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他這樣渾身是血也不是一兩次了。連張?zhí)柖剂?xí)慣了,院子里一團糟的,小王帶過來的年貨太硬菜了,一大串企鵝粗略估計都有二三十只。黑白相間的小可愛,一條麻繩穿了腳放那,張?zhí)柨戳穗y受,問柳神英:“這些個企鵝要怎么搞?”
“你看著辦吧。鹽腌一下,難得弄就掛外面,反正這里冷。我估計這東西跟雞差不多,回頭慢慢吃?!?p> 柳神英講,講完,他忽然想起小普通跑了,小王好像還沒走,轉(zhuǎn)頭去看,果然是沒走。關(guān)鍵時刻攔了青麒麟那一擊,小王是電流的直接導(dǎo)體,給打暈了,此時還是普通人的狀態(tài)躺在仙哥的咒印里。
人家不遠(yuǎn)千里過來給雷劈,還帶了這么多年貨總覺得不大好的樣子。柳神英才想,院子里其實還有另一個人,龍醬見他不進(jìn)屋,沖他揮手說:“你快去打牌吧,秦老板交代的任務(wù)要緊,我在此照顧他,哦,我還有帳篷呢?!?p> 說罷,龍醬拿了個法寶出來,是個帳篷,丟到咒印里,她過去把小王塞進(jìn)帳篷,然后自己也進(jìn)去,看樣子是照顧他去了。
龍醬這個人挺好的。
柳神英想著,再看張?zhí)柡完P(guān)捫忙著把企鵝弄到廚房里去,心想過年的時候家里果然還是要人多,你看這個關(guān)捫雖然普通人狀態(tài)是個待業(yè)青年,但在家里還能搭手干點活也是極好的。
想著,他覺得安心,進(jìn)屋打麻將。
落座,剛好到他摸牌,大家都等著他呢。
柳神英還是敬業(yè)的,知道這看著是打牌吧,大家其實是在探索宇宙的真相,以及正義的未來,落座便問:“我該說什么???那個人叫什么來著?曹什么?”
“曹能。”有人提醒他道,講:“你問下曹能不癱著排名第幾?是不是進(jìn)了前十?”
柳神英專業(yè),摸牌沒看先說:“曹能不癱著戰(zhàn)力進(jìn)入前十。”
說這句話的中途他看完了自己面前的牌其實就感覺不對了,隨后打開手里的牌,一張五餅。
再看自己摸牌的地方,海底。
老天爺!
杠上花將將胡的還是海底。
“不癱著戰(zhàn)力進(jìn)入前十,什么玩意?他平時吃飯拉屎都是癱著的狀態(tài)嗎?”柳神英贏了那么大一場牌,一點高興的感覺都沒有,發(fā)著火擺牌摸牌,一番話說完,打開手里的牌。
天胡!
天??!
柳神英差點昏厥!還好神行山,山高皇帝遠(yuǎn),大家打牌都打錢的。收了錢,再來一輪,他還不信了,沒開牌就要說……
仙哥拉住了他,沖他誠懇點頭,眼里滿是兄弟情,兄弟有難我替你擔(dān)著那樣,開口道:“曹能吃飯拉屎都是癱著的?!?p> 打開牌。
胡了!
仙哥天胡,還是將將胡的七小對。贏了好大一筆。
柳神英出了大血,心里不爽,牌都沒摸完就要大叫:“我就不信了,這個曹能難道洗澡也是癱著的?”
還沒開口。
小籽搶過來大叫:“他不洗澡!”
胡了。
也是天胡的大房子,小籽把錢收進(jìn)大尾巴里,再擺牌,他眼里放出魔性的紅光。牌擺好了,第一垛拿回去,第二垛,第三垛了……
場上四人,胡可,柳神英,仙哥,小籽,你看我,我看你,都在暗自較量,都在不露聲色地比拼。
最后一塊牌,一……
“他不做家務(wù)!”小籽不愧是精英中的精英,強者中的強者,那樣激烈的較量中還能拔得頭籌。只是……
他上盤贏了,這盤當(dāng)莊,其實還要再摸一塊。
一下錯失,胡可大叫:“他不工作!”
拿下一盤,胡可開心得笑出了聲,笑著擺牌,牌擺好了,到最后一塊,他伸手要摸卻停在那里不動。
他不動,另外三方全壓著牌,也不動。
奸詐啊!這個胡可,長得那樣好,誰能想到這樣奸詐??!
他奸詐若此,霎時間牌桌上,四方僵持,時間一分一秒流過,誰都不動,誰也不先開口,眼看如此僵局就要一直持續(xù)下去,突然……
“操你媽!”仙哥大叫一聲,普通人模式才打開,對著胡可就是一刀。
胡可都?xì)萘耍o他砍到一邊,把腦袋的上半截和下半截用力壓著,趕緊變成史萊姆,這才沒剛剛那一下就死了。
與此同時,仙哥大叫:“他沒X生活!”
