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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仙君您怎么又黑化了

金玉釧7

快穿之仙君您怎么又黑化了 琉璃風盞 3094 2020-11-20 22:00:00

  “無妨?!眳潜鶎幬宋亲?,雖眼眶微紅,卻做出一副剛勁的樣子來:“我自己去便好,一會兒雨便停了?!?p>  “那便讓她去好了?!膘`瑤扭過頭懶得看她,“你們誰都不許跟著!”

  “你們”,不過是指一個人罷了。

  可是明顯靈瑤的話被當成了耳旁風。

  段修然騎著馬帶著一瘸一拐的吳冰寧準備出發(fā)的時候,天上云雨初霽,清爽的風迎面吹來,還帶了幾分濕漉漉的感覺。

  靈瑤不得已趕緊跟了上去,縱身一躍上了踏雪的背上,攔在了他們面前道:“我與然哥哥去就好了,你一個瘸子跟著去是想做累贅嗎?!”

  吳冰寧大約知道她沒有如此凌厲的語氣與氣質(zhì),便柔柔地微微扭頭,道:“修然……”

  “無妨?!惫欢涡奕话l(fā)話了,“只是公主金枝玉葉,深山老林實在不應該去?!?p>  “好?!膘`瑤只覺得這兩個人不可理喻得很,剛要拒絕二七便炸開了鍋:“宿主,檢測到攻略對象段修然未來三個時辰內(nèi)將遇到生命危險!”

  靈瑤到嘴邊的話愣是被她生生憋了回去,改口道:“你若非要與她一起,那便留在馬場吧,我去采藥,很快就回?!?p>  “公主乃是金貴之人,斷沒有這個道理?!倍涡奕煌鹑粼煳镏骶牡窨痰膫饶樤陟`瑤眼里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死心眼,真是令人討厭。

  “何況,剛剛公主已經(jīng)應允了。”

  “何時!”

  “剛剛您說‘好’?!?p>  “我那時還未說完……”靈瑤反唇相譏,靈機一動,繼續(xù)道:“我要說的是,好,你段修然去哪兒,我還就跟到哪兒了!”

  “公主乃是女子,怎可如此……如此……”吳冰寧話說到一半,便被靈瑤不善的目光生生止住了:“如此什么?”

  “修然……”吳冰寧微微側臉,將她的臉埋在了段修然的胸前。

  他這次倒是沒有護著她,靈瑤暫時沒那么氣惱了,但是她這行為實在是讓人惡心。

  “走吧,雖然天黑的晚,但山中情況復雜,我們還真不一定能在日落之前趕回來?!膘`瑤說著,揮了揮手,招來了玉橋,將腰間的令牌扔給她,道:“若是日落之時我們還未歸來,無論如何都要去平陽侯府搬救兵,知道了嗎?”

  玉橋沒有二話,緊緊握住了那令牌,俯首道:“是,公主?!?p>  “駕!”一聲嬌呵,踏雪便朝著山林疾馳而去。

  段修然看著那個火紅的身影,眸間閃動著叫人看不懂的光輝,卻也不甘落下,策馬揚長而去。

  若是有什么重要的儀式或狩獵在此舉辦,馬場的奴才們定會提前一個月左右就開始清理山林,驅趕兇猛的野獸,可是這個時節(jié)下人們也都不會想著上山,畢竟這山地廣闊,雖有一半被圈進這馬場的范圍,另一半可是什么也沒有的,與那野地相連,不曉得會不會有什么猛獸進來覓食安家。

  靈瑤只希望快點找到那治療跌打損傷的草藥,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若是能知道段修然會遇到什么麻煩就好了,誰知道這次是天災還是人禍呢?

  靈瑤嘆息了一口氣,下了馬細細搜尋著。

  林中還有水汽,地上的泥濘不堪,膝蓋高的草上還帶著雨水,散著絲絲的寒氣,浸透了她的衣衫,讓她覺得她的膝蓋隱隱作痛。

  可是她得趕緊,否則夜長夢多。

  身后則是段修然和吳冰寧,他們在不遠處慢慢地跟著,因著吳冰寧的腳腕實在難行,所以只得在馬上坐著,林中樹木蔥郁,馬兒不便疾馳,只能由著段修然牽著慢慢走著。

  踏雪在不遠處四處自由地走著,靈瑤則是在向陽的山坡上細細尋找著,突然她眼前一亮,果然有!

  那是一株葉子上還滾著水珠兒的三七,這個東西治療跌打損傷還是很合適的。靈瑤將草藥采下,放進了腰間的布袋里,轉身一看,卻愣住了。

  只見踏雪僵在原地,慢慢、慢慢地小步往后挪著,而它的斜前方——吳冰寧和段修然的正前方,一只身體龐大卻面黃肌瘦的老虎正在一旁蟄伏,虎視眈眈的,好像在等著他們有所行動,然后迎接而上似的。

  靈瑤終于知道二七所謂的危險和麻煩是什么了,那只老虎看上去勢在必得,畢竟在場有三個人兩匹馬,得其一便能飽腹一頓——畢竟它看起來要餓瘋了。

  饑餓是一件可以讓所有生靈喪失理智與良知的事情,靈瑤非常明白。

  吳冰寧臉色蒼白,手緊緊地握著韁繩,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段修然的右手悄然握住了佩劍的劍柄,玉面上竟然出現(xiàn)了從未見過的狠厲模樣。

