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失蹤的小師姑
“……”
許蘇明顯是受到了無妄之災(zāi),他雖然站在過道中,但并不擋路,單純的是安詩妙看他不爽。
不過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媽媽不和她一般見識,許蘇也沒有說什么。
“看什么看,你是想看我的笑話嗎?”
安詩妙努力的擦著眼淚,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很狼狽,但她的眼睛還是惡狠狠的盯著許蘇。
“隨便你,想笑的話你就笑吧,反正已經(jīng)你贏了,我爸爸可是把你當(dāng)兒子看了?”
這家伙……許蘇眼神一凝,抓著水桶的手指微微縮緊,饒是他波瀾不驚的心,也會受不了一直被陰陽怪氣的敵視。
簡直是給她臉了,怎么會有這樣的人。
“我……”
“閉嘴!閉嘴!閉嘴!”
一聽許蘇要說話,安詩妙立刻用雙手捂住耳朵,嘴里大喊著閉嘴。
“男人閉嘴,別和我說話,一群不要臉的混蛋,聽你們說話會讓我覺得惡心……”
我靠,鑒定完畢,這女人根本不是厭男癥,簡直就是個神經(jīng)病。
呵呵,許蘇正好也不想和她多說,如果能就此達(dá)成協(xié)議就太棒了。
知道安詩妙說什么都不聽,許蘇不想再和她糾纏,拎著水桶直接繞過安詩妙。
看到許蘇面無表情的臉走過自己的身邊,安詩妙頓時越想越委屈,于是她也迅速跑回了房間,將門重重的關(guān)上。
之后她的聲音,明顯哭的更狠了。
“怎么去了這么久,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我剛剛好像聽到了妙妙的聲音?!被氐轿輧?nèi),徐秀英好奇的問道。
“沒什么,只是她哭著回房間了,好像是和安叔叔聊的并不愉快?!痹S蘇答道。
“那你問了什么沒有?糟了,那家伙,該不會是打妙妙了吧。”徐秀英一臉的擔(dān)心。
媽媽,你還真猜對了。
“沒事的媽媽,我想安叔叔應(yīng)該有分寸的。”許蘇微笑道。
將水桶放在地上,然后拿著雙手的抹布遞給徐秀英,他連忙岔開話題。
“對了媽媽,我看到儲物間的有那么多拖把,你為什么不用,用抹布擦不是又慢又累?”
“那些沒用,說是高科技其實都是騙懶人的東西,平時用用還行,要真到大掃除,很多地方還是要用抹布擦的?!?p> 許蘇微微鄙視道:“瞧你這話說的,讓你偷偷懶怎么都成科技的罪過了,五年了,社會都進(jìn)步了,你還沒進(jìn)步?!?p> “臭小子,還貧嘴?!?p> 徐秀英掐著許蘇的臉,笑道:“你也知道五年了,人家孩子天天回家,你呢?現(xiàn)在回家?!?p> 許蘇苦笑:“媽媽,你怎么又提這個。我記得你以前沒這么能說的吧,現(xiàn)在你這么能和我斗嘴,我都懷疑你能寫書了。”
本是開玩笑的話,沒料想徐秀英卻是露出一臉的驚疑,滿臉都是你怎么知道?
這讓許蘇頓時就愣住了,嘴角抽了一下:“你,不會,真的寫了吧?”
“嗯,原來你都知道了,本來我還想讓你不經(jīng)意間看到呢,吶,就是書桌上的那一本?!?p> 不是吧,還出版了?
許蘇啪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隨后抄起那本書看了一眼。
“《兒訓(xùn)流年》作者,蘇母念。”
若其他時間看到這筆名許蘇不會多想,但現(xiàn)在他瞬間就明白了這個筆名的意義。
這怕是媽媽特地為自己取的名字,他摸了摸書封,心中涌起暖意。
“沒意思?!毙煨阌⒉环獾墓钠鹆俗欤骸氨緛磉€想找機會偷偷告訴你,然后讓你大吃一驚的?!?p> “我已經(jīng)大吃一驚了,真的!”許蘇苦笑:“驚的我都懷疑你究竟是不是我媽媽了?!?p> “臭小子,腦子糊涂了,我是你媽媽還能有假。”
“因為我記得你以前連漢語拼音都不認(rèn)識吧?什么時候會寫書了?”許蘇疑惑道。
“不認(rèn)識我不可以學(xué)嗎?別小看你媽媽?!毙煨阌⒁荒樧孕诺恼f道。
“這是學(xué)習(xí)能解釋的嗎?能夠五年之間從大字不識的婦女到出版書籍的作家,你這學(xué)習(xí)能力簡直讓我嘆服不止。這是天賦!”
