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驚心的一幕
“鐘宜民教授,我們已經(jīng)找了你很多天,沒想到今天會在這里見到你,我倍感榮幸?!?p> 鐘宜民冷冷一笑:“榮幸?哼,你說的話就和長的臉一樣虛偽,你們找我,無非是想要搶奪我的研究成果而已?!?p> “你以為我會給你們嗎?”
井浩宇淡淡道:“鐘教授可不要胡說八道,如果你的研究當(dāng)真利民利國,上面又怎么會命令我們找你?”
“混賬臭小子,別和我這個老頭子講大道理,我在大理院混的時候,你小子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這是當(dāng)然?!?p> 井浩宇微微一笑:“鐘教授曾經(jīng)為社會做出的貢獻,小子我無法相比,而且我本人也十分的敬佩你的智慧。”
井浩宇的話不管如何虛偽做作,但明顯也說中了鐘宜民的心坎兒。
鐘宜民面色一松,沒有再板著臉。
他點點頭:“知道就好,想比前幾個不識相的東西,你算是比較客氣的了?!?p> “你沒有和我見面就動手,所以我也不會傷害你。不過,你身后的這幾個女娃娃我要了,聽話的就讓開!否則!”
嘶——
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意圖,大蛇輕輕吐出一團鼻息,寒冷的微風(fēng)頓時吹到眾人的臉上,瞬間汗毛直立。
井浩宇沒有動,甚至微微上前幾步,擋住了許蘇幾人。
“鐘教授,他們只是不小心闖入這里的普通人,是無辜的,你又何必要為難他們?”
“無辜?桀桀!都是從暗門進來的小鬼,無非都是想利用我的寶貝們掙錢,都是一群不要命的傻子,你還說他們是無辜?”
“呸!臭老頭,你說誰是傻子!”
似乎是站在井浩宇身后,安詩妙也沒有之前那么怕。
她深吸一口氣緩解了些許恐懼,然后用閻眼睛瞪著鐘宜民。
“你別以為自己騎了頭大蛇,能號令幾個畜生,你就可以瞧不起人!”
“我告訴你,你的這些畜生,沒有一個是井大哥的對手。”
“是嗎?小丫頭,你覺得他很能打?”
鐘宜民冷冷一笑,然后拿出一個類似于望遠鏡的儀器,對準眼睛后在對準井浩宇掃觀察。
“雖然不知道你哪里來的自信,但這小子的能量明顯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了,現(xiàn)在的他,根本就無法維持戰(zhàn)斗。你以為我會怕?”
“什么能量?他什么意思?井大哥?”
安詩妙疑惑著,并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井浩宇,見他沒有任何回應(yīng),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安詩妙眉頭一皺,頓時沒想明白。
能量是什么意思?難道是槍里沒有子彈了?
井浩宇淡淡道:“鐘教授,他們都是普通人,有些事情最好還是不要多說了吧?!?p> “哼,不用你提醒,而且老夫也沒時間和一個小女娃斗嘴?!?p> “我再說最后一遍,讓開!”
“鐘教授……”
“少廢話!”
鐘宜民眼睛一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拖延時間,老頭子也不是第一天和你們打交道。”
他將手臂抬起:“既然你存心找死,我也不會客氣!小家伙們,給我……”
“等一等!”井浩宇猛喊。
“想明白了?那就趕緊滾?!?p> “我明白?!?p> 井浩宇抬起雙手:“你既然一定要帶他們走,我不會阻攔,不過你也必須把我?guī)??!?p> “放屁!你當(dāng)我傻嗎?帶你回去讓你給部隊發(fā)信號,然后過來端了我的基地?破壞我的實驗?”
