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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天為仙

第四十五章 調(diào)查

應天為仙 取鬧 3112 2020-12-05 09:57:14

  凌天隨手彈出一顆火球,將莊師叔碎尸化為虛無,此人從此在世間再無一絲痕跡。

  收起所有寶物,拖著疲憊的身體艱難地飛回瀑布后邊的石洞,再次部下陣旗將洞口封住,開始打坐恢復傷勢。

  凌天面露一絲苦笑,沒想到他剛從山洞走出兩天的時間,現(xiàn)在卻又不得不再次返回,此時想起秦飛兒的臉龐,一幕幕美好的回憶在腦海中閃過。

  山谷再次陷入一片寧靜......

  足足一個月后,洞口再次打開,凌天走出洞口,此時他的傷勢和法力早已完全恢復,只是為了重新穩(wěn)固心境才在洞中待了這般長時間。

  面向煙云峰方向靜靜佇立良久,最后輕嘆一聲,回身將山洞封住,祭出飛劍向百草園飛去。

  片刻之后,從飛劍上落下,凌天站在院落中,看著園中熟悉的一切,如今的百草園卻已是物是人非,不過短短數(shù)年的時間,便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當年正是莊師叔一手將他帶進清風門,讓他看護這百草園,他從一介凡人,到現(xiàn)在成了眾多煉氣弟子望塵莫及的筑基期修士,這世事變化又有誰能預料。

  不過現(xiàn)在,百草園沒有了莊師叔身影,沒有了秦飛兒的音容笑貌,也沒有了當初那個懵懂的山村少年。

  凌天來到藥園中,手中提著一柄藥鏟,打算將藥園中所有靈草收走。

  他已經(jīng)決定離開清風門,莊師叔被他斬殺,萬一門中詳查起來,對他這個小竹峰僅存之人調(diào)查一番,屆時該如何應對......

  正當他舉著藥鏟準備下手時,一個洪亮的聲音從院外傳來。

  “請問是哪位道友在此,在下鑒察堂趙柏丁,請道友出來一敘!”

  凌天盯著院外方向,心下一緊。

  “鑒察堂?果然莊師叔之死已被門中發(fā)覺,恐怕此人早就守候在小竹峰了。”

  凌天所猜不錯,這趙柏丁在一月之前,便被道玄真人召見,告知他小竹峰莊谷仁本命牌破裂,要他全權(quán)調(diào)查此事。

  趙柏丁奉掌門之命四處調(diào)查,卻是毫無頭緒,而他打聽到莊谷仁有一名弟子,兩年之前參加奪丹大賽并中途退出,從此消失不見,似乎有些蹊蹺,他便開始調(diào)查起凌天來歷。

  以鑒察堂手段,此種事早已是家常便飯,不過,最終調(diào)查結(jié)果便是,凌天此人來歷清楚。

  當年,清風門納新測試,莊谷仁將凌天收入門下,因此子資質(zhì)低劣,被收為藥園小童,但在之后數(shù)年間,凌天修為達到煉氣四層,進入內(nèi)門,之后修為精進神速,據(jù)說是曾誤服過一株神奇靈草的緣故。

  后來在煉仙谷歷練中,在谷中更是不知遇到了何種際遇,修為一路飛升,到達了煉氣十二層,一直到中途退出奪丹大賽,便再也無人見過凌天此人。

  而凌天參加清風門納新測試之前的經(jīng)歷也同樣簡單清晰,他出生在距清風門千里之外一個小山村,自幼以狩獵采藥為生,只因村中親人不知被何妖物屠殺殆盡,才一路來到清風門,最終成為一名藥童。

  院門禁制白光一閃,凌天從院內(nèi)走出。

  門外站著一名中年修士,身材瘦小,雙目炯炯有神,凌天神識掃過,發(fā)現(xiàn)此人乃是一名筑基中期修士。

  凌天上前兩步,施禮道:“百草園凌天,見過師叔?!?p>  瘦小修士將凌天上下打量了一番,驚訝道:“你竟然筑基成功了?難怪一年多不曾見你蹤影,原來是在沖擊筑基,既如此,這聲師叔可就不敢當了,你我同為筑基,凌師弟稱呼趙某一聲師兄便可?!?p>  凌天并未謙讓,客氣地稱呼了一聲“趙師兄”。

  修真界自古以來便是以實力為尊,即便同為一師之徒,若在境界上拉開差距,修為低者也要恭敬的對強者稱上一聲師叔,不敢有絲毫不敬和不滿。

  既然凌天已經(jīng)筑基成功,日后在同級修士面前,也無須再執(zhí)晚輩禮了。

  “不知趙師兄方才之言是何意,為何師兄知我一年多以來是在筑基,難道師兄在調(diào)查師弟我么?”凌天面露不解之色。

  “這......”

  趙柏丁干咳一聲,解釋道:“趙某觀師弟氣息,師弟你許是剛剛出關(guān)不久罷?師弟不知,莊谷仁師兄本命牌在一年多以前突然破裂,只怕是已經(jīng)隕落了?!?p>  “什么?!”

  凌天面露大驚之色,似乎不敢相信此消息:“莊師叔竟然隕落了,怎會如此,怎會如此!”

  凌天情緒激動,聞聽趙柏丁言語,頓時兩眼通紅,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

  趙柏丁沒想到凌天反應竟如此之大:“師弟切莫激動,莊師兄確已隕落,所以師兄我奉掌門真人命調(diào)查此事,而師弟又是莊師兄唯一弟子,所以才對師弟來歷稍加調(diào)查,還望師弟莫怪,經(jīng)過師兄調(diào)查,師弟來歷清楚,我自會向掌門師兄證明師弟清白。”

  “哎呀,師兄......”