這個……
很好理解,對不對。
小籽講“他不做家務(wù)”沒對,不是說明這個曹能做家務(wù),而是他搞不好連家都沒有,所以后面胡可說“他沒工作”,對了,更加佐證這一點。如此一來,仙哥說他“沒有性生活”合情合理,合情合理對不對?
可是……
牌翻開,沒胡。
而此時,史萊姆胡可又變回人形胡可,摸過來,把最后一塊牌拿了,心有余悸摸自己臉講:“剛差點死了?!?p> 牌放下,胡了。
……
太恐怖了。
胡可不玩了,放了牌講:“這曹能是個什么狗玩意???排行第幾???前十,第四?。俊?p> “第四是我?!毙∽阎v,笑著說:“他最多第五?!?p> 講完,他忽然皺眉,低頭看自己的牌,剛仙哥騷操作太恐怖,他沒仔細(xì)看,此時仔細(xì)看,他也是天胡!
胡了!
曹能……
一個吃飯睡覺拉屎都癱著,沒工作沒家但有X生活的流浪漢。
在不癱著的狀態(tài)下,全國戰(zhàn)力排行第五。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太毀人三觀了,柳神英輸了牌也不高興,丟了牌,他心情不好,想著這都是誰開的話題,忽然間發(fā)現(xiàn),那關(guān)鍵的一句:“你問下曹能不癱著排名第幾?是不是進(jìn)了前十?!?p> 誰說的?
不是仙哥,不是小籽,更不是胡可!
“吳門主!”柳神英驚訝后看,吳武德給他看了,長嘆一口氣,拿起手邊的茶喝了一口,隨后放下,姿態(tài)從容隨意,很有門主之資。
然后他就一咕嚕撲地上了,倒地之后立刻磕三個頭。講起來,他和小籽也算是舊相識,所以再爬起來,他抱住了小籽,放進(jìn)懷里臉吸手揉的弄了好久他的肚子,這才有了點活氣地拽住柳神英的腿說:“房東!家門不幸,家門不幸?。 ?p> “你別這樣我有點怕?!?p> 柳神英說話扯他手,扯了一下沒扯掉,吳武德便是說話便是塞了一罐子禁藥在他手里地繼續(xù)哭訴道:“房東!眼下云夢驚要聯(lián)合天下仙門討伐你,你真就忍心丟下我們和氣道如此優(yōu)秀的盟友不要嗎?”
“你們和氣道都給我打劫過一次了,門內(nèi)也沒有上得了排行榜的妖怪,去吧,去吧……你們被放生了,你一定要去跟云夢驚,我也不攔著你?!?p> 如此傷人的話,別人也就心里講講,換到柳神英,他毫不在乎,說完繼續(xù)撕吳武德的手,給塞了又一罐子才上市還沒檢測過的新藥,還沒取藥名,瓶子上貼著一個倒著放的長把蘑菇,邊上寫了行字:三小時。
不知道什么東西,吳武德塞進(jìn)了柳神英的手里,得以再掛在他腿上幾秒,依舊是不要臉地繼續(xù)哭訴:“你就算瞧不上我門內(nèi)的伴郎,也不能瞧不上我門內(nèi)錢物啊?!?p> “不是打劫過一次了嗎?”柳神英道,才說完,他意識到不好,連忙推一把邊上的仙哥,一句話:“把高溟給弄進(jìn)來……”才說了個把字,仙哥對著他就是一耳光:“把什么把,發(fā)第四聲,爸!”
……
“爸!”
柳神英咽下了一口血,喊完,仙哥摸他頭,摸不算,湊過來親了他的臉,再摸他:“哎……悔不該當(dāng)初……”
說完,仙哥走了,出門給他扛高溟。這邊胡可和小籽都用異樣表情看柳神英,柳神英能怎么辦?
悔不該當(dāng)初什么?
什么???
仙哥你不要搞我了好不好?
哎……
這個念頭出來,柳神英都要瘋,趕緊把“搞”字給劃掉了,尷尬沖胡可和小籽笑笑,解釋講:“父子之情,父子之情。”
就是他這邊這么說,那邊張?zhí)柺掌簌Z,本來心情就不好,經(jīng)過門口撞了掩面流淚的仙哥,再進(jìn)來看到柳神英一副給人蹂躪過的樣子,開口就是:“他又親你了?我說你給他弄一次算了,也算是還他一份人情,又不會少塊肉,我和琳琳姐都不會在意的?!?p> 講完,張?zhí)栕吡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