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标戨y呼出面板。
望著面板上僅剩下的十點陰源值,沉吟片刻后,放棄了再次夜出尋找詭怪的想法。
而且此刻距離天明,也只剩個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了。
他活動了下筋骨,邁步走到床邊,躺下休息。
……
……
……
大日初升,天色微白。
屋外響起數(shù)聲嘰嘰喳喳的鳥鳴聲,連成一片。
屋內(nèi),陸難緩緩起身,稍微洗漱后,便推開屋門,站在院子中間活動筋骨。
自從他那次押送任務(wù)以后,就一直無所事事了,身為黑虎門巡查使,除了門中有任務(wù)會通知外,其余時間非常的自由。
而慕容青那邊也一直沒有聯(lián)系他。
所以思來想去,陸難決定今天抽空去麾下酒樓去查看一番。
好歹也是他麾下的財產(chǎn),他怎么也得露個頭去看看。
站在院子里,陸難緩緩打了套拳法活動氣血筋骨后,便盤膝而坐,修煉赤日功。
雖說陰源不夠去修改,但他還是要堅持每天修煉,積少成多,壯大赤極內(nèi)氣。
盡快早日突破其余竅門。
時間緩緩流逝,日頭也漸漸升起。
許久后,陸難收功起身,抬頭看了看日頭,正準(zhǔn)備出門。
“咚咚咚?!焙鋈辉鹤哟箝T外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見此,陸難神色詫異,不知是誰來尋他。
“嘎吱?!鄙锨按蜷_屋門,只見一身穿黑色勁裝,身材魁梧的光頭漢子,正滿臉著急的站在門外。
此人正是安柳,他呼吸有些不平穩(wěn),顯然是一路狂奔而來。
“大人?!卑擦匆婈戨y打開屋門,神色略喜,連忙開口:“酒樓出事了,大人?!?p> “別著急,慢慢說,出什么事了。”陸難眉頭微皺,開口詢問。
“最近這幾天,一直有人故意前來鬧事,已經(jīng)接連三天了,今天又來了?!卑擦Z速飛快的說道。
他頓了頓,低聲再次開口。
“屬下派人跟蹤了那群鬧事人,發(fā)現(xiàn)他們與自在門的人有染?!?p> “自在門?”聽完安柳說完,陸難目露疑惑之色。
自在門與黑虎門都是屬于慕容家麾下,按道理來講都是同一股勢力,怎么會前來鬧事。
“怎么一個鬧事法?”陸難目光沉了沉。
“說是什么菜里有臟物,酒里面摻了水,各種亂七八糟的理由都有。”安柳苦笑道。
“今天又來了,而且這次是自在門的人帶頭,屬下不敢驅(qū)趕他們,所以就只能前來叨擾大人您嘞?!?p> 聞言,陸難略有沉吟,邁步走出大門,朝著酒樓的方向走去,安柳緊跟其后。
連續(xù)好幾天前來鬧事,明顯就是故意為之,陸難面色平靜,但心中卻是已經(jīng)有了猜測。
難不成是因為自己是慕容青麾下的人,其他幾位異人就已經(jīng)開始針對他了么。
沿著青石街道,一路前行,不多時兩人便來到了一處頗為繁華的地段。
陸難麾下這座酒樓就在此處,因為地段不錯,再加上價格平易近人,所以生意還算不錯。
陸難仰頭看了看眼前酒樓的牌坊。
黑色的長方形牌匾上,龍飛鳳舞般寫著三個大字:青岳坊。
門口站著數(shù)位黑虎門弟子,見到陸難與安柳前來,連忙上前抱拳躬身行禮。
“大人,自在門的人在里面大廳?!?p> 陸難輕點頷首,面色平靜的帶著安柳等人邁入酒樓中。
此刻正值午時,本應(yīng)該生意不錯的青岳坊,此刻里面卻是冷冷清清。
