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不算宮斗?看看王妃離開時的表情,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李君柔很無奈也很無辜,這可不是她的本意,在這里爭寵,她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陛下,什么事?你說吧,我聽著?!?p> “楚嫣兒?!蔽就狸缺硨χ罹?,她看不見他的任何表情。她的心里一直打著小算盤,其它的,她沒在意,也沒注意。
“你不是楚嫣兒,說!你到底是誰?!”
尉屠耆迅速轉(zhuǎn)身掐住李君柔的脖子,一雙藍(lán)色的眼睛失去了剛剛的清澈。他像一只待物的獵豹,兇狠、殘忍。
“我……”李君柔被他掐的快要不能呼吸了,她想解釋,可脖子上的力道越來越重。難道她就要死在這兒?不行,不可以,她還沒回家,還沒回到楚然身邊,怎么能死?
“你……咳,松……先松開……”
她不會就這樣死了吧,死對她而言,是一件非??膳碌氖虑?。親眼目睹父母的離開,隨后小貓小狗死去她都會哭個不停,更何況,這會兒輪到她了。不甘心,害怕,身體顫抖,雙手拼命想要掰開脖子上的手,怎奈力氣有限,那只手毫無感覺。
“哥……”
掙開不得,索性放棄掙扎?;蛟S,死去對她來說是好事,說不定,死了,她就可以回到自己身體里,可以回家了。這具身體,也就自由了。只是不知道心里是一種什么感覺,很復(fù)雜,眼淚奪眶而出流了下來。
淚珠滴到了尉屠耆的手臂上,冰冷的水珠讓他瞬間清醒。慢悠悠地松開手,冷眼看著眼前女人摔倒倒在地,聽著她悶哼的疼痛聲,心里很不舒服,表面依舊冷酷。
“既然不肯說,寡人有的是時間陪你慢慢玩?!?p> 君柔大口大口呼吸著這恩賜般的氧氣,天知道,此時的她有多想活著,有多想沖過去打死那個差點讓她死掉的人。
“莫名其妙,我有不說嗎?是你沒給我機會,我還沒來得及開口,脖子差點讓你給掐斷了!”
心中十分窩火,她明明是受害者,這倒好,經(jīng)過他的嘴,味道全變味了。
尉屠耆臉色稍微緩和一下,剛剛他確實沒有給她機會解釋,當(dāng)然,她的任何解釋對他而言,都是謊言欺騙。
她是誰?是漢昭帝臨時賞賜給他的王后,是安插在他身邊的眼線。安排的這么不掩飾,只是把他當(dāng)做是個沒用的傀儡。
“陛下是吧!”緩慢的坐立起來,倒在地上說話,她真的很不習(xí)慣。本來準(zhǔn)備站起來,渾身無力,嘗試不行,干脆就坐著吧?!拔姨拱琢耍闶遣皇蔷涂梢宰屛易??”
如果他知道自己不是他的王后,應(yīng)該會讓她離開吧。說不定聽她說的可憐,還會給她一些金銀財寶??上?,這些只是幻想。
“寡人考慮一下?!?p> 尉屠耆坐回原位,面無表情的整理衣服,看也沒看她一眼。本來就不信任,她說什么,對他來說,只是消遣,又或者,有用便利用。
雖然很討厭這個面癱男人,甚至一個字也不想多說,可為了活命,她還是多多違心吧!
“一,我不是楚嫣兒,更不是你的王后;二,我本名李君柔,至于怎么會到這里,占據(jù)了你王后的身體,我也不知道;三,我說完了,可以走了吧!”其實,她還有一條,四,你差點害死我,是不是應(yīng)該給我一些人身賠償。只是最后一句,是在心里默念完的。
尉屠耆抬眼看著她,上下打量,除了性格不同,外形樣貌一模一樣。
“你不怕寡人?”尉屠耆不相信世界上有鬼神之說,至于她說的,更是荒繆。這種把戲,早在漢朝為人質(zhì)時,見識了。
與他對視,李君柔并沒有覺得可怕,相反,在他的眼睛里,她看出了許多不一樣的感覺。這么漂亮的藍(lán)色眼睛,像遼闊的蔚藍(lán)大海,看著,只有被吸引,何來害怕之說。
“不怕,我覺得你還好啦!除了……”除了剛剛那一手。
“除了什么?”
尉屠耆難得與這個女人說上這么多話。放在以往,他只會假惺惺的應(yīng)付幾下,轉(zhuǎn)身離去便讓其她人任意折磨。
“沒什么?!边@話她能說出口嗎?要是脫口而出,那她的脖子又得受罪了。偷偷地吞吞口水,看來在這些古人面前,一定要小心翼翼才行。
“你想知道的,我都交代完了,我走了?!焙貌蝗菀谆謴?fù)點體力,趕緊爬起來準(zhǔn)備好走出去。
“你是寡人的王后,除了樓蘭,你,哪里也去不了,沒有寡人的允許,你,寸步難行?!?p> 我去,他這是逗我玩呢?該說的不該說的,想說不想說的都說了,他還想怎樣。真的太氣人了。
“怎么?你還想關(guān)我一輩子!我們一點也不熟,甚至你是誰我也不清楚,你憑什么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噓……王后忘了,你是楚嫣兒,是寡人的王后,樓蘭的國母。”尉屠耆冷笑一聲,在他看來,這就是她玩的失憶把戲。性格、語言、假裝的膽量,不過是欺騙他的障眼法。
“陛下,王妃請您一起用晚膳!”
就在兩人無話可說時,屋外傳來的聲音打破了安靜的氛圍。
“王后就在這里思過吧!”
尉屠耆起身毫無人情味的離開,臨走還不忘派人監(jiān)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