“不!鐘教授,你誤會了?!?p> 井浩宇嚴肅道:“我可以用部隊的名義發(fā)誓,我身上沒有任何的信號發(fā)射器?!?p> “我曾經(jīng)是一名軍人,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轉(zhuǎn)職,但我的職業(yè)精神也不會允許我甩開任何一個人質(zhì)獨自求生?!?p> 這些正義感的發(fā)言,確實有效果,讓本來還有些恐慌的江文倩和安詩妙變得稍微有了一些安全感。
“職業(yè)精神,哼,你們這群人,就是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不過……”
鐘宜民沉默了片刻,“雖然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但你都這么說了,那我就把你們都帶走?!?p> “反正實驗已經(jīng)到了最后階段,我也不怕你們,這個時候多一個活體標本,也不是件壞事?!?p> 于是鐘宜民從身上拿出一包眼罩仍下,等所有人都帶上眼罩后,他便指揮著幾頭野獸托著所有人離開。
整個過程中許蘇都沒有反抗,他對于老教授說的實驗有些好奇,所以想去看一看。
這次宗陽山的整件事,此刻的他心里已有了些數(shù),這一切看似蹊蹺,但代入他的修仙知識后,已經(jīng)解開了一大半。
唯一的問題就是鐘宜民,本來以為他能夠指揮野獸,還以為他是修仙者,使用了什么咒術(shù)。
直到剛剛觀察許久,基本斷定鐘宜民是一個凡人。
可一個凡人是如何變異動物,又是如何指揮的呢?這是許蘇唯一想不通的地方。
安詩妙一路上很沉默,本來還以為她的壞脾氣會鬧出什么事情來,可現(xiàn)在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的老實。
甄淑瑤則是依舊在昏迷,許蘇抱著她,一路上即聞香味,也在思考。
很快,奔跑的野獸減緩了腳步,許蘇沒搞懂行走的路線,他只知道自己等人現(xiàn)在進入了一處山洞。
洞內(nèi)很潮濕,空氣卻異常炙熱,仿佛是接近巖漿的洞口。
隨著繼續(xù)深入,許蘇聽到了很多雜亂的聲音,有動物的撕叫也有人類的爭吵,越來越近,再沒過多久,身下的野獸便停了下來。
“你們都下來吧,然后可以摘掉眼罩,不過都別想著逃跑,在這里你們跑不掉的?!?p> 許蘇摘下眼罩,面前是一座巨大的洞窟,周圍盤踞著近百多頭的變異動物,恐怖如斯。
怪不得跑不掉,這種情況誰敢亂動一下,就會面對無數(shù)的血盆大口,瞬間死無葬身之地。
就連蜈蚣,蟾蜍,蚯蚓……這些平常細小的生命,現(xiàn)在擁有著龐大的身軀,怎么看都覺得毛骨悚然。
安詩妙和江文倩已經(jīng)嚇得面色發(fā)白,只可惜甄淑瑤沒醒,否則還會再嚇暈過去。
聞著空氣里明顯的泥土濕氣,許蘇已經(jīng)明白,為什么這么多警察都找不到鐘宜民?
這家伙居然用動物在地下挖了一個大洞府,你敢信?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都能做到,許蘇不得不夸他是個人才。
“去,你們都老老實實的自己走過去,然后乖乖坐好?!?p> “桀桀,誰要是不老實,我就會第一個讓他出來陪我做實驗。”
鐘宜民讓眾人走進一個挖掘出來的簡單牢房,而牢門就是守在外面的變異獸。
牢房里原本還有四個人,一男三女,他們看到鐘宜民,頓時瑟瑟發(fā)抖。
許蘇抱著甄淑瑤慢慢的走到里面,幾個女生臉上還有些許的淚痕,明顯是哭過不久。
他們愣神的看著許蘇等人,剛開始看到江文倩的警服,還以為有救了。
可聽到鐘宜民的話,瞬間更加絕望,沒想到現(xiàn)在連警察都被鐘宜民抓來。
這樣活下去的希望就更加的渺茫了。
“大爺!求求你放過我吧?!?p> 突然,一個女生直接朝著鐘宜民就跪下,仿佛拜佛一般的求饒。
“真的……你放過我吧,我還不想死,我還年輕,我真的不想死我,我想回家……”
“我不是故意進來山的,我真的只是想進來玩一玩,嗚嗚……”
鐘宜民有些無奈:“我說小姑娘啊,你都已經(jīng)求饒很多次了,我每次來你都在煩我,你說的不累,我老頭子都已經(jīng)聽累了?!?p> “大爺,對不起,我也不想,可我真的怕死,求求你放我出去吧,不管什么要求我都答應(yīng)你,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嗚嗚,我怕死,我真的怕……”
女生看到鐘宜民還是平靜的不為所動,頓時哭到撕心裂肺的求饒。
她開始地磕頭,不斷的磕頭,地面被磕的凹陷,只求能有一絲的希望。
只可惜,鐘宜民不為財也不為色,甚至看到女生的樣子也有些心疼。
他嘆了口氣:“小姑娘,我勸你還是省點力氣吧,我既然抓了你,就不可能會放你?!?p> “大家都很可憐,我也同情你。還是在剩下的時間里想想美好的事情吧,這樣,你也可以不那么害怕。”
“我不要!我真的不要,對不起,對不起,你不要殺我,真不想死啊,我還有爸媽,我還有朋友,我還有……”
“哼!聒噪!”