  看來段修然也知道,不是它死,就是他們亡。

  一瞬間宛若生死之棋廝殺到了白熱化的階段,雙方都沒有輕舉妄動,然而就是在這表面的僵持下,實則暗藏殺機。

  段修然給了靈瑤一個眼色,示意她先走,然后迅速拍了一下吳冰寧胯下之馬的馬背,馬兒嘶鳴一聲揚長而去,老虎則是趁此機會朝著段修然就猛撲了過去,可惜段修然身手矯捷,一下子躲過了。

  長劍出鞘,寒光畢露,老虎呲著尖長的牙齒,兇狠得緊,靈瑤帶著踏雪躲在了一旁——她不可能走的,就算她出事,也不能讓段修然受到一點傷害。

  安撫了踏雪,她抬眸看了看陰云密布的天空,有些難以分辨時間,但是眼下情況緊急,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踏雪揚長而去,另一邊段修然則是與那猛虎僵持了許久,虎軀雖然有幾道劍傷,可段修然手臂也被虎爪劃破了一道,那一下力道可不輕,衣衫破碎血流不止,隱隱還能見到些許白骨。

  那畜生是非要吃一頓不可了。

  靈瑤解下腰間長鞭,那畜生狡猾,作勢朝著段修然的腳下?lián)淙?,這一來二去極其耗費體力,段修然有些體力不支,下意識想去阻擋,哪只那猛虎竟驟然改變了方向,直直朝著他的頭顱撲去。

  段修然許是也沒想到,待反應過來卻為時已晚,千鈞一發(fā)之際,一條長鞭揚長而來,一下子甩在那猛虎脆弱的腹部,打得它不得不往后瑟縮了一下。

  段修然的劍支在地上,撐著他有些脫力的身體,他面容昳麗,此時卻蒼白無色,劍眉緊皺——他從未如此失算過:“你怎么回來了?!”

  “你放心,我才不會死,你的平陽侯府也不會因此被怪罪。”靈瑤看都沒看他一眼,一點都沒放松警惕。

  段修然微愣,他素來知道如何掩飾自己的心思,這么多年來也做的極好,許是今日情況特殊,他竟被她看破了想法。

  他乃是貴府公子,平日里雖精通六藝,甚至可以行軍打仗,可是與這些猛獸幾近肉搏,他根本沒有任何經(jīng)驗。

  再看靈瑤,趙氏唯一的嫡出公主,即便是眼界寬闊遇事不亂,但在如此龐然大物面前竟也如此沉著……細細想來,她每一次刁蠻任性,好像都是在為他承擔痛處與危險。

  “別發(fā)呆了?!膘`瑤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你的劍給我。”

  靈瑤將鞭子扔給他:“你會用鞭子的吧?”

  “嗯?!倍涡奕稽c頭,便聽到她繼續(xù)道:“聽著,現(xiàn)在我的體力比你好,所以你是靶子,我是箭。”

  她終于看向了他,清澈的眸子宛若清水洗滌的打磨光滑的寶石,映著他有些狼狽的臉龐:“你,相信我的吧?”

  他身為男子,身為臣子,于情于理都不該讓她冒險,可是當他看向她的眼眸,那勾魂奪魄的眼睛,竟讓他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然后,段修然便拿起鞭子朝著猛虎的左側用力揮去,那畜生自然向右躲,哪知右側的靈瑤早已在此等候,手中劍光閃過,一下子便刺入了猛虎的咽喉。

  血幾乎是噴涌而出,濺落在她的紅裙之上,叫人看不出顏色;幾滴帶著溫度的熱血落在她白皙的臉頰上,好像落滿雪花的地上開了兩瓣梅花。

  天空突然電閃雷鳴,傾盆大雨說下就下,靈瑤扶著劍,膝蓋宛若針扎般疼痛,一下子便跪倒在地,任由雨水洗滌著她身上的血污。

  突然,有人抱起了她。

  那人身上有著清冷的味道,可是懷抱卻異常微暖。她抬眸,只見段修然緊繃的下頜線,還有他精致的五官。

  他們尋了一處山洞,在此避雨。

  外面雨下的急,而靈瑤的腿卻在隱隱作痛,她掙脫開段修然的懷抱,找了個干燥些的地方坐了下來,然后緊緊地抱住了自己的雙腿。

  這樣好像……可以減少些疼痛,她看了一眼守在門口的男人,松了一口氣:好在,終于化險為夷。

  段修然坐在洞口,沒有回頭,卻能叫靈瑤聽到他的聲音:“公主安心休息,臣會守著您?!?p>  想來應該也沒什么事兒了,靈瑤有些疲倦,也懶得再回答,靠著石壁漸漸地睡著了。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洞中一片漆黑,外頭的雨聲已經(jīng)停了,月光灑在大地上,得以有些視野。

  靈瑤發(fā)覺身上披著的衣裳,那股熟悉的清冷的味道縈繞在鼻尖,她下意識看向段修然的方向,借著月色看見那人只著中衣靠在洞口,懷里還緊緊抱著那把救了他們性命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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