酒樓大廳內(nèi),四五位身穿白衫的男子,正氣勢凌人的站在大廳一處桌子旁邊,冷眼看著四周。
地面上到處都是破碎的碗碟,以及殘羹食物。
唯有一位青年男子,手持銀邊紙扇,面容冷峻的安然坐在椅子上。
這人赫然正是自在門的榮揚。
見此,陸難眉頭微皺,他一眼便認出了榮揚。
沒想到竟然是他帶人此處故意找茬尋事。
“原來這酒樓的主子是陸兄你?。 睒s揚嘴角帶著一抹譏笑,站起身來,朗聲說道。
“原來是榮兄?!标戨y面色平靜,帶著人邁步上前,“不知是因何緣故,掃了榮兄的興致?!?p> “唉,陸兄,我?guī)У苄謧儊泶颂幊跃?,沒想到你這酒樓,不僅酒水里面摻了水,而且酒菜的質(zhì)量也是有問題啊?!睒s揚伸手一指桌上,搖頭嘆了口氣,故作惋惜的樣子。
陸難順著其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桌上一盤紅燒魚中,隱隱有一坨黑色臟物,很是顯眼。
“放屁,這魚是我親自看著樓中大廚做的,且還檢查了數(shù)遍,怎么可能有臟物?!币慌园擦繄A睜,神情有些激動,“分明就是你們偷偷放上去的,別在這里污人?!?p> “哼,你那只眼睛看見是我們放上去的。”榮揚冷哼一聲,反駁道。
“你……”安柳邁步上前,正欲開口,卻被陸難揮手制止。
“此事確實是我們的問題?!标戨y瞇了瞇眼睛,冷聲開口。
他看出來了,這榮揚就是故意前來尋找麻煩的,與其是說不清楚了,只會越描越黑。
他轉(zhuǎn)頭冷聲詢問安柳:“樓中以前這種事情,是怎么賠償客人的?”
“大人,這明顯……”安柳神色焦急,正欲開口解釋,卻看見陸難冷冷的目光望向他。
“三倍賠償銀兩于客人?!彼桓叶嘌?,悶聲應(yīng)道。
聽此,陸難轉(zhuǎn)過身來,從懷中取出五張百兩銀票,勁力附著,甩到桌子上。
這滿滿一桌酒菜價錢,他掃了眼估計也就在一百多兩左右,賠給榮揚五百兩已經(jīng)足夠了。
“榮兄,此事是我們酒樓的問題,以后我會讓他們好生檢查的,這錢就算是我請弟兄們吃酒的?!标戨y略有抱拳。
“哈哈哈,那我就替兄弟們多謝陸兄了?!睒s揚忽然爽朗大笑,朝著身旁一人換了換眼神。
便有一白衣男子上前,將桌上銀票收走。
“陸兄,以后可要好好管教你們酒樓這群人?。 睒s揚冷笑一聲,帶著麾下的人朝著門口走去。
待走到陸難身旁,榮揚忽然腳步一頓,站在陸難身旁,低聲開口。
“陸難,我就是故意找你麻煩,有我榮揚在一天,你這酒樓就別想安生?!?p> 說罷,榮揚嗤笑一聲,甩開白紙扇,帶著人離開青岳樓。
陸難面色平靜的望著榮揚等人離去,眼中寒芒微微閃過。
眼下不清楚這榮揚到底是慕容家異人派來的找他麻煩的,還是單純因為上次比試之事而怨恨在心。
若是前者,他就要小心處理此事了,但若是后者。
陸難嘴角揚起一抹陰森笑容,他要讓榮揚有命拿錢,沒命花。
“大人,這就放他們走了?”安柳上前一步,神色有些不甘心。
“不然呢?”陸難冷聲反問道。
聞言,安柳一時語噎,不敢多言。
“此事我來處理,你們以后再遇到這種事,直接來通知我就行?!标戨y朝著安柳吩咐著。
隨后他邁步走出酒樓,遠遠望著榮揚一行人背影消失在街道盡頭。
他站在原地沉吟片刻,動身跟了過去。
他要看看這榮揚到底是因為什么原因,來他這里故意找茬鬧事。
崇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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