鐘宜民不耐煩了,雙眼一瞪:“和你好說歹說的你不聽,我?guī)Щ貋磉@么多人,就屬你一個最煩人,既然這樣,下一個做實驗的就是你?!?p> “啊啊啊啊?。。。。?!不要?。。。。 ?p> 鐘宜民的話無疑宣判了女生的死刑,絕望瞬間貫穿她的大腦,刺耳的尖叫聲讓人心生膽寒。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她顫抖著拼命的磕頭,瞬間哭喊求饒的更加賣力。
“真的是煩死了人,我先走一步,你給我老實呆著,我去看看那邊的情況,如果上次的又失敗了,下一個就是你?!?p> “不要!我求你……”
看到鐘宜民想走,女生還想爭取最后的一絲希望,她連忙朝著鐘宜民爬去。
“大膽!”
鐘宜民雙目一瞪,“我說過不許靠近我!你不想活了!”
“咬她!”
汪嗚——
隨著口中指令一出,瞬間一條變異野巨犬從陰影中竄出,直接一口咬中女生的腿。
“啊啊啊?。?!”
女生尖叫著被抬起,在空中被狗頭的扭動,腿部鮮血飛濺,隨著一陣陣的骨斷聲,眾人可以明確的知道,她的腿骨已經(jīng)碎了。
很快,女生的聲音從慘叫到哀嚎,到嘶啞,到啼哭,到最后無聲。
“夠了,放她下來?!?p> 隨著狗頭張開,女生的身體撲通一聲掉在地上,口中‘噗’的噴出一口鮮血,眼珠上都是血絲,瞪著都仿佛要掉出來。
她已經(jīng)叫不出聲了,只剩下隨著抽搐的喘息,嗓子只能發(fā)出嘶啞的低喃。
這狀況,可能離瘋掉已經(jīng)不遠。
“哼,這就是不老實的下場?!辩娨嗣窭湫χx開。
這殺雞儆猴的一幕,恐怕他也不是第一次做。
“……”
眾人已經(jīng)嚇的寒毛卓豎,膽小的恐怕現(xiàn)在連哭都不敢哭,只??謶值拇⒑团榕橹碧男呐K。
空氣中彌漫著絕望——
江文倩還好,安詩妙已經(jīng)是雙腿都在哆嗦,牙齒也在打顫,雙手抱在胸前,整個身體蜷縮著,面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原來這家伙也會害怕。
許蘇覺得有些好笑,倒是有些樂于看到她這樣的表情。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反正這家伙留著對自己只有壞處,那不如等會直接想個辦法,讓那個老頭一把弄死安詩妙?
說不定還能看到她臨死前哭爹喊娘的畫面,感覺不錯。
借刀殺人,既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又可以明哲保身。
許蘇覺得這個方法可行。
……
牢房里是沉重,牢房外則是喧鬧。
就算變異了,動物也還是動物,所以免不了打架、打滾、和打洞。
血液、淤泥、排泄物等混在一起,環(huán)境有多惡劣就不提了。
鐘宜民不知道去了哪里,想必已經(jīng)開始準備下一個實驗了。
“嗯……”
突然,許蘇懷里的甄淑瑤發(fā)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
似乎是受不了洞窟的氣味,她的眉頭擠到一起,表情有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