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邀請函
普里昂從小本來是受到重視,可自從他覺醒不完全之后,就仿佛是被廢棄的娃娃一樣,沒有了之前那種被寄予厚望的重視感。
可哥哥是唯一不同的存在,他不管普里昂是不是擁有那個資質(zhì),也不管別人如何看待他,哥哥依舊是一往如前。
所以普里昂對于哥哥很依賴,也很喜歡有著哥哥照顧的感覺。
但是自從又一次,哥哥外出游歷,卻再也沒有見他回來。
普里昂開始著急,他去問父親,父親說他哥哥野慣了,應(yīng)該出不了什么事。
直到半年之后,聽到了哥哥的死訊。
王室貴族被封印匕首刺進心臟并不會死去,而是會陷入深度沉睡,但在沉睡之中,如果身體被火化焚燒,那么也就意味著死亡。
哥哥的骨灰是血獵的上層派人送過來的,給出來的理由是殘害人類。
普里昂當(dāng)時聽到理由之后,只是冷笑了兩聲。
因為沒人比他更清楚,他的哥哥對人類的生活是多么的向往與喜愛。
而哥哥與那個女子的故事,是他在整理哥哥的遺物之時,翻到了哥哥的日記本。
上面零零碎碎記錄著一些哥哥認為有趣或是很有意義的事情。
而從記錄的某一天起,那個名叫娜的女生便占據(jù)了這個日記的重心。
哥哥與她的相遇,是在一個晴朗的午后,她當(dāng)時和朋友談笑,一個沒站穩(wěn)跌入了正好擦身而過的哥哥的懷抱。
兩人在久久對視之后,一見鐘情。
起初,哥哥的日記寫的很甜很甜,兩個人坐著小情侶應(yīng)該做的事,一起逛街,一起散步,一起看星星……
可魔族終究與人類不一樣,尤其是對自己喜歡的人,魔族總是會去渴求對方的血液,想要更近一步。
哥哥終究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
女子并沒有接納他,而是開始躲著他,害怕他,這讓哥哥很是難受。
他每天都會變著花樣來到女生的家門前,給她準(zhǔn)備驚喜,就這樣堅持了兩個月,女生打開了門。
哥哥本以為是自己打動了她,可哪里想到,她找了人陷害他,并且引誘他去襲擊別人。
后面,日記本便是空白了。
根據(jù)案件所提供的筆錄里,女生親口承認插入哥哥心臟的匕首是女生做的,理由是正當(dāng)防衛(wèi),她看到哥哥靠近她,就直接刺過去了。
呵呵,多么虛偽的人類,都是為了他們自己而已。
像哥哥那樣用情至深到忘記歸家,為了一個他以前便覺得脆弱至極的人類,去花費心思的討好她,讓她開心,又怎么會舍得對她出手。
普里昂討厭人類,非常的討厭,所以,他至哥哥去世至今,再也沒有喝過一次人類的血。
可憐他的表姐塔克瑪爾,每次還得供給自己的血給他,這慢慢下來,便是幾百年。
他的眸色漸漸暗淡之后,又逐漸明亮起來,看著手里在陽光下隱隱閃爍的藥水,準(zhǔn)備選擇第一次的嘗試時間。
天色明亮,卻有層云遮蔽,人群絡(luò)繹不絕,唯獨她佩里西一個人突出于人群之中,自帶閃耀的氣質(zhì)。
勝負對于佩里西來說,并不重要,她更加享受切磋的過程。
賽程往后的兩天,佩里西可以好好休息,等最后一天決勝負的時候,她再過來便可以。
可偏偏班主任找到了她,詢問道:“佩里西同學(xué)有時間嗎?老師想和你聊聊?!?p> 那時的佩里西正坐在長椅上休息,那里大樹遮蔽,涼爽且蔭蔽,她只是靜靜的坐著。
佩里西往旁邊做了做,示意他可以。
“佩里西同學(xué),雖然你才來了不到一個月,但是現(xiàn)在也算了小有名氣了?!卑嘀魅蔚脑捯粫r也聽不出是是褒是貶。
周圍相對賽場來說要安靜很多,靜默的午后,人們總會躲在更加涼爽的地方。
佩里西并沒有搭話,她知道班主任不會無緣無故的找她,而且還如此準(zhǔn)確地找到了她。
樹影斑駁,印在長椅的周圍,平添幾分溫柔。
班主任的黑眸里看不出多少感情,只是心平氣和地與佩里西說著:“我今天來也只是傳個話,等比賽結(jié)束之后,院長想找你談?wù)??!?p> 現(xiàn)任的院長普林?諾,可算是名震一方的人類。
他曾被低級血族擄走長達五天,可是卻安然無恙的活著走了出來,絕處逢生之后的他,對于學(xué)院下達了一系列的防范措施與條例,也受到了其他學(xué)院的運用。
而佩里西淺笑著說道:“我不想和除了莫里斯頓以外的院長談。在莫里斯頓學(xué)院里,我只認可那一個院長?!?p> 雖說佩里西是笑著的,可周圍的氣壓仿佛都降了下來,給人一種渾身不快的感覺,很不自在,甚至有些恐懼。
佩里西也許說的話是狂妄了些,但她來此也并非是過來挑起事端的,可偏偏就是被盯上了。
“佩里西同學(xué),既然你已經(jīng)入學(xué),就是要聽從學(xué)院的安排,不然雙方都會很難辦?!卑嘀魅嗡坪跏强嗫谄判牡卣f道。
“我不難辦?!迸謇镂骰貞坏馈?p> “你絕不會后悔去見他,畢竟那也是你們血族渴望已久想知道的事,是關(guān)于那個地方。”班主任的眸子里帶著幾分意味深長,他勾起嘴角,露出了然的笑。
佩里西一愣,她很快便知道了班主任的話之中的深層含義。
血族禁域,那個是傳說中的地方。
至少她從未見過真正那個地方真正的模樣,只是知道一個名字。
人人都聞之色變,絕口不提,雖然對此沒有任何形容的話語,卻勝于任何一個危險的地方,而這個危險,只是相對于人類。
當(dāng)佩里西沉默的時候,班主任便知道他已經(jīng)打動她了,靜靜的等著她說話。
“我知道了,我會去的。”佩里西開口道。
班主任笑著,將一封信遞給她,說道:“這是邀請函,是進茉莉花田的憑證?!?p> 在遲疑了兩秒之后,佩里西接過了信。
竟然是在茉莉花田嗎?
完成任務(wù)之后的班主任顯得格外輕松,他確實很適合去與人談判,總是會察言觀色去探視人的內(nèi)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