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躍面不改色,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趙陽思。
本昏迷的趙陽思,睫毛輕輕揚動,眼睛睜開了一道縫。
她環(huán)顧四周,柔柔弱弱地問:“發(fā)生什么了?”
趙陽思本就長得國色天香,再加上此時這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在場的男子都恨不得將她攬入懷中。
“思思,你醒啦?”趙陽思母親快步走到女兒面前,將其扶起。
“你剛才中暑暈倒了,還好張伯儒教授就在旁邊,他把你搶救了過來。”趙陽思母親對女兒說。
陳躍有些許失落,也沒太在意,畢竟他早也預料過會這樣,他救人也不是為了什么名利。
“還好張教授醫(yī)術(shù)高超,將趙姑娘給救了過來?!?p> “這位是?”趙陽思睫毛輕輕閃動,好奇看著眼前的陳躍。
“一個三腳貓功夫的赤腳醫(yī)生,剛才給你吃些不知道什么藥,害得你還吐了血。”徐晴毫不留情面地瞪了陳躍一眼。
趙陽思好奇打量眼前的陳躍,沒說什么。
“陳躍,你不是我們秦家的人,誰邀請你來參加我們宴會的?”秦宏業(yè)不知何時,來到陳躍面前。
他已經(jīng)盤算好,趁著陳躍被眾人懷疑的時候,將陳躍和秦家的關(guān)系撇清。
“秦宏業(yè),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們家是秦家,我們家就不是秦家了?”秦舒然冰冷冷的聲音響起。
“噓!舒然你管他干嘛,他又不是我們家的人?!鼻胤汲读艘话亚厥嫒坏囊陆?,低聲道。
“媽,他明顯借著陳躍這個理由踩到我們家頭上?!?p> 陳躍將周圍的聲音都聽在耳中,他心中感激秦舒然能站出來為自己說話。
“陽思姑娘,很抱歉,這個叫陳躍的家伙是我們秦家外姓女婿的兒子,身上沒有我們秦家的血脈,他所做的事我們也極力反對。”秦宏業(yè)在趙陽思面前推了推金絲眼鏡,一副儒雅歉意的樣子。
“各位實不相瞞,剛才并非是我治好了趙姑娘。”張伯儒緩聲道。
“張教授,當然是你給趙姑娘吃了藥才好的?!?p> “這個后生并沒有說錯,趙姑娘并非是中暑暈倒的。剛才姑娘能醒來,是因為服用了小伙子的藥,身體里的急火跟著血一起吐了出來。否則,還真有生命危險。”
張伯儒的話讓所有人都僵住了。
他們剛才還明里暗里對陳躍這個“騙子”各種鄙夷,沒想到是他治好了趙陽思!
“后生,不知道你爺爺姓甚名誰,改日我有空定去拜訪?!睆埐迳袂楹吞@。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陳躍對張伯儒也十分謙遜:“張教授客氣了。只是我爺爺已經(jīng)仙逝,他也并非是什么名醫(yī),只是村里一個平常的看風水的老頭而已?!?p> 其實陳躍淡化了自己爺爺?shù)纳矸?,他爺爺在相術(shù)界還有一個響當當?shù)拿^,布衣神相。
張伯儒難掩失望:“原來如此?!?p> “謝謝你。”趙陽思走到陳躍面前道謝。
“小伙子,實在抱歉,剛才我氣急攻心對你出言不遜,還對你動了手。如果你心里不解恨,對我打回來一巴掌吧。”趙陽思母親誠懇與陳躍道歉。
陳躍并不計較,當時徐晴也是因為關(guān)心女兒,才失去了理智。
陳躍和張伯儒,趙陽思一家氣氛從劍拔弩張變得其樂融融。
最為尷尬的就當秦宏業(yè),剛才他見風使舵,將陳躍和秦家割離,沒想到情況發(fā)生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
雖然沒人對他有所指責,但他感覺火辣辣,無形的巴掌扇在他臉上。
“阿躍,原來是我誤會了你,我跟你道歉。雖然你姓陳,但我一直把你當做秦家的人看待的。兄弟,肯定不會和我計較這點事的?!鼻睾陿I(yè)親昵豪爽地摟著陳躍肩膀。
他的金絲眼鏡底下閃過一抹異光。
陳躍也不是傻子,知道秦宏業(yè)心機深沉。
“宏業(yè),真是不好意思,我覺得你剛才或許說得對,我本沒有資格參加這個宴會的?!标愜S神色黯然地搖了搖頭。
既然秦宏業(yè)喜歡演戲,陳躍就陪他好好演一演。
秦宏業(yè)臉色僵住了,沒想到陳躍竟絲毫不給他面子。
“人家宏業(yè)都給你道歉了,你別跟個娘們一樣磨磨唧唧,今天是咱們董事長的壽宴,別破壞了氣氛?!鼻胤嫉闪岁愜S一眼,沒好氣說。
陳躍心里想不明白,為什么秦芳這個潑婦總喜歡舔著秦宏業(yè)。
即使秦宏業(yè)從未看得起她一家。
秦芳這女人,欺軟怕硬,滿眼金錢。
她真以為自己巴結(jié)秦宏業(yè)一家,別人就能給她好處了?不僅沒有任何好處,反而在心底里越發(fā)看不起她。
“宏業(yè),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p>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這小子真是幽默。”
秦宏業(yè)僵硬的臉上立馬浮現(xiàn)出笑容。
壽宴又回歸和樂平安的氣氛中。
“姑娘,這幾天你身體虛弱,多注意不要在偏僻陰暗的地方走動。”陳躍臨走前叮囑趙陽思一聲。
“為什么?”
“那些地兒陰氣重?!标愜S意味深長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秦海這次壽宴整體上辦得十分成功,秦宏業(yè)忙著和市內(nèi)各位有名的企業(yè)家打好關(guān)系,也沒空去為難陳躍。
陳躍的注意力并不在壽宴上,而是放在槐園那棵槐樹。
盡管他并未在槐樹底下發(fā)現(xiàn)什么東西,但今天發(fā)生了趙陽思突然暈倒這件事,他篤定秦家背后肯定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其實他還有些話沒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其實趙陽思并不是被毒辣的陽光沖破陰陽平衡暈過去,而是因為她靠近槐樹的時候,陰氣太重超過她承載的極限。
至于其中更深奧秘,恐怕只有等他爬到公司更高層才能知曉。
宴會還沒結(jié)束,謝國富的電話突然打過來了。
“陳師傅,多謝了你的指點,自從我改了灶位之后,身體的病痛沒了,和老婆的關(guān)系也和睦了,真是神了?!?p> “那就好,最重要的就是家宅平安?!标愜S笑道。
他之前從高峰口中得知,這個謝國富其實職位不小,是個住建局的副局長。
高峰在江北市生意場上也算是個呼風喚雨的人物,他偏偏在建筑行業(yè)上有生意,有時候住建局一個小小的科員都能從工地上找出各種問題來卡脖子,所以他尤其要交好。
“改天一定得請你吃頓飯?!?p> “謝局客氣了。”
“陳躍,其實我今天找你除了道歉,還有件事兒?!?p> “謝局直說?!标愜S也猜得到,以謝國富的身份,不可能因為道謝就和他嘮嗑那么久。
“我有個朋友最近遇著怪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