徐秀英突然一臉驕傲的說道:“是三年哦,這書是兩年前出版的?!?p> 許蘇更驚了,隨后苦笑:“看來我還是小看了媽媽,那么能不能請偉大的作家媽媽和兒子分享一下,這五年之中您的勵志故事?!?p> 為了貼近氛圍,許蘇甚至咳了兩聲,將手掌握成拳頭話筒,對上徐秀英的嘴。
“想知道啊……嘿嘿?!毙煨阌⒄A苏Q劬?,調(diào)皮一笑:“可以告訴你,不過,要先等你先看完了我的書再說。”
“兒臣接旨!今晚我就挑燈夜戰(zhàn),拿出備戰(zhàn)高考的心態(tài),將這本“圣經(jīng)”拜讀結(jié)束?!痹S蘇一臉的鄭重。
“瞎說!”
徐秀英又是一巴掌拍在許蘇的頭上:“不許熬夜聽到?jīng)],等明天白天再看?!?p> “好了,不開玩笑了,時間不早了,先擦地。”說著徐秀英便抓起抹布放進(jìn)水桶中打濕,許蘇連忙上前抓住抹布。
“還是我自己來吧媽媽,安叔叔那里你不過去安慰一下嗎?”
徐秀英搖了搖頭:“現(xiàn)在不急,你安叔叔先讓他一個人待一會吧,稍后我自有辦法的?!?p> 徐秀英看著許蘇眨了眨眼睛,拿出另一塊抹布笑道:“怎么樣,要不要和媽媽一起擦?”
“好吧,樂意之至?!?p> “那么就請兒子在擦地的過程中,把五年的所有事情慢慢說給媽媽聽吧。”
似乎根本不允許許推脫,她連忙嚴(yán)肅道:“不許推脫,我要每一件每一件的都聽?!?p> 許蘇頓時無奈,本來他去印度的這個理由就是編的,現(xiàn)在徐秀英竟然還想聽。
可沒辦法,他只有繼續(xù)編下去。一個謊言的誕生往往需要更多的謊言去掩蓋。
所以許蘇只能繼續(xù)把修仙界的事情改編成印度的版本。
難度不低,何況還是即興創(chuàng)作,話中自然也是有許多邏輯漏洞。
只不過無論許蘇怎么說,徐秀英都是一直靜靜的聆聽著,甚至一到緊張時刻,她的情緒也會不自禁的上來。
這極強的代入感,搞得許蘇內(nèi)心十分愧疚。
明明自己說的是全是假的。
可能這就是親情吧,因為互相愛,所以選擇互相相信。
一個小時后——
“好了,收拾的差不多了,時間也不早了。記得待會去洗個澡,然后早點睡覺,知道了嗎?”
許蘇點頭:“知道了,媽媽。污水我會倒的,你快去休息吧。”
“嗯?!毙煨阌⒄酒鹕恚骸斑€有,晚上不許熬夜,知道了嗎?”
