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語卻不是對著凌天所喊,因為陸師兄在一旁看得清楚,就在他這周師弟對凌天極盡嘲笑之時,凌天卻并未閑著。
凌天就在周師兄廢話之時并未閑著,雙手快速掐訣,被周師兄擊飛落在一旁的飛劍竟沒入地下,在距其數丈處躥出,閃電般向對方腹部刺去。
周師兄聽到陸師兄大喊,也已經看到凌天飛劍向自己飛來,大驚之下,想要再次布下護罩依然為時已晚,情急之下,只得奮力扭轉身體,打算避開這一劍。
不過卻已是不及,“噗”的一聲,飛劍從周師兄腰際飛過,在其腰側劃開一道不淺的傷口。
“??!”
周師兄一聲痛呼,手捂?zhèn)?,面色痛苦?p> 不過,凌天并未露出什么高興表情,雖然他在周師兄大意之下,僥幸將對方刺傷,但一旁的陸師兄在他剛才再次催動飛劍攻擊之時,早就祭出一道靈符,化作一道冰箭射向凌天。
凌天卻是早有防備,布下一道法罩護住全身,不過,卻被陸師兄的一道冰箭擊得一陣猛顫。
凌天忙向護罩輸入法力,將護罩勉強穩(wěn)住。
然而,陸師兄并未給凌天太多時間,只是眨眼之間,飛劍與冰箭連續(xù)向凌天護罩發(fā)起了猛攻。
凌天護罩一時間亂顫不已,似乎隨時都會被擊破的樣子。
凌天形勢危急,維持法罩讓他體內法力急速消耗,焦急之下,他一邊持續(xù)向護罩輸入法力,一遍試圖調動神秘珠子內的靈力,只有如此,今日才有可能換得一絲活命之機。
不過,一番嘗試過后,凌天有些絕望,別說調動靈力,他連那顆珠子的身影都未能見到。
果然,不是什么危急時刻,那顆珠子都會現(xiàn)身。
不過凌天已經顧不上咒罵神秘珠子,因為他那脆弱的護罩在陸師兄一番猛攻之下,終于“嘭”的一聲,被強行擊破。
凌天悶哼一聲,一口鮮血噴出,大量法力消耗和失血已讓他臉色蒼白。
陸師兄絲毫不給凌天緩沖時間,雙臂連連揮舞,飛劍、火球、冰箭一齊向凌天砸來。
凌天受傷之下,反應終是慢了一些,眼見對方攻擊襲來,急忙祭出大把靈符,希望能將對方攻擊化解。
但對方攻擊來得卻是更快,凌天火球剛一扔出,便與對方攻擊碰到一起。
“轟!”
凌天身前化作一片火海。終是實力不濟,火海之中,凌天痛吼之聲傳出。
陸師兄臉上一喜,催動飛劍穿過火海,從凌天胸前穿身而過。
凌天翻身摔落,右手捂住傷口,連噴數口鮮血,險些暈倒。
透過火海看到陸師兄陰寒的目光,他知道,今日,對方必不會善心大發(fā),對他手下留情。
看了一眼身后的萬丈深淵,凌天緊咬牙關,眼中露出果決之色,在火海消失之前,翻身跳下山澗。
既然不能從二人手中逃生,倒不如自行了斷,給自己留下最后一絲顏面。
眩暈之中,凌天只覺得耳旁風聲呼呼作響,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咚”的一聲,他覺得自己應是落入了水中。
水花濺起丈許高,可見山澗之深,凌天雖法體比起常人要強壯不少,卻也禁不起如此一摔,頓時昏死過去。
原來谷底竟是一條大河,峽中濃霧彌漫,從峽谷上面無法到。
沒過多久,凌天再次蘇醒過來,卻無法控制身形,隨流而動,不知漂向何處。
而峽谷之上,陸師兄望著腳下濃霧,早已看不到凌天身影,回身看了看正在包扎傷口的周師弟,暗罵一聲廢物,拿出一顆藥丸向其走去。
在其看來,只要沒有見到凌天尸體,心中自然不安心,不過此時卻也不急于一時,凌天即使不死,也必不能逃遠。
凌天隨著河流在峽谷之中漂行,終于,在撞到一塊巨石之后停了下來。
凌天費力地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此時他正身處一個水潭之內,身后一塊巨石一半露出水面,擋住了他的身體。
嘗試著爬上巨石,卻引來傷口一股劇痛,大量鮮血涌出。
一番徒勞的掙扎后,凌天力氣耗盡,只得靠著巨石暫作休息。
從他傷口流出的鮮血染紅了水面,慢慢滲入巨石之中。
巨石之上竟流光閃動,看樣子像是幾道靈紋。
凌天發(fā)覺身后異常,轉身看去,卻只覺得身子一翻,竟是掉進一個洞里。
原來,巨石上靈紋閃動過后,竟變作一塊石板,石板翻向里面,凌天傷重無力抗拒,翻身栽進了洞內。
石板再次一翻,將洞口堵住,靈紋閃動,重新變作一塊巨石。
洞內漆黑寧靜,凌天靜心聆聽一番后,發(fā)現(xiàn)竟聽不到石門之外的任何動靜,看石板之上靈紋,似乎是一種能夠隔絕神念的法陣,頓時放下心來,此時終于必擔心陸師兄二人追查到這里。
