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不可泄露?!?p> 碰!
陳不飛一腳踹飛了旁邊的椅子,他感覺一股氣已經(jīng)沖到后腦勺了,“你當我是猴嗎?這個符怎么回事?那個墓地又是怎么回事?”
老頭端坐,淡笑不語,陳不飛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施主且坐,先冷靜下來?!崩项^拿起桌子上的玉符,“這個東西送給你,是玉找的你,并不是我。”
“故弄玄虛?”陳不飛拎著老頭的衣領子,“你覺得我會相信你這些鬼話?”
老頭雙手合十,“是的,施主信與不信,和我沒關系,說不說在我?!?p> 陳不飛額頭上青筋暴起,老頭眼神冷淡,眼看著氣氛激烈,老頭十分不合時宜的打個嗝。
陳不飛被噴了一臉酒氣,松開了他。
“找上我,有什么目的?”
陳不飛眼神瞧著他身后的布袋子,“你死活都沒有問題是吧,你身后這些寶貝你打算怎么處理?”
“阿彌陀佛,那都是身外之物?!?p> 老頭嘴里念出來的這一句,和他身上穿著的道袍形成鮮明對比。
不過他這個身材矮小的道士能夠從墓地里爬出來,多少也有點能耐。
“你不想說,東西就收回去吧,我看著煩?!?p> “莫要啊,這是玉找上你的,你是有緣人?!?p> 陳不飛冷眼掃了他一眼,老頭從剛才進來就是開始胡說八道,嘴里說出來的字每一個有用的。
“你本是玉的主人,施主如果硬要歸還給我,后果不堪設想啊,據(jù)我所知,你已經(jīng)參透了玉的秘密了吧?!?p> 老頭似笑非笑,“窺探到些許?”
陳不飛挑起一側(cè)眉毛,不屑的掃他一眼,該死的老頭難不成已經(jīng)看出來昨天他和玉的反應了?
老頭只是盯著那塊玉,卻沒有拿來看。
“這塊玉靈氣十足,在我手里是通體雪白,現(xiàn)在看看玉的內(nèi)里有暗色,恐怕已經(jīng)在您不知不覺中吸了您的氣息了?!?p> “玉吸氣息?”陳不飛還是頭一次聽說這么神奇的事,不過一想到他都可以吸收寶貝的歲月氣息,沒準玉也有可能?
“是的。”老頭嘴里的話,陳不飛半信半疑。
“分人?”陳不飛似乎已經(jīng)猜到了一點,老頭又點點頭。
他說的有緣人是什么意思?是玉的主人?
“施主已經(jīng)明白了,為何還要問我?我只是玉的搬運工而已,遇到真正的主人,他自然會顯真身。”老頭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陳不飛心里的迷霧正在消退,這下事情都可以解釋清楚了,他為什么會讀不了玉的記憶。
陳不飛正在猶豫要不要拿出來那塊斷了的玉符給老頭看,老頭急著上廁所跑到內(nèi)院里去了。
還有關于那個符咒的事,陳不飛還沒問清楚,老頭一去再也沒回來。
甚至連他的布兜子都留在金鼓樓了,順著院子后的狗洞逃跑了。
陳不飛沒生氣,仿佛預料到他會逃跑。
他捏著手中的玉,心里毫無波動,昨天是十五,難不成這個玉在月圓之夜才能有反應?
老頭為什么去那個墓里?
陳不飛讓福叔收好老頭的布兜子,“他哪天來要,叫我過來?!?p> 老頭兜子里旁人看上去是一堆破銅爛鐵,在他心里可是比命還重要的東西。
陳不飛去了貍花的房間里,貍花正在喝水,一看到他進來,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
她沒有七情六欲,簡單的表情表達也是皺眉和沉默。
“對不起。”陳不飛說完,她還是沒有什么表情。
“我不需要你相信。”貍花抬頭看著他,“你治病,我?guī)湍?,兩清。?p> 陳不飛沒想到貍花竟然這么直接,她眼底坦蕩。
“你真要幫忙?”
陳不飛救她的時候倒是沒想到這么多,現(xiàn)在最關鍵的一點貍花能夠出入那個墓地,對他來說是尤為重要的人。
“嗯?!必偦c頭,她弄不清陳不飛怎么治好自己的,但她現(xiàn)在傷幾乎好了。
下墓受了那么重的傷,手心的傷都在快速愈合。
貍花經(jīng)受過專業(yè)訓練,也接受過較高的思想教育,她懂得知識廣博加上數(shù)多技能,就算從組織里退出來也是社會精英。
只不過他們的那個組織不是輕易可以離開的,“你需要我?!?p> 陳不飛反而笑了,“如果我說不需要,你想要用什么辦法回報我?”
貍花蹙眉,認真思考他這個問題。
陳不飛半開玩笑道,“以身相許?”
貍花眉皺的更緊了,憋了半天憋出來一句,“組織不允許。”
血喉組織怎么可能讓他們這種人隨便嫁人呢,陳不飛被她的一根筋逗笑了。
下墓的事還真的指望著貍花了,陳不飛從貍花房間里出來時,意外撞見了周清雅。
“你在策劃什么?陳不飛你為什么要去那個墓地?”
“丁虎說的?”
“嗯,他說你在墓地抓了老頭回來,陳不飛你不知道那個墓有多兇險嗎?貍花這樣的人都是受了重傷回來的,你要去,你……”
周清雅還沒說完,陳不飛忽然走過來抱住了她。
周清雅伸手試探著推他,“你瘋了嗎?”
“我不去?!标惒伙w勾唇笑了,他不去墓地,但是一定要放出這個消息出去。
既然墓地里也有符咒,就說明那塊墓地已經(jīng)被人盯上了。
老頭今天逃跑,不就是希望自己情急之下跑進墓里嗎?
還真當他是那個沖動無腦的傻小子了?
陳不飛眼底的冷靜沉穩(wěn)藏起來了,誰也看不見。
“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周清雅推開他,她越來越看不清眼前的陳不飛了。
他好像在做什么了不得的事,可周清雅摸不著猜不透。
“我很開心。”
“開心個屁啊?!敝芮逖藕莺莸闪怂谎?。
陳不飛扯開嘴笑了,“周大小姐承認吧,你就是擔心我了。”
“解決了這件事我要出一趟遠門,周小姐金鼓樓還要靠著你守著啊?!标惒伙w撒嬌賴皮。
“你去哪?干什么去?陳不飛我們說好了,要坦誠相待。”周清雅眼神緊盯著陳不飛。
他似笑非笑,整個人越發(fā)看不清了,陳不飛低頭靠近周清雅的耳朵曖昧的開口,“過兩天告訴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