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秋回到院子,看著眼前的數(shù)十個瓶子,兩百枚低品質(zhì)秘丸,和一百枚高品質(zhì)秘丸。
或許普通武者沖擊氣血如虹,可能夠用。
但他遠(yuǎn)遠(yuǎn)不夠,單是這段時間,消耗的高品質(zhì)秘丸,就不下于五百枚,還有更多的低品質(zhì)秘丸。
要不是借助怪異刺激氣血,只怕會需要更多。
“只有一個辦法了。”
他想到城外土匪,其中就有至少七個氣血如虹的武者,想必?fù)碛胁簧倜赝琛?p> 既然無法從北武院弄到更多的秘丸,那就只能從這幫土匪身上了。
以前或許不敢貿(mào)然行動,但他現(xiàn)在的實力,或許可以試一試。
畢竟那些土匪頭目,并非像鄧秀他們擁有傳承,都是野路子出身,就算會幾門拳腳秘法,但卻無爆發(fā)的竅穴秘法,在實力上相差很大。
而且,和之前想必,他實力不知增長幾倍,單是一層角質(zhì),就足以卸去三成力道。
武者之間,哪怕強上半成實力,也足以決定勝負(fù)。
下午,天空飄來陰云,烏沉沉的,黑壓壓的,空氣里透著悶熱,到了傍晚一場暴雨傾盆而下。
任秋背著星火劍,先在北武院巡視一番,與巡視的弟子囑咐幾句,旋即一轉(zhuǎn)身就消失在夜色里。
有弟子立即匯報給沈言。
“沈師兄,我就說不對勁吧,中午拿了那么多秘丸,晚上就跑了?!?p> 韓振得知消息,立即趕過來,看了一眼鄧秀,抱怨著道。
鄧秀冷哼道:“我相信任兄,他不可能是這樣的人?!?p> “韓師弟,不要胡亂猜測,如果傳入任兄耳朵里,只怕會產(chǎn)生誤會。”
沈言瞪了一眼口無遮攔的韓振,揮退弟子,道:“任秋應(yīng)該是有什么事……先等等看?!?p> ……
任秋身如猛虎,在小道上快速奔跑,水坑炸起一片片水花,還未落下,人就遠(yuǎn)去。
視線不好,隱隱的光線,只能勉強看到前方的路。
小半個時辰后,轉(zhuǎn)過一個岔路,往樹林里一鉆,旋即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透過枝葉,在雨霧里一個隱隱約約的山寨,哪怕隔著很遠(yuǎn),也能聽到嘈雜的聲音。
數(shù)千土匪,聚集在此,也是他此行的目的地。
深吸一口氣,氣息在緩緩跌落,很快就收斂,旋即躥了出去,沿著山林延邊,一步步接近山寨。
不得不謹(jǐn)慎。
據(jù)他所知,這幫土匪里至少七個頭領(lǐng),個個氣血如虹,外加數(shù)目不詳?shù)臍庋玢U土匪,還有數(shù)千匪類。
這就是一個巨大的馬蜂窩。
和在山里,獵殺異獸王不同,那是畜生沒有智慧,而這些土匪可是非常兇悍狡猾。
大雨天,除了幾個貓在寨子下躲雨的土匪,其余的都躲進(jìn)了屋內(nèi),卻無人發(fā)現(xiàn)任秋的蹤跡。
很快就被他摸到了附近,靜靜聽著左近的動靜,特別是墻壁后是否有人經(jīng)過。
旋即看了下寨子石塊堆積而成的墻壁高度,氣血微微搬運,身子一竄,在幾個縫隙里借力,快速翻過去。
落到地面,‘啪嚓’濺起一片水花,身子一矮,左右掃了眼,把地面鞋印給抹平,然后躲入黑暗中。
不遠(yuǎn)處,幾個土匪貓在木棚下,一個土匪疑惑的向外探了探腦袋,道:“你們有沒有聽到什么動靜?”