  凌天痛哭流涕:“師兄不知,莊師叔帶我如同自家子侄,恩同再造,想我初入山門,資質(zhì)不佳,蒙師叔不棄,對師弟我照顧有加,常常賜予我丹藥,指點修煉,如師如父啊......”

  凌天悲痛之下,跪伏余地,捶胸頓足:“若無師叔指引,師弟我此生只能是一個山野村夫,怎會有今日成就,想不到師叔竟會突然隕落,還望師兄調(diào)查清楚,我?guī)熓宓降滓蚝坞E落......痛煞我也,痛煞我也!”

  “這這......”

  趙柏丁似被凌天情緒感染,急忙將凌天扶起:“師弟切莫悲傷,調(diào)查此事乃趙某分內(nèi)之事,自然義不容辭?!?p>  “難怪這凌天進步如此之快,原來是莊師兄指點培養(yǎng)之功,或許是莊師兄打算將這凌天作為親傳弟子培養(yǎng)罷?”趙柏丁心中想道。

  “事已至此,師弟如何打算?”趙柏丁問道。

  凌天抹抹眼淚,止住哭聲,神情悲愴:“師叔之死蹊蹺,師弟我如今修為略有小成,我打算外出游歷,查找?guī)熓逅酪?,若師叔死于歹人之手,師弟定當為師叔報仇雪恨!?p>  “師弟與莊師兄二人果然情深,莊師兄泉下有知,定會瞑目?!壁w柏丁點點頭:“既如此,就請師弟隨師兄前往掌門師兄處,一者可以洗清師弟嫌疑,二者,師弟如今已是筑基修士,成為我清風門之中流砥柱,自當?shù)怯浫雰?,也好廣為門中弟子所知?!?p>  “這...我...”

  凌天心中一緊,真是怕什么來什么,本想一走了之,結(jié)果卻被這趙柏丁守株待兔堵在了院內(nèi),現(xiàn)在更要帶他去見掌門,萬一......

  “師弟難道不愿拜見掌門師兄?”趙柏丁問道。

  “師兄這是哪里話來?!?p>  凌天表情堅定:“師弟只是因師叔之死心中憤恨,并不在乎什么身份地位,待見到掌門真人,我一定懇求掌門徹查此事,為我?guī)熓鍒蟪?!?p>  ......

  在趙柏丁帶領之下,二人一路向主峰飛去。

  一路上,凌天數(shù)次險些忍不住打算偷襲趙柏丁,然后一逃了之,不過好在他生生忍住了這個危險的想法。

  若是偷襲不成,二人大戰(zhàn)之下,動靜必定不小,一旦將巡查隊伍引來,恐怕到時不等他逃出山門,便會被生擒了。

  一路上,凌天心中忐忑:“若掌門真人查探靈根,大不了再講一遍誤服神奇靈草的故事,信與不信,就聽之任之罷,那神秘珠子,平日里自己刻意尋找都無法見其蹤影,只是不知門中那幾位結(jié)丹修士能否發(fā)現(xiàn)......”

  以他們二人筑基修士的飛速,不消片刻便來到主峰腳下,從飛劍上跳下,徒步向山上走去。

  距離大殿尚有百丈,凌天就探查到殿內(nèi)似乎早有多人在此,氣息龐雜。

  凌天心中一跳,大殿中除去有多名筑基修士氣息,其中竟還有一名結(jié)丹修士。

  “難不成......滅殺莊師叔之事已被門中所知,此番是故意引誘自己前來?”凌天心中不安。

  但他身已至此,即便想逃也為時已晚,有結(jié)丹修士坐鎮(zhèn),不會給他一絲逃走的機會。

  凌天硬著頭皮,跟在趙柏丁身后,來到大殿門前。

  趙柏丁向門外值守的煉氣弟子低語了一聲,對方轉(zhuǎn)身進入殿內(nèi)稟報。

  不多時,煉氣弟子便重新返回,將二人引入大殿。

  凌天一只腳踏進殿門,就覺得溫度驟降,渾身鮮血差點凝結(jié),心臟突突直跳。

  二人站在大殿中心,同時拱手施禮:

  “鑒察堂,趙柏丁,見過掌門師兄?!?p>  “小竹峰,凌天,見過掌門真人?!?p>  大殿內(nèi)安靜異常,只有那計時水漏不時發(fā)出滴答滴答的細微之聲。

  道玄真人與一名白須老者分左右而坐,堂下兩側(cè)各有四人落座。

  除去那白須老者是一名結(jié)丹期修士,其余之人皆是筑基期修為。

  凌天大氣不敢出,不過心中卻是稍安,看樣子,眼前這情形似乎并非什么要將他甕中捉鱉的架勢,而是好像在商議什么要事。

  “趙師弟,你深夜前來所為何事,難道是莊師弟之事有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不成?”道玄真人面色威嚴,左右打量著趙柏丁與凌天。

  “回稟掌門師兄......”趙柏丁上前一步,微微躬身道:“師弟奉命徹查莊師兄隕落之事,今日特將莊師兄弟子凌天帶到,這凌師弟如今也已是筑基修士了?!?p>  說罷,趙柏丁走到道玄身邊,附身在道玄耳邊耳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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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yswjwqzs”的推薦票,這個名字好人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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