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郊區(qū),程序員、快遞小哥、背心大漢、少婦組成的奇怪隊伍終于將那名男性寄生獸擊殺,但是他們一個個灰頭土臉,顯得有些狼狽。
不是寄生獸太強,只是他們太弱。
“好了搞定,咦,有外賣訂單,嘿嘿,趕緊接下?!?p> 快遞小哥灰頭土臉,衣服都被撐破了,但是卻在為搶下一單而興奮。
“喂喂,你就穿成這樣去送外賣嗎?”
少婦提醒到。
他低頭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窘境。
“阿咧,這怎么辦?我會被差評的!”
快遞小哥懊惱地大叫。
“我回去加班了。”
程序員隨意地說了一句,而后直接離開。
“老姚麻煩你處理一下現(xiàn)場,我送小奇去送外賣吧,坐我的車,我?guī)湍闳ニ汀!?p> 少婦無奈地搖頭,對臟背心大漢說道。
快遞小哥眼前一亮。
“娜姐,你真好?!?p> ……
不久后,一個肥宅下樓,看著一輛寶馬少婦給他送來點的燒烤夜宵,覺得大腦一陣恍惚。
他左右查看,沒有發(fā)現(xiàn)攝像頭這才安心了些。
現(xiàn)在是網(wǎng)紅時代,什么惡搞都出來了。
“記得好評喲?!?p> 少婦微笑著對他說道。
“好,好的?!?p> 少婦轉(zhuǎn)身走上寶馬,寶馬啟動離開。
獨留肥仔在原地悵然若失,良久他抓了抓頭發(fā),這才走回樓去。
……
家里的‘母親’除掉了,但是徐楚河腦海里卻又多了一個話癆的鏡中人,徐楚河不知道該感到高興還是警惕,但再來一次他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他絕對不允許任何東西玷污自己母親的人格。
“哈哈,話說你們的世界還真是不錯呢,雖然也混入了不少討厭的家伙,但是總的來說簡直就是天堂啊!”
電腦前‘徐楚河’瀏覽這電腦網(wǎng)頁,有些癲狂地說著。
此時控制身體的是鏡中人,這是徐楚河同他的交換,每天給他一刻鐘的身體掌控權(quán),換取它的一些情報。
不過這家伙嘴巴很嚴(yán)實,給出的信息基本都很淺顯,這些天徐楚河問了它關(guān)于廣播發(fā)起的“逃亡者”的事情,它對逃亡者是破口大罵,但是卻也并沒有給予什么太多有用的東西。
但是關(guān)于‘母親’的信息它給出了不少。
‘母親’被稱為低緯寄生者,或者寄生獸。
某種意義上來說和‘逃亡者’是一樣的逃亡文明,不過它們同‘逃亡者’比起來就低級得多了。
它們能夠變形成寄生文明的主體族群,并依附文明主體族群生存。
說到依附文明主體族群生存時,徐楚河有些疑惑,在他看來寄生獸的行為應(yīng)該會被文明主體族群圍剿才對。
它們雖然強悍多變,但徐楚河并不覺得它們能對人類文明產(chǎn)生根本上的威脅。
槍械足以消滅它們。
對此鏡中人笑笑并沒有多做解釋。
而當(dāng)徐楚河問道‘逃亡者’文明到底在逃避什么,天空中的血眼到底是什么,‘逃亡者’口中的‘祂們’是什么時,鏡中人卻諱莫如深,并未解釋。
他只是有些惱怒地說“我又不是你的隨身爺爺,什么都要告訴你……”。
不過它給了徐楚河一套進階版的“世界本源吸收法門”,按它的說法,徐楚河的身體遲早歸它,所以幫徐楚河提升身體素質(zhì),就是在幫它自己。
徐楚河知道自己或許的確命不久矣,因為他對鏡中人缺乏反制手段,還有天空中血眼的追殺,但他并未覺得驚慌后悔。
中午,徐楚河在食堂吃完早飯回到教室時,教室里還沒有幾個人,但讓徐楚河意外的是,李玲玉竟然在教室里。
李玲玉每天都是回家吃飯的,這徐楚河是知道的。
徐楚河雖然有些意外,但也并沒有過多在意,卻沒想到李玲玉竟是朝他走了過來。
“徐,徐楚河,明天可以邀請你一起去看電影么?”
這些天雖然一直來都是李玲玉主動,但是真要到邀約約會這種事,她還是不禁有些緊張害羞,她就是刻意留在教室里等徐楚河的。
她的臉蛋像是緋紅的櫻花,夏日微風(fēng)的吹拂,耳畔的長發(fā)好似飄散的櫻花花瓣。
“不可以?!?p> 徐楚河平靜出言。
“唉……”
李玲玉瞬間陷入了極大的失落之中,仿佛自己瞬間縮小,而徐楚河恍如高山。
她原以為這些天兩人的相處,已經(jīng)算是朋友,就算徐楚河要拒絕也會是委婉的拒絕,她沒有想到徐楚河會這般直接決絕。
正當(dāng)她垂下頭,變成了被烈日烤干的花瓣時。
徐楚河忽然又開口:“因為這個周末我要邀請你一起去看電影?!?p> 干枯的花蕾仿佛突然又被流水浸潤,神奇地復(fù)活。
李玲玉揚起頭,心中無限歡喜。
徐楚河笑了,她已經(jīng)忘了徐楚河多久沒有這么純粹的笑了。
“討厭……”
李玲玉伸手拍了一下徐楚河,她這才驚異于自己的小女兒姿態(tài),瞬間臉頰紅透,便逃也似地離開了。
徐楚河笑了笑。
李玲玉他并不討厭,甚至還有些喜歡。
雖然他生命可能將至盡頭,但是他不想活的那么辛苦那么束縛。
之后的數(shù)學(xué)課上,老師竟是意外地講起了卡笛爾的故事。
聽著卡笛爾的故事,李玲玉總是會時不時地回頭偷看徐楚河,而徐楚河發(fā)現(xiàn)她時也不矯情,大大方方地對她回以微笑。
下課后不少人都還沉浸在故事當(dāng)中。
“滋滋,是不是該發(fā)喜糖了。我瞅著班花老是眼含秋波地朝我這望,我尋思著我也沒有這么大的魅力啊,回頭一看,哪還不明白是你小子。楚河,我突然不羨慕你的數(shù)學(xué)成績了?!?p> 課間一心撲在數(shù)學(xué)上的張朝陽突然回頭朝徐楚河滿含幽怨地說道。
徐楚河只是笑了笑,并沒有多說。
“唉,算了。我還是做題去吧?!?p> 張朝陽轉(zhuǎn)回頭去,翻出習(xí)題冊,繼續(xù)做題。
連續(xù)上了兩節(jié)課的數(shù)學(xué)課下課后他卻還翻出數(shù)學(xué)題來做,真是對數(shù)學(xué)愛的深沉。
“嗡嗡……”
手機里傳來震動聲,徐楚河就見前排的李玲玉轉(zhuǎn)臉看了他一眼,而后又快速轉(zhuǎn)回臉去,她的手里還拿著手機,像是只貓。
信息是她發(fā)來的。
徐楚河點開手機。
QQ里正是李玲玉發(fā)來的消息:
【不是月亮:r=a(1-sinθ)】
正是故事里卡笛爾的信件內(nèi)容。
徐楚河笑了笑。
關(guān)閉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