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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梟女毒醫(yī)

第十三章 遺跡

重生之梟女毒醫(yī) 白下疏 2534 2020-11-26 20:25:21

  兩團(tuán)血滴很快相融。

  這種情形,四周之人,都看得非常清楚。

  徐佑倧四周略望了一圈,看了眾人反應(yīng),某些事被確信了?!磅r血互融吸收,則可證明為親子關(guān)系。眼見為實(shí),方才一幕,在場的都有個證見在?!?p>  徐老太君深吸了一口氣,眉頭舒展了不少。徐天罡仍是一語不發(fā),然而面色稍霽。兩人心中都是兩個字,“還好?!?p>  老太君心中忖度,滴血認(rèn)親得了結(jié)果,福哥兒是徐家的子嗣,這一點(diǎn)不容懷疑。若還是有疑惑的人,再尋幾條佐證,當(dāng)年福哥兒的穩(wěn)婆和乳母還在府里,找來細(xì)問問,一定是能得到定論的,堵了眾人之口就可。從她老人家心底里,其實(shí)是相信福哥兒是徐天罡的親生兒子的。二夫人并非如此膽大妄為、穢亂之人,若說孩子是別人的,她心底深處其實(shí)并不相信。

  “這藺管家不懷好意的樣子,背后就需要好生琢磨了,不知究竟是何來意,背后是什么來頭。先審一審?!毙炖咸f道。

  “那弟妹呢?”柳氏急切道。

  老太太一擺手:

  “既然福哥兒是老二親生的,冤枉了老二媳婦了。此后若有人作不實(shí)之傳,害徐家血脈,老太太我第一個不依。但是其余的,仍要追查到底?!?p>  老太太眼光毒辣,前后細(xì)思過,此事內(nèi)中乾坤,不能再查了。藺力也不能送官,周氏更不能,必須行家法。藺力的毒沒害死誰,就沒什么怪處,不必送官,尚有可行之處。

  柳氏心灰了幾分,心想:姜還是老的辣。

  一句其余的,一句追查到底,凈是虛的,卻像是一錘定音的揭過了。這是老太太的意思,也是老太太的最終決裁了,是為了徐家的聲名。旁人也會站在老太太一方,共同將其事大事化小。若是她強(qiáng)要坐實(shí)弟妹的私情罪證,獨(dú)木難支,不得已只得結(jié)束。

  柳氏心中不滿,看來不能趁這一波將弟妹錘至底,獨(dú)坐三房中獨(dú)一個命婦的位置了。但也好,總歸是削了二房大半氣勢。面上卻淡淡的,只說道:“血已經(jīng)驗(yàn)過了,這便做清楚了。還好如此,不曾冤枉了好人。如弟妹所言,只是舊相識,藺管家一腔妄想,這話若果真呢,弟妹也倒可恕,只是私相授受的罪,那自然是撇不清了。畫兒的事,也當(dāng)作是意外吧。”

  馬管家不敢多說話,只得點(diǎn)頭稱是。余者都稱是,“當(dāng)作”是意外這句意有所指的話,勝似船過水無痕,誰也沒敢聽到。

  徐佑倧看著這亂局甫定,柳氏的反應(yīng)將此事混沌中又明晰了幾分。她不像是為了自己的地位刻意做了整個局,更像是落井下石而已。此事絕不簡單,這么草草結(jié)了,禍端還在后頭。一定與朝堂相連。

  不是大哥,便是二哥。祖母打定了主意是真,可是徐佑倧在心中仍在左右互搏,應(yīng)否將李司馬托他之事和盤托出,藺管家的罪名向下鉆研去,投鼠忌器,會傷了哪一只玉瓶?大哥、二哥、還是大嫂?

  再三想來,還是不能說的。再查一查清楚,想想是否再和祖母講吧。

  廳中鴉默雀靜,一點(diǎn)聲音都沒有。

  周氏抬起頭,看著自己才五歲的孩子,又看了一臉無謂的夫君,神色非常的平靜。她知道自己的判決已經(jīng)下了。他的夫君,副都護(hù),那么經(jīng)天緯地的一個人,一起走過了那么多年,一起有一個可愛活潑的孩子,如今竟沒有絲毫信任與她、回護(hù)與她。家中的其他人,以前熟稔的、客氣的,竟沒有一個站在她一邊的。

  想不通的不必再想,即都想通了。周氏不待一眾咄咄逼人的長輩、平輩的維護(hù)家族利益的正人下作判,心傷透了,更不期待誰人能為自己循這個私,終于說出了口:

