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陰魂不散嘛!”
韋陀見了鹿鳴,大聲笑道,揮了揮手,讓其他人將槍放下。
“東西找到了!”
黑色皮衣女子耳朵上戴著一個微型通訊設備,她似乎是這隊人馬的領(lǐng)頭人,“殺掉他,準備撤吧!”
韋陀笑道:“別著急,這可不是剛才那些普通人,天照首領(lǐng)都很頭疼他,我覺得可以好好談談!”
黑色皮衣女子聽了韋陀的話,詫異地看了鹿鳴一眼:“他就是那個食尸鬼的同伙嗎!”
“葉子呢?”鹿鳴問道。
韋陀道:“那個小姑娘嘛,她已經(jīng)跟天照在一起啦,你就不用操心了,不如我們大道朝天,各走一邊如何!”
黑色皮衣女子狠狠地瞪了一眼韋陀:“別亂作主張,你們先帶著東西走,我來試試他!”
鹿鳴以奔雷劍法飛速擲出軍刺,刺中了一名幽靈殺手的胸口。同時幾步躍出,從破爛的窗戶,跳進了列車頭里,將彈雨甩在了身后。
車廂內(nèi)也是一片狼藉,尸體遍布。
一個幽靈殺手跑向列車,貼著列車壁,將槍口瞄準了毗鄰車頭最近車廂的窗戶。
突然他眉頭一皺,一截滴血的劍尖從他腹部冒出,然后瞬間收了回去,他靠著列車,軟軟地滑到了地面上。
槍聲已停。
鹿鳴拎著劍,從列車頂部通風口躍了出來。
黑色皮衣女子這時才知韋陀所言不虛,神情一變,從身體表面涌出了大量的黑色粒子來。
鹿鳴對幽靈體多有忌憚,人如炮彈一般,長劍一抖,刺向了韋陀。
韋陀手持一柄匕首,長短相擊,隱隱有電流蕩來,弄得韋陀渾身酥麻,頓時落了下風。
鹿鳴與韋陀早已數(shù)次交手,對他十分熟悉,避開韋陀的防守區(qū)域,長劍攻向他的下體要害處。
一年練劍,也比不上一次生死之戰(zhàn)的頓悟。
泡在營養(yǎng)液的幾天里,鹿鳴大多數(shù)時候都在模擬下一次與天照、韋陀交手時該如何做,對劍法也生出了更多領(lǐng)悟。
韋陀眼見得已經(jīng)躍起躲過,卻不料長劍明明刺在了空氣中,卻突然變向往上一撩。
大捧鮮血飄起,韋陀左腿傷口入骨,摔倒在地。
鹿鳴心下暗嘆,若是普通人中了這么一刀,立刻便能削掉一條腿,甚至直接死去。
但韋陀肌肉骨骼堅實得可怕,竟然沒有削斷。
他并不停歇,猛地加速,險險地躲過了身后幽靈體的一拳。
然后回身往韋陀刺去,一副不死不休的樣子。
韋陀雖然廢了一條腿,但叫都未叫一聲,背微微一弓,匕首橫在胸前。
然鹿鳴這次是虛招,身形明明前沖,卻是詭異的猛然躍起丈余,將晴焰劍脫手往韋陀射去。
韋陀行動不便,想要躲過自己灌注真氣的一劍,幾無可能。
黑色皮衣女子的幽靈體身形前撲,用后背替韋陀擋下了軍刺。
“你怎么樣!”幽靈體叫道。
韋陀胯間和大腿的傷口仍在汩汩地往外冒血,他苦笑道:“不是很好,傷了要害,你不要管我,先集中精力對付他吧,否則即便你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也十分危險!”
