已經(jīng)重傷昏迷的歷師長老。
但天誅就在入口,勝七強勢沖鋒,施展農(nóng)家霸道的劍術(shù),巨闕上爆發(fā)出紅色的劍氣,向天誅砍去。
天誅牢牢的占據(jù)出口處,不管敵人多少,手中的人屠劍,毫不留情手軟,每次揮動,便帶起一片“血花”。
不論勝七的劍術(shù)如何的霸道,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皆是徒勞無功。
幾招之后,天誅一劍將弦宗胸口洞穿。
可是,當(dāng)他想要拔出人屠劍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這位年邁將亡的長老,用血污的雙手牢牢的抓住了自己的手臂和利劍,讓他一時難以脫身。
一旁的谷神和禹徒兩位長老立即向天誅撲來,天誅右手難以動彈,左手聚氣,與他們對拼了幾掌,將之震開。
隨即“人屠劍”上光芒一閃,劍氣從內(nèi)由外爆發(fā),將眼前的弦宗尸體碎裂,空氣飄散出一片“血霧”。
弦宗長老死無全尸。
而勝七卻趁著剛才天誅被纏住的時機,從側(cè)方略過,來到了六賢冢洞口,算是逃出升天了。
他不敢停留,也不敢去看那些慘死的長老尸身。此刻的勝七,只能紅著眼睛,不管一切的往出口方向掠去。
只有他活著。
那么,長老們的犧牲才是有價值的,才算是死得其所。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天誅冷冷的看著勝七飛快遠去的背影,手中的“人屠劍”立即綻放出耀眼的紅光,一道血紅的劍影從空中劃過,飛快的向勝七背后扎去。
“噗!”
人屠劍直直的刺入一道人影的身軀,卻不是勝七的,而是禹徒長老的軀體。
在危急時刻,農(nóng)家長老禹徒挺身而出,用自己的身軀,在半空中攔截住了天誅的飛劍之術(shù)。
以自己的生命,讓勝七安然離去。
至此,
六賢冢之戰(zhàn)算是結(jié)束了。
農(nóng)家六大長老全部戰(zhàn)死,勝七成為了唯一的漏網(wǎng)之魚,朱家自知必死,頑固抵抗被六劍奴擊斃,還不想死的司徒萬里立即跪下請降。
天誅考慮再三,最終還是饒了司徒萬里一命,讓他成為農(nóng)家唯一的外姓堂主,這樣便可堵住眾多農(nóng)家弟子的妄議。
畢竟,勝七還活著,而朱家死了,如果農(nóng)家各堂主都變成了田氏一族中人,想必會引起下面弟子的非議吧!
勝七雖然還活著。
但是,六賢冢所發(fā)生的一切都會被掩蓋,慢慢的成為眾人心中的秘密,不能被公開的秘密。
而勝七的俠魁之名?也不會有其他農(nóng)家弟子知曉,他將會成為農(nóng)家的叛徒,成為此事的背鍋人。
朱家之死,將會按在勝七的頭上。
就在田猛以為自己將成為農(nóng)家的新任掌舵人時,身后一般利劍忽然刺入了胸膛。
是驚鯢劍!
田猛看著胸口處的劍尖,不可置信的看著對面的天誅,顫聲問道:“為什么?要殺我?!?p> 天誅默然的看著他,沒有回應(yīng)。
只是靜靜的看著田猛身后的田言。
突發(fā)變故,田虎的腦袋一時轉(zhuǎn)變不過來,真的想不清楚,明明是自己人,【羅網(wǎng)】為何要殺他大哥田猛呢?
但隨即,便不用再多想了。
身側(cè)的趙高極其善于審時度勢,也善于察言觀色,見機一劍將沒有防備的田虎一劍斬首了。
田猛身后的田言抽回寶劍,說道:“因為你該死了!你不會忘記了,你曾經(jīng)做過的事情吧!”
看著倒在血泊上的養(yǎng)父,田言眼神冷漠的說道:“當(dāng)年,我母親驚鯢厭倦了殺手的生活,為了躲避【羅網(wǎng)】,為了保護我,她隱藏蹤跡于農(nóng)家,選擇嫁給了你?!?p> “可是,你是如何對待我們母女的呢?”
“當(dāng)年,你遇險的時候,如果不是我母親出手相救,你早就死了?!?p> “她為了救你而意外的暴露了武功,而你竟然在她懷上阿賜的時候,以我的性命,威逼她說出真相?!?p> “最后,更是下死手,害得阿賜早產(chǎn),一出生就無法獲得正常孩子的智力。”
“你說你,該不該死呢?”
看著死不瞑目的田猛,田言心中舒服了不少。
隨即,單膝跪拜在天誅的面前,俯首道:“田言不顧大局,公報私仇,還請公子責(zé)罰。”
天誅道:“你是第一個敢當(dāng)我的面,便自作主張的女人?!?p> “你是很聰明,竟然能察覺到我對田猛存有殺心,便趁機殺人報仇?!?p> “因為你知道,田猛在農(nóng)家還存有價值,我雖然動了殺心,卻不一定會立即殺下手。”
“所以,你便私自代勞了?”
田言道:“請公子責(zé)罰!”
天誅看著低頭求罰的田言,又看了看心驚膽戰(zhàn)的田密和田仲一眼,想了想,還是沒有殺她。
天誅道:“這是唯一的一次,如有下次,你會知道后果的?!?p> “你需要牢記一點,自作聰明的人,往往會死的很快。”
六賢冢事了,
最終,天誅還是選擇了田言成為新任農(nóng)家俠魁,領(lǐng)導(dǎo)農(nóng)家成為帝國的爪牙。
天誅當(dāng)然知道田言的真實身份,就算她的父親是魏國王子信陵君,曾有竊符救趙的壯舉的魏無忌。
但天誅不在乎,也不在意。
魏無忌已經(jīng)死了,死在她母親的劍下,她就算心中對于【羅網(wǎng)】、對于帝國都毫無感情,存有自己的心思。
天誅心中有數(shù),并未在意。
這種有自己想法的人,帝國之中,這種人真的是太多了。目前,正在合作的陰陽家便是其中的代表。
所以,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至于未來會產(chǎn)生什么樣的變數(shù),那也是未來的事情。
天誅很自信,他相信自己,只要給予他足夠的時間,未來這些小事情,都是唾手可破的小問題。
吳曠死了,勝七逃了,而魁隗堂不能無主,田蜜便成為了新任堂主。
最后的神農(nóng)堂、蚩尤堂和烈山堂堂主之位,天誅沒有插手,交于田言自行安排。
不過,勝七還活著,終究會是一個隱患,但也只是一個小小的隱患,以一己之力,想要形成威脅,便是抬舉他了。
他雖然還活著,但是以他目前“叛徒”的身份,在農(nóng)家已經(jīng)毫無立足之地,未來還會成為農(nóng)家追殺的存在。
勝七想要翻盤,這很難,幾乎是不可能的,田言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她想必也不會給予他這個機會。
至于追殺勝七的事情,便交由田言了。
這畢竟是農(nóng)家的家務(wù)之事,【羅網(wǎng)】不能參與的過多,留下太多的痕跡,免得被有心人利用。
農(nóng)家之事完了,天誅帶著【羅網(wǎng)】眾人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