  “謝謝老太太?!?p>  “我母族權(quán)勢固然比不上你們家,卻也是豪富,不是誰都能欺負(fù)的。這茬事兒,能查的清楚也罷,不能也罷,風(fēng)聲過了,我自然會離開。你們都不敢出口的,我來說?!?p>  “我所求的,僅是一個和離。”

  “我的罪并沒有得到證實(shí),做沒做過,我心里一清二楚。這樣的結(jié)果,大家彼此都好??墒墙Y(jié)局一定不是你們想的那樣?!?p>  說畢也不跪著了,竟然扎掙著站了起來。

  老太君也沒言語,慢慢扶著采月走出了議事廳。

  廳里眾人懵在原地。

  怎么辦呢?完了嗎?

  馬管家見幾位爺都不說話,清咳一聲,道:“藺力關(guān)在柴房,吃喝待著,撥個獨(dú)門獨(dú)院給住,不許進(jìn)出。趕老太太大壽到日子的那會兒過了,事情更明晰了,再做判。這事相關(guān)的丫頭婆子小廝,十分靠得住的,留下,賞賜。余的,看老家田莊上,要么哪個偏遠(yuǎn)的地方,可以送走就走了,不愿去的稍時(shí)候賣出府去,終身是不會進(jìn)到永京了。二奶奶,就……像她說的辦?!鞭D(zhuǎn)向二爺、三爺,“爺,這樣處理可否妥當(dāng)?”

  徐天罡應(yīng)了一聲,不辨情緒,出了議事廳。徐佑倧向柳氏拱了一禮,臨走拍了馬管家一下,示意他沒錯,照辦就是。廳中人一一二二都走了,無人理會周氏。

  門開了,凄迷的風(fēng)刮進(jìn)來,彩畫紅墻從她眼梢劃過。分明又見當(dāng)年藺力站在桑樹紅果之下的樣子,然而再細(xì)看,卻只有一道又一道的白幃在眼前。藺力就那樣看著她,面目堅(jiān)毅,眼里卻看不出光,不知道是否有愧。周氏終于大了膽子,也回視過去,到了這個境地,她也沒什么可怕的了。

  風(fēng)口上一激,渾身的冷汗和滿臉的淚讓周氏的臉被剮似的生疼。她知道自己已然完了。不送官,待行未行的家法,似乎她沒被送到致命的一點(diǎn),命卻的的確確已完了。她說的和離,已是自己的爭取,最好的結(jié)局。

  冬日要來了。冬季的大郇國都、永京的盛景,和以前的每一年都一樣。

  可是。

  青蔥柳綠,豆蔻少年,隔墻的淡淡情愫。有一天隨著父親生意全家遷走,她離了原址,又嫁了人,再也沒見過的那個人。這些年有痛有悲的時(shí)候偶爾想起的一絲絲甜意,僅僅來自于回憶,卻是無堅(jiān)不摧的、純潔無暇的少年情意。

  只是遠(yuǎn)了,周氏想著。那些年里的永京,為什么沒有早早知曉結(jié)局?沒有依托的,還不如就早早滅亡。再慘痛的,有了答案也好過去。

  這一遠(yuǎn)就是十五年。再次相見,桑樹紅果自然是沒了,白果和松針殘落在地。竟然是這么一個結(jié)局。

  略過了幾天,霄鴻將軍府。

  “三爺回來了。”

  “三爺回來了。”

  “嗯,給我來杯茶,今日太累了?!?p>  丫頭芷豆忙上來接官袍,松冠帶。今日朝上文武官為東萊新戰(zhàn)情爭吵了數(shù)個回合,都不肯罷手,他作為直接相關(guān),不得不垂手聽著,還得打起精神以防被誰突然詢問兩句,回來得頗晚了,幾個時(shí)辰勒著冠帶,是不舒服的。

  “茶呢?再擺一兩樣現(xiàn)成茶點(diǎn)來,我吃了即刻出去的?!?p>  “新來的去備了,三爺暫候,那茶剛泡好,還燙。”

  “怎么又有新來的?我都說了,府里丫頭婆子一大堆,我除了衣冠要人整理整理,一般家務(wù)事情叫隆喜、掃茶兩個小廝就行的。誰又讓送來丫頭了?哪一房叫送來的?”

  芷豆支支吾吾回不清楚,看見一人打簾子進(jìn)來了,忙道:“爺,來了,新來的便是她?!?p>  徐佑倧一看,生得清秀、黑色夾衫、堇色綾裙的丫鬟,吃一大驚。

  正是孫喻雪。

白下疏

家里的茶都喝完了,懶得跑去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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