“我知道啦媽媽,你都講了一百遍啦?!?p> “臭小子,一千遍我也樂意說?!?p> 徐秀英走后,屋內(nèi)留下了許蘇一個人。
他躺到了床上,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
不愧是紅塵,回來才一天就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
許蘇翹起了腿,拿起一邊媽媽寫的書快速的翻看,他本想認(rèn)真的看一看。
可他剛一翻開,思慮就開始凌亂。
雖然自然而然的住進(jìn)了這個家里,但是一旦獨處之后,他的內(nèi)心還是會不自禁涌出空虛感。
要是師父也和自己一起回來了,那該有多好啊——
算算時間,已經(jīng)過去一周了,可自己卻越來越想念師父。
怎么辦?這樣下去,說不定會有心魔。
“對了!”許蘇忽然從床上彈坐了起來,他想起了一件事情。
“手機里好像有師父的照片,只要拿出來修好,不就能把師父的照片洗出來了。”
“可是……”說完許蘇便想起來,自己的手機根本不在自己身上。
而是在他的師姑那里。
不光是手機,包括許蘇的所有物品,也都在這個師姑的手里。
因為他們?nèi)酥校挥羞@個師姑的身上有儲存物品的能力。
許蘇的師姑的名字叫做秦小巧,它并不是人類,而是秦玉環(huán)幾百年前在一座絕境中收養(yǎng)的靈獸——緋雪鳥。
因為緋雪鳥的種族天賦,肚子能夠儲物,所以一直被秦玉環(huán)帶在身邊。
在許蘇加入之前,這一人一獸一直都是結(jié)伴而行。
秦玉環(huán)和它視如己出,索性也就取了一個隨自己姓的名字。
毫無疑問,如果許蘇想要照片,就得先找到秦小巧。
不過,修仙界崩塌的時候,界眼空間扭曲,載著自己逃離秦小巧,剛出來就和他分開了。
這里是都市,找人都很難,更何況一只鳥。
找秦小巧,許蘇沒有辦法。
“也不知道師父給的這個御獸咒有沒有用?一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反應(yīng)。”
許蘇撩開自己的袖子,看了看自己手腕內(nèi)側(cè)的一道咒紋。
秦玉環(huán)在臨終前叮囑過他,秦小巧雖然這么多年一直和他們一起生活,但它的本性畢竟是獸族。
如果秦玉環(huán)身死,秦小巧身上的御獸咒便會消失,到時候說不定會兇性爆發(fā),殺人無數(shù)。
這種例子在修仙界不是少數(shù),所以秦玉環(huán)為了以防萬一,便將自己對秦小巧的御獸咒轉(zhuǎn)移給了許蘇。
許蘇這幾天嘗試過往咒紋里注入靈氣,不過一直都沒有反應(yīng),所以他不知道這東西還有沒有用。
“也不知道師姑現(xiàn)在的情況如何了,究竟是好是壞?!?p> 許蘇和秦小巧相處五十多年,也還是有感情的,現(xiàn)在她一直沒有消息,許蘇也不自覺的擔(dān)心。
還是看緣分吧,修仙之人信緣。只要有緣,一人一鳥終究是會相遇的。
“對了,要不要試一試畫畫,我可以直接把師父畫出來?!?p> 手機不行,許蘇便又想到了畫畫,這個他的水平還不錯。
畢竟修仙界這么多年也不可能是天天都打坐,很多時間他也在陶冶情操。
“畢竟以前不敢畫,現(xiàn)在也不用怕了?!?p> 說到這里不得不提一提許蘇過去的心理陰影。
其實他以前也想過畫秦玉環(huán),但他一直以來都有個不敢畫的原因,那就是秦玉環(huán)曾經(jīng)當(dāng)著他的面殺過一個畫師。
相傳那畫師還是修仙界中畫道最好的修仙者之一,但就因為給秦玉環(huán)畫了一張肖像畫,于是直接被秦玉環(huán)殺上門給一劍給咔擦了。
原因未曾得知,畢竟很多時候秦玉環(huán)殺人,連許蘇也不敢多問。
也許就是師父不喜歡別人畫她。
從那之后,許蘇就嚇得沒敢畫秦玉環(huán),畢竟自己的畫技都還不如那畫師的一半。
要是一個萬一畫不好,沒準(zhǔn)就和那個畫師一個下場了。
而且他的畫技還是秦玉環(huán)教的,想想每次因為畫的不好而被秦玉環(huán)‘調(diào)教’,許蘇到現(xiàn)在都覺得虎軀一震。
“趁著現(xiàn)在自己對師父還有印象,趕緊畫出來?!痹S蘇鼓勵著自己,他絕不允許自己忘記師父的臉。
“可是,跟了我一輩子的畫畫工具也在師姑那里,看來只能明天去買一套了?!?p> “師姑啊,你在哪兒呢,沒了你,我感覺什么事情都很難辦啊……”
就在許蘇思念著秦小巧的時候,湖綏市某街……
一家店鋪的門口,一位身材高挑的女性正在指揮著人員裝修門頭。
“阿嚏!”突然間,她察覺到自己鼻尖一癢,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噴嚏。
“奇怪,我怎么打噴嚏,難道是感冒了?化形出了問題?”
“嘻嘻,肯定是小蘇蘇那小子在想我。”
“哼,真是個沒良心的男人,想我也不知道找我,就這么把師姑丟在這里?!?p> “等著吧,等老娘找到你一定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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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涂的糖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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