“沒有啊,這大雨天的,哪有什么動靜……”
“不是,我好像聽到有什么東西,落地的聲音,要不去看看吧?!?p> 其余人不滿,不愿身子被淋濕,口中笑罵:“爛皮頭,你就是想女人想的,耳朵都想出問題來了?!?p> “爛皮頭,我說你也是,上次搶回來的女人,你玩了不到兩天就被你玩死了,還想著和你換換……”
這話一說,余者大笑,紛紛調(diào)侃,那人也不再多想,畢竟下雨天滾落什么石頭,太正常不過。
……
任秋貓著身子,在暗中悄然潛行,蹲在一房屋外,聽著里面動靜;這是一籬笆小院,三間小屋,離著其他院子不遠(yuǎn),后面是一片農(nóng)田,現(xiàn)在已經(jīng)荒廢。
很快確定里面的人數(shù),大概八個人左右,在玩骰子,呼喝聲很大。
不能打草驚蛇,哪怕他速度再快,也無法一瞬間殺死八人,而不發(fā)出一點聲音。
只要其中一人喊出聲,那他就會暴露。
院門掉了一邊,歪歪斜斜的,在風(fēng)雨中‘嘎吱嘎吱’作響,從此處可以看到,正面是一座土培房,里面?zhèn)鞒龌鸸?,八個土匪就在里面。
沉吟了下,小心翼翼的來到旁邊一屋子,撿起一小石頭,從窗戶往里一扔。
十余息后,也無人出來。
確認(rèn)無人后,然后才到一處角落,靜靜地等待,如一根木樁,任由雨水落在頭上。
許久之后。
終于,一個土匪罵罵咧咧的打開門,解開褲腰帶就要放水,里面就罵:“狗日的癩子頭,滾遠(yuǎn)點,在門口擋老子運道……”
那土匪撇了撇嘴,轉(zhuǎn)了個方向,往旁邊挪了幾步,剛解開褲腰帶,忽地眼前一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聽到一聲咔嚓,然后失去意識。
任秋一手提著他,慢慢的把尸首放到角落,旋即繼續(xù)等待。
見人還未回來,風(fēng)雨又從門外吹進(jìn),里面其余的人頓時罵起來,有人往外邊探了探頭,沒看到癩子頭的身影。
“這家伙,放個水不知道放哪里去了……”
“別管他,咱們繼續(xù)玩?!?p> 那人搖搖手,罵道:“不行,老子得泄泄火,都輸了一晚上了?!?p> 其余人大笑,把大門一關(guān)。
那人罵罵咧咧的,小跑著沖進(jìn)旁邊一房子,從腰間摸出一火折,吹了吹點燃旁邊的油燈。
只一看,頓時傻眼,一個壯漢正在他面前,幽幽的看著他。
正要喝罵,就見那大漢手一甩,頓時失去意識。
任秋一把捏住他,皺著眉頭掃了眼屋內(nèi),四五個身無片縷的女子,雙目無神坐在地上,哪怕當(dāng)著她們的面殺人,也無一點反應(yīng)。
不用猜,定是土匪劫來的女子。
嘆了口氣,把門關(guān)上再次潛入暗中,靜靜等待下一個土匪出來。
還有六個……
不多時,門再次打開,兩個人罵罵咧咧的出來:“今晚手氣真背,你們四個玩,老子也要去泄泄火?!?p> “狗日的,老子才剛興起,你們就跑……沒錢老子有啊。”
“等會,急什么啊……”
兩人看了眼旁邊屋內(nèi),昏暗的油燈火從窗戶傳出,罵道:“癩子頭也真是,他平時沒這么長時間啊……”
“明兒把這幾個跟其他人換換,都玩了好多天了,死人一樣,都不叫一聲?!?p> 說著兩人小跑過去,方才推開門,見幾個女人一動不動的坐在地上,并無癩子頭的身影,頓時一楞。
方要說話,接著兩人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