凌天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瓶丹藥,瓶口對著嘴,一股腦地將瓶中藥丸倒進了口中。
做完這一切,凌天就覺得腦袋一陣眩暈,隨后便眼前一黑,再次暈了過去。
洞中只有不時傳來的水滴之聲和凌天虛弱的呼吸,再無其他動靜。
凌天丹田之內,珠子身影浮現(xiàn),乳白色光芒閃動,一股精純靈力涌出,沿著凌天經脈流動,胸前的傷口也停止了流血,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慢慢愈合。
如果此時凌天清醒,大概會大罵一番,為何方才對戰(zhàn)危急之時,這珠子沒有聽他召喚出現(xiàn),卻在他重傷昏迷之時又默默為其療傷。
不知過了多久,凌天從昏迷中醒來?!八弧?p> 胸口傳來一股劇痛,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氣。
黑暗中看不清周邊情形,凌天用手摸了摸胸口,似乎皮肉傷口已經愈合,只是胸骨被刺斷,稍動之下,便有劇痛傳來。
緩了好一會兒,從儲物袋摸索一番,拿出一支火把,點燃之后,洞內清醒也清晰起來。
此時的他就連神識外放的力氣都不愿耗費,畢竟失血過多,體力和精神都疲勞異常。
凌天扶住額頭,緩了緩還有些暈眩的腦袋,抬頭細看之下,原來此處并非山洞,而是一條成人高矮的石道,石道一直通向深處,一片漆黑,無法看清內里情形。
他現(xiàn)在不敢走出洞外,畢竟陸師兄一定在到處尋找他,若再次被找到,恐怕就沒有這樣的好運氣了。
凌天手持火把向石道深處走去,石道兩側和頭頂石壁之上刀刻斧砍的痕跡很重,粗糙得很,似乎是情急之中匆忙開鑿出來的。
沿著石道走了約摸盞茶時間,前面逐漸開闊起來,走到盡頭處,一個寬敞石廳出現(xiàn)在眼前。
火光微弱,無法看清石廳全貌,凌天勉力將神識放出,開始探查廳內情形,畢竟此處明顯是人力開鑿,若洞內有別的修士存在,一旦沖突起來,以他此時狀態(tài),無異于羊入虎口。
待探清石廳情形,凌天面露疑惑之色。
將蠟燭火把熄滅收起,凌天指尖燃起三個火球,手一甩,火球分三個方向飛出,落在石壁之上。
原來,石壁上鑿刻著三盞燈臺,里面雖看不清是否有燈油存在,但試探之下,卻是燃了起來。
石燈燃起,將整個石廳照射的明亮通透,凌天向正前方看去,不敢輕動。
前方十幾丈外,一名道士模樣的修士盤坐在地上,一身青衣,模樣清瘦,白色長須垂至胸前,不過此時卻是一動不動,對凌天的出現(xiàn)并無任何反應。
凌天方才神識早已探查到此人,初時一驚,但再探之下卻發(fā)現(xiàn)此人已無氣息,分明早已隕滅,便壯起膽子走上前去。
此人身前石地之上插著一把銀白長劍,雖不知插在此處已有多久,但仍是寒光閃閃,散發(fā)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雖然此人已亡,但凌天還是禁不住伸出手指探了探其鼻息,確定人已早亡,這才徹底放下心來。不過,凌天此時注意力卻不在這老道身上,眼光死死盯在地上那柄長劍之上,心中嘭嘭直跳。
凌天雖見識不多,但在百草園竹屋之內,莊師叔留下的諸多書籍,記載了不少修仙界事物傳說,平日里閑來無事翻閱,也學到了不少知識。
從面前長劍氣息來看,分明與書籍中所載法寶相似,甚至有些像傳說中的古寶,而古寶,乃是上古修士流傳下來的法寶,唯有結丹修為以上修士方可使用,非筑基、煉氣修士所能催用,其威力自不必說。
凌天蹲在長劍旁,伸手想要摸一摸,卻猶豫著不敢觸碰。
不過,終究是心中欲望蓋過了理性,凌天果斷伸手,一把握住長劍劍柄,剎那間,手中傳來一絲冷寒。
“錚”的一聲,長劍被凌天拔出石地,發(fā)出一聲龍吟之聲,仿佛擁有靈性一般,訴說著多年的寂寞。
獲得此寶,凌天雖然興奮異常,卻不敢嘗試催動,因為他知道,以他現(xiàn)在煉氣期的修為,若是強行催動法寶,恐怕頃刻之間渾身法力便會被一吸而光,而他也極有可能暴體而亡。
凌天只顧得高興,卻不料自他拔出長劍,身后老道尸首化作一縷灰煙,最終消失的無影無蹤,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凌天看著地上的灰塵,心中無限感慨,即便修為如此人的結丹修士,也終不免隕落,化作塵埃,讓人可嘆、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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