幽靈體回身擋住了鹿鳴踢過來的腿,然而因為要顧忌韋陀,明明強大得多的她,竟然有些手忙腳亂。
她趁鹿鳴收腿間隙,猛地將韋陀一把抄住,沖出了鐵軌,沿著隧道向前奔去。
鹿鳴從空中落下,有些詫異地看著兩人遠去。
那女子的幽靈體速度略遜于天照的幽靈體,但力量卻更大,剛才只是防守,便震得他的身體幾乎散架。
所以鹿鳴根本不予正面對抗。
真若是交手,鹿鳴自覺兩個自己也毫無信心能贏她,沒料到這女子竟然為了救韋陀,徑直逃了。
滿地尸骸中,多是各類研究資料、樣本。
鹿鳴尋了一會兒,從一名基地研究人員身邊找到個小型金屬箱,打開一看,白色寒氣冒了出來,里面是冷凍裝置。
箱體中間是支透明的密封玻璃管,里面是鮮亮紅色的液體。
玻璃管上面,僅有一些編碼代號,箱子里還有個一次性注射裝置。
鹿鳴早就向余生問得清楚,他當年注射的基因改進液,正是一種紅色液體。
鹿鳴將這支玻璃管小心翼翼放進了箱子,吧嗒一聲合上蓋子。
列車駛來方向的隧道里,傳出了一片嘈雜的腳步聲。
鹿鳴從死人身上找到顆手雷,蹲守在隧道隱蔽處。
聲音越來越近。
眨眼間,一個衣衫破爛的中年男子沖了出來。
快得像風一般。
中年男子沖入山洞,見了滿地尸體,頓時停下了腳步。
“張教授、鐘教授、小南、李亮、郭教授……天啦!”他仰天怒吼,憤怒地轉(zhuǎn)過身來。
中年男子左右尋找,看到了正躲在隧道洞口旁,準備用手雷進行暗算的鹿鳴,以及他身邊的金屬箱,登時雙眼猶若噴火。
余生也從隧道里沖了出來,他懷里抱著一個小女孩,正是葉子。
他一見中年男子在,下意識地想要繞開他繼續(xù)往前跑去。
后面是敵人無疑。
鹿鳴聽著沉重的腳步聲近了,把手雷往里面一扔。
伴隨著巨響,山洞晃了一晃,頭頂砂石落下。
煙塵中沖出了幽靈體天照,安然無恙。
鹿鳴沒有使用手雷的經(jīng)驗,忽略了手雷的延遲時間,根本沒有炸到他。
余生這才發(fā)現(xiàn)鹿鳴也在,站在另一邊隧道口,招手大聲叫道:“這里!”
鹿鳴忍住吐槽他的沖動,跑向電梯井,道:“白癡,這里,前面有人!”
余生又趕緊抱著小葉子朝鹿鳴方向跑來。
那穿著破西裝的中年男子同時朝鹿鳴沖了過來:“把你手上東西留下!”
他眨眼就到了鹿鳴身旁,卻被鹿鳴一腳側(cè)踢踢中,倒飛了出去。
不過他輕飄飄便落了下來,穩(wěn)穩(wěn)站在地上,拍了拍胸口,絲毫沒有受傷。
幽靈體天照樂了,大嘴一張一合,仿佛在笑,但是配上鱷魚形腦袋,卻愈發(fā)恐怖。
“都來了啊,大功告成,先走了,食尸鬼,小葉子就暫時留在你那里吧,過幾日給你看個大事件,到時候我再來接她!”
他說完跑進了隧道另一頭,腳步聲漸漸遠去。
鹿鳴本來對天照凝神警惕,見他一去不回頭,不由愣了。
中年男子遲疑了片刻,又朝鹿鳴沖來,噼里啪啦與鹿鳴打在一塊兒。
“這是誰??!”
野墻
科學研究是否應該遵從于道德。我認為應該有的,不過也要說另一個事情,就是科學研究的道德線應該稍微低一點,不要上綱上線。比如,如果不是醫(yī)生開始解剖尸體,就不會有現(xiàn)代醫(yī)學的進步,而在那個時代,解剖人體顯然不是傳統(tǒng)道德允許的,搞不好要上火刑架。但是現(xiàn)在回過頭來,我們還會堅持那時候的一些道德準繩么?時代在發(fā)展的嘛。大家以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