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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御前侍女

第44章 慘無臉面

暴君的御前侍女 浪跡天涯可好 2034 2020-12-28 21:21:14

  天城派的事,后交由了大王去處理,夜青喻沒再理會,她想為瑢璣做的事也已經(jīng)做了差不多了,天城派如今的名聲,聲譽(yù)具裂,碎落一地。

  她一身的劍傷,回了王城的水仙閣,大王便差使了醫(yī)蜀的薛兆來給看病,薛兆是女醫(yī),看女子身體方便。

  退了屋子內(nèi)的人,夜青喻才將那麻布衫扯丟了去,與丘道和有關(guān)的東西,她恨不能將身上他涂抹的藥膏都從皮膚里頭扣出來。

  薛兆看著她前前后后橫豎交錯的傷痕,深嘆了口氣,那樣冰瑩玉白的肌膚,那樣曲線凹凸有致的身材,爬了這些凌亂的疤痕,再無嬌媚之姿了。

  “我身上的疤痕很難看嗎?”夜青喻也聽到了她深深的嘆息聲。一個醫(yī)者都嘆息了,說明是挺嚴(yán)重的。

  薛兆拿藥水給她悠悠的擦洗傷口,攏著眉頭憂道:“倒也不是難能入眼,日后結(jié)疤了,會好一些?!?p>  她自然聽得出這是安慰她的話,一個女子容貌是第一張臉,身子是第二張臉,如今第二張臉毀了難看,只怕日后也沒男人會喜歡的。

  “淡疤膏用了也是會有所改化的?!毖φ子值馈?p>  沒人喜歡便沒人喜歡吧,反正也沒誰敢要自己這樣的女子,留一世清白縱馬觀花也無不好。

  “不必怕我疼,我不怕疼的,薛大夫只管上藥?!?p>  薛兆處理完一應(yīng)事后出了水仙閣,沅齊正好站在屋子外等著,看著薛兆的臉色不大好,他便先詢問了傷情,而后才進(jìn)去的。

  進(jìn)去時,夜青喻正好穿好衣裳從屏風(fēng)后面出來,見著他,臉上的愁容頓展笑意,一臉的輕松。

  “身上還疼嗎?”沅齊眼神灼灼如火,滿滿的心疼,上前去拉住了她的手。

  夜青喻有種受寵若驚的錯感,沅齊不是一向都討厭自己的嗎?怎今日巴巴的來做第一個看望自己的人?

  “不疼啊。都過了好些天了,早疼完了?!币骨嘤餍Σ[瞇的語氣十分輕松,脫開了他的手往矮幾前坐去。

  自端起了茶水,臨入口又招手讓沅齊也坐下來。

  “別大驚小怪的,我夜青喻哪里是能隨便倒下的人,命硬著呢,坐下喝口茶,我給你講講我以前是怎么刀劍下逃生的,聽完你一定就不會覺得我現(xiàn)在受的這傷有多嚴(yán)重了。”

  她哪里是不放心上,明顯是故作堅(jiān)強(qiáng),她不想讓任何人可憐她罷。

  聊了幾盞茶,打發(fā)了沅齊,夜青喻怕有客再來叨擾,便去了瑢璣的住處,臨城門口,與大王的車架同行了個一前一后。

  “后邊的是誰?”大王異乎尋常的問了一句。

  鐘忠下車去問,簾子一打開,見是夜青喻,便啰嗦了兩句:“夜姑娘才剛回的王城,身上的傷都還沒好利索呢,這是又要去哪?”

  夜青喻與他客氣笑笑:“去瑢璣郡主府上看看,晚上便回來。”

  “是了,那夜姑娘自個兒注意安全?!辩娭曳畔埋R車簾子走了。

  回到大王車駕前,他稟了大王,大王忽叫停了馬車,下了馬車直往夜青喻的馬車上去。

  夜青喻見他直接坐了下來,問了一句:“大王是有事找嗎?”

  “你要去哪?”大王不答反問。

  “去瑢璣府上?!币骨嘤饔只卮鹆艘槐?。

  “不要去了,跟孤去莫山派處理一些事情?!贝笸鯖]商量的決定了她的去處,還不待她答應(yīng),大王便與外頭車夫道:“去莫山派。讓鐘忠跟過來?!?p>  馬車晃出王城大門,夜青喻與大王對坐,相顧不語,有好多的話,都在心里頭,比如,天城派的事。

  許久,夜青喻才問:“大王去莫山派是辦何事?為何要帶上我?”

  她偏偏避開了天城派只字不提,她不問,大王也不提。

  只是回答:“帶你去見新武林七俊之首?!?p>  夜青喻隱有不好的預(yù)感,根據(jù)了解,莫山派是上三俊之末,按理輪不到七俊之首,可他偏偏當(dāng)了,關(guān)鍵的一點(diǎn)是,莫山派掌門倉奇一心想娶中山派的阿琪娜,阿琪娜卻心系身在王城關(guān)押著的石青門門主屠一添,這關(guān)系,可有夠鬧的了。

  “莫山派為新武林七俊之首,是大王的意思嗎?”除了大王,似乎沒誰能亂了這輪次。

  “有何不可嗎?”大王反問。

  她想也不必回答他了,大王一向事事盤算利弊,如此換了輪次,無非是想挑撥三俊關(guān)系,從中取利罷。

  夜青喻沒再理他,這樣理智到只剩權(quán)衡與利弊的人,她無需多言,聊不了她想聽的好聽話。

  見她靜默閉目而息,與往常相比靜得不像她,大王忽問:“身上的傷還疼嗎?”

  夜青喻緩緩睜眼,淡淡回道:“不疼,要是疼我便不會出門了?!?p>  實(shí)則哪有不疼,動一動,扯一扯,身上都會疼,只不過是沒剛受傷時疼得厲害罷。

  “你受傷那幾日,身上的藥是丘道和給你上的?”

  大王忽提那老賊,還提了她最敏感的點(diǎn),她臉上頓陰澀難看起。

  “孤問過薛兆你的傷情,她說你身上的傷都是及時處理過的,恢復(fù)得很好?!?p>  原來大王是這樣知道的,丟死人了,身子被人又摸又看的事竟這樣被傳出來了,早知道便不讓那薛兆給看傷口了。

  夜青喻羞憤自惱,抓起旁邊的帷帽往頭上一壓,扯下邊沿的白色薄紗遮擋住臉,閉目而息了。

  雖然是遮蓋了臉,不過白紗輕薄,大王坐得離她那樣近,還是看得六七分清楚的。

  “孤已經(jīng)囑咐薛兆不往外說了,除了她,便只孤知道?!贝笸跤终f。

  夜青喻可不想回應(yīng)他的好心,只盼他心里莫嫌棄自己才是。

  “你怎么不理孤?”大王一直看著她。

  不是她不想理,只是他的話題都太令她尷尬不喜了。

  “累了想休息而已。”她敷衍的回他。

  大王暗自轉(zhuǎn)頭:“到了孤叫你。”

  夜青喻頭次覺得大王有些沒腦子,盡說些令她沒臉面的話,也不知往日的睿智都跑哪去了。

  馬車晃晃悠悠的趕了好一陣才停下,大王趕在夜青喻睜眼之前便先下了馬車,說好到了叫自己的,卻一聲不吭下得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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