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仙鈺與眾長老皆抬頭看去,只是卻沒有見到任何人。
不,應(yīng)該說,只有李仙鈺視野中沒有見到人。
不過很快,李仙鈺便瞧見南北兩方的天際上出現(xiàn)了身影,由遠(yuǎn)及近身影迅速變得清晰。
來的稍快的是南方的身影,他是一位儒雅的白發(fā)老者駕著一朵祥云,李仙鈺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老者身后還有一位倩影站在祥云上。
而北方也有兩個身影,一前一后駕著飛劍,前面一位劍眉星目的中年道人,身后跟著頗為英俊的年輕人。
僅僅數(shù)秒,四人來到逍遙山半空中。
“逍遙宗宗主蕭玄攜長老見過東天宮太白長老,龍虎山張長老。”蕭玄率先行禮道。
接著,李仙鈺與其他長老齊齊行禮:“我等拜見太白長老,張長老!”
白發(fā)老者笑著拱拱手:“哈哈,諸位道友莫要客氣。”
“是啊,諸位道友不必如此,龍虎山恭喜逍遙宗榮升一流勢力,更恭喜蕭宗主境界精進(jìn),達(dá)到渡劫境,距離成仙得道只有一步之遙,可喜可賀?。 敝心甑廊藵M面春風(fēng)道。
說著的同時,四人也先后落了下來。
“張術(shù)師弟,昔日龍虎山一別,快有百年沒見了吧?!碧壮瘡埿g(shù)感慨一聲。
張術(shù)拱手嘆息道:“唉,真是時光荏苒恍若昨日啊,張術(shù)還清晰記得當(dāng)年太白師兄獨守一方數(shù)十日,揮手間邪魔灰飛煙滅的絕世仙姿……”
“哈哈,師弟夸大了,當(dāng)初師兄可是狼狽的很,差點就死在那里?!碧讛[擺手道。
“欸,師兄說笑了,區(qū)區(qū)邪魔如何能傷到師兄呢…哦對了,張山還不快拜見太白師叔,忘了下山前我怎么說的嗎?”恭維幾句后,張山瞥了一眼身旁的年輕人。
然后,朝太白告罪道:“師兄,實在不好意思,這臭小子是師弟早些年收的弟子,資質(zhì)差就算了,見長輩也不知道行禮,著實不成器?!?p> 張山見狀連忙上前恭敬一拜:“小子張山見過太白師叔?!?p> “好小子,不錯,年紀(jì)輕輕已是一身劍意,根基更是雄厚,不要聽你師父瞎說,你很不錯的,他日定是一位絕世劍仙?!?p> 太白笑著伸手一抬,一團(tuán)云氣將張山扶起,隨即笑罵道:“師弟啊,你也太不知足了,這般天資卓越的徒兒,你也說不成器資質(zhì)差?”
“你看看我身旁這位主兒,話說到這里了,她一點都不自覺,還不知道給師弟行禮,這才是不成器沒規(guī)矩,瑤兒聽見沒有?還不給張術(shù)師叔行禮?!碧字钢砼缘淖弦律倥?dāng)?shù)落著。
只是話音落下半響,那紫衣少女依舊沒有動靜,她只是目光失神看著前方,如同失了魂一般。
太白輕皺眉頭再次喚道“嗯?瑤兒?怎么還不知道給你張術(shù)師叔行禮?”
然而,紫衣少女還是沒有反應(yīng)。
“欸,師兄,小輩不懂事,莫要怪罪。”張術(shù)在一旁打圓場道。
“瑤兒,你怎么回事,在外面也不知道禮數(shù)嗎!”
太白抬手在少女腦袋用力敲了一下,語氣也略微有些嚴(yán)厲。
嘭!
“哎呦!”
紫衣少女立刻吃痛醒來,然后雙手捂著腦袋,抱怨道:“師父,您打我做甚!”
“為啥打你?那是你該打,喊你半天了,一點動靜都沒有,也不知道給你師叔打招呼,你看看張山,再看看你,真是沒規(guī)矩,看來平時是把你寵壞了!”太白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紫衣少女嬌哼道:“哼!師父,那您把喚醒就行了,何必打我呢!我看您就是乘機(jī)報復(fù),好啊我知道了,您肯定是為了報復(fù)我前幾天將您道袍賣了之事?!?p> “什么!為師那件心愛的道袍是你偷走的!你這逆徒??!你知道為師找它找的多辛苦嗎!你偷走就算了,居然還賣給鳳啟那老匹夫!”太白氣的渾身顫抖,恨不得抬手將面前這個逆徒暴揍一頓。
“???原來您不知道啊!”紫衣少女發(fā)現(xiàn)自己說漏嘴了,又看到滿臉怒意的師父,頓時犯怵的往后退了幾步,嘴里則叫屈道。
“師父,這也不怪徒兒啊,您說您也是個大老爺們,藏著一件粉紅色道袍,隔三差五還偷偷穿著,徒兒看著都雞皮疙瘩起一身,徒兒也是為了您名譽(yù)著想,才把它拿走的?!?p> 此話一出,正上前迎接的蕭玄一行人,還有身旁的張術(shù)師徒倆,全都愣住了。
這個瓜有點大啊!
他們這群人沒想到開局就能聽見這等秘密,今日不枉此行啊,而心中更是忍不住胡亂猜疑,發(fā)揮著自我想象力。
而太白見狀面色漲紅,又氣又羞的他當(dāng)場揪掉一縷潔白的胡須,朝紫衣少女吼道:“閉嘴!你這逆徒,休要胡言亂語,逆徒啊,你敢敗壞為師名聲,你站那別動,今日為師要清理門戶!”
說著,太白從袖中掏出一把拂塵,也不顧高人形象,舉起拂塵沖紫衣少女奔去。
紫衣少女頓時嚇了一跳,知道自己又說漏嘴了,并且還闖了大禍,哪還敢站在原地,直接撒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喊。
“救命??!殺人??!我?guī)煾腐偭耍H不認(rèn)了!哎呦,師父您還真下狠手啊?!?p> 只是紫衣少女哪跑的過他師父,僅僅幾個呼吸就被太白追上,他手中的拂塵立刻揮舞的嗖嗖作響,一下接著一下抽在紫衣少女的背上。
嘭嘭聲不絕入耳。
“師父,徒兒錯了,是徒兒記錯了,那粉紅道袍是徒兒的,您的道袍不是粉紅色的?!弊弦律倥B忙求饒道。
而太白聽到這話,面色更黑了,手中的浮塵也更加用力了。
“你這不孝徒兒!為師打洗你,讓你亂說!讓你再提!”
“哎呦,師父!別打了別打了!這在別人山門面前,注意身份??!”
這場面果真師慈徒孝啊!
在場的李仙鈺和張山看的是嘴角抽搐,不由得看向各自的師父,然后稍稍一想皆都打個寒顫。
惹不起惹不起!
而在場其他人見到這一幕,也沒有出手阻止。
畢竟這是人家?guī)熗街?,再說他們也看的清楚,太白并沒有失了理智真的下狠手,別看打的挺猛的,其實他連法力都沒用,只是單純?nèi)馍碇?,而且還是很有分寸的只讓紫衣少女感到痛,而不會受傷。
可就在這時,正在挨打的紫衣少女身影一閃,再次現(xiàn)身之時,已是在李仙鈺身后。
還未等李仙鈺反應(yīng),她直接拉起李仙鈺的衣角,柔聲柔氣極其委屈的說道:“小哥哥,你那么好看一定是個好人,你要幫幫小女子,小女子快要被師父打死了,求求你了?!?p> 李仙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