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宏業(yè)捂著臉,震驚與愕然交織,他萬萬想不到自己父親會動手打自己!
秦濤發(fā)飆的時候,充滿威嚴,讓人不敢產(chǎn)生半點抵抗的心思。
“我跟你道歉!”秦宏業(yè)咬牙切齒地對陳躍說。
這語氣聽起來一點也沒有道歉的誠意,更像是仇人見面。
“你跟人道歉就這語氣?”
秦宏業(yè)深吸幾口氣,努力讓心情平復。
“抱歉,昨天我的語言有不當之處,我跟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我?!鼻睾陿I(yè)這次拿出道歉的誠意了。
陳躍在心中暗暗高看了秦宏業(yè)一眼,這家伙心機不淺,能在短時間內(nèi)壓住自己的情緒,是個有城府的人。
伸手不打笑臉人,而且陳躍也打算回歸天海集團。
“秦經(jīng)理說笑了,我什么時候怪過你了,怎么會要你道歉呢?!?p> 秦宏業(yè)臉部肌肉抽了抽,握住陳躍的手,擠出一抹笑容。
“時候不早了,陳躍你簽完這份聘請書,我們一起去巨峰集團找高老板談續(xù)約的事?!?p> 秦芳愣了半天,還沒理清到底發(fā)生了啥。
陳躍懶得搭理她,直接和秦舒然他們一起去巨峰集團。
相信高峰這時候也吃完早飯回公司了。
巨峰集團的總部絲毫不比天海集團遜色,甚至排面還隱隱蓋過。
難怪高峰能在市中心擁有一套大別墅,以他的經(jīng)濟實力別說一套,就算十套也再正常不過。
秦宏業(yè)和巨峰集團的前臺美女溝通后,一名助理帶他們前往高總的辦公室。
打開門,高峰的辦公室一百多平,十分寬敞,還能透過落地窗觀望樓下馬路車水馬龍。
“高總你好,我們又見面了?!鼻貪c高峰握手,兩人笑意吟吟。
誰也猜不透對方笑容下隱藏的真實心思。
“高總,我們公司按照你的要求,把人都帶來了,咱們可以繼續(xù)談一談我們公司的續(xù)約了嗎?”
秦濤笑著將一份合同遞給高峰,這是天海集團與巨峰集團續(xù)約的新合同。
“秦總,你們先出去,我和他們談一談這份合同。”高峰笑道。
秦濤沒想到高峰這樣說,愣了一下:“高總,您是巨峰集團的總裁,我們公司應該用相同行政等級的人與你簽訂合同,表明對您的尊重?!?p> “別跟我扯這些,我不搞這一套,我愛怎么來就怎么來。”高峰不信這些說法。
高峰在企業(yè)家中也算是個異類了,做事全憑心意。
“你們可以出去了?!备叻迕鎺⑿Φ叵隆爸鹂土睢?。
秦濤是個混跡商海多年的人精,他在人際關系上懂得什么是進退。
“那我們先出去恭候佳音?!?p> 說罷,秦濤帶著臉上有些憤憤的秦宏業(yè)前往茶水間休息。
本來秦舒然也下意識想離開,被陳躍微不可察地拉住了衣袖。
兩父子面色陰沉,竊竊私語。
“爸,你為什么偏袒一個外人?”秦宏業(yè)咬牙。
“傻孩子,我做那么多還不是為了你,你不知道巨峰集團的續(xù)約合同對我們有多重要。這件事可千萬不能出了問題,你爺爺最近對我們在公司的做法有點不滿,要是這樁事搞砸了,你的位子可就保不住。到頭來我還是為了你著想,只能暫時委屈一下你?!?p> “憑什么讓陳躍那個廢物風光,他該不會想奪走我的位置吧?!?p> “你怕啥,把眼光放長一點。有我在,弄倒他和捏死一只螞蟻差不多,以后有的是機會慢慢收拾他。”
“陳躍怎么認識高峰的,為什么偏要他簽訂合同?!?p> “所以說你還是太年輕。據(jù)我了解高峰那人是個色胚子,他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陳躍不過是他的幌子,其實目的是陳躍身邊的秦舒然。也不知道秦舒然是不是私底下用什么手段把高峰的魂兒都勾走了?!?p> “秦舒然那女人,平時比誰都高冷,想不到還是個騷浪蹄子。”秦宏業(yè)咒罵一聲,他從道德上占據(jù)制高點,立馬感覺心里好受了許多。
……
高峰辦公室。
秦舒然將合同遞給高峰,“高總,麻煩您過目一下,這是我們公司擬定的合同,如果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我們可以繼續(xù)修訂商量……”
她一邊說,高峰一邊翻閱這份合同。
還沒等她說完,高峰已經(jīng)在合同上刷刷簽上自己的名字。
“行了,祝我們合作愉快?!备叻逦兆£愜S的手。
事態(tài)發(fā)展進度有些超出秦舒然的想象,目瞪口呆。
之前讓整個天海集團焦頭爛額的事,現(xiàn)在一眨眼的功夫就解決了,快得難以相信。
“兩位,以后有空喝茶,你們請自便,我先去忙?!备叻逍χ嫱?,離開辦公室。
陳躍和秦舒然拿著合同去找秦濤,他們看向秦舒然的眼神更加曖昧不明。
車上,秦濤還對秦舒然說出一番莫名其妙的話。
“舒然啊,平時做事還是要踏踏實實,年輕漂亮的身體是資本,但始終不是真材實料。不過我相信你的能力,以后肯定會大放異彩?!?p> 因為秦秦濤不僅是公司副總,還是秦舒然的舅舅,讓她無法反駁。
陳躍的離職和回歸就像冬日一場閃電,幾乎無人察覺。
他與往常一樣回到辦公室,處理房產(chǎn)公司客戶的信息。
“陳躍,今天保潔阿姨請假了,衛(wèi)生巾臟得很,你去清潔一下。”孫莉走到陳躍面前下命令。
陳躍愣了一下,隨即明白孫莉在公報私仇。
“孫主管,搞衛(wèi)生間的衛(wèi)生并不在我的職務范圍內(nèi)?!标愜S淡淡道。
“我們部門按資歷辦事,你現(xiàn)在是部門資歷最淺的新人,就得按照規(guī)矩辦事。其他同事剛來的時候也做過不少苦差事,不能到你這里就搞特殊,你想讓其他同事怎么看。”孫莉擺出辦公室其他同事的名頭來壓陳躍。
這女人心思真是壞得很,直接把她和陳躍的矛盾轉移成同事和陳躍的矛盾。
“孫主管,我手頭上要處理的工作很多,我倒是覺得您挺有空的,不如您去搞吧?!标愜S頭也不抬地說。
“什么事呢,這么熱鬧?!鼻睾陿I(yè)正好走進辦公室,露出面拂春風的笑容。
“秦經(jīng)理,這個新來的家伙不聽從部門安排,這讓我怎么管理?”孫莉立馬擺出一副可憐兮兮,小鳥依人的模樣。
她平時在同事面前的母老虎形象完全變了。
“怎么回事?”
孫莉細說了一遍,時不時朝陳躍瞥去得意的目光,仿佛她已經(jīng)勝利了。
“既然來到我們公司,就要服從公司安排,去搞個廁所衛(wèi)生鍛煉一下工作能力?!鼻睾陿I(yè)說。
“聽到了沒,秦經(jīng)理親口發(fā)話?!?p> “孫莉,我說的是你?!?p> 孫莉的臉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