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少沛雙拳緊扣,用力到關(guān)節(jié)泛白,雙眸布滿了血絲,滿是狠戾之氣。
“她確實是我玩了很多年的女人,我還沒有玩膩,我這人最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你們要錢都好說,動她等于動了我的臉面,傳出去不好聽。到時候,你們不但丟了錢,更可能為此丟了命?!?p> 電話那端的男人還不罷休:“你真的不打算過來?”
孟少沛:“我走不開,可以找人給你們送錢過去。”
“我們要現(xiàn)金!!”
“現(xiàn)金最多只能提供三百萬,大額提款銀行要預(yù)約?!?p> “那我不管,你想辦法!”
孟少沛冷笑:“就三百萬,不行你們就撕票吧?!?p> 說著,假裝要掛電話。
“等等!三,三百萬就三百萬!你要是報警,我們就撕票,大不了同歸于盡!”
“給我定位?!?p> 掛斷電話,那端很快發(fā)來了手機定位,孟少沛給自己的生活助理打了一通電話,叫他處理這件事情,并將定位截圖發(fā)了過去。
辦完這些,孟少沛正了正色,若無其事的繼續(xù)回了前廳用餐去了。
鐘黛雅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他的每一個細(xì)致入微的表情,倘若不是她這兒子演技太好,那就是真的鐵石心腸。
手機通話音開著外放,孟少沛與那綁匪的談話安然聽得一清二楚。
那綁匪整了整臉上黑色的頭套,走了回來,粗暴的扯掉了塞在安然嘴里的白布,意味深長的笑了聲:“長得這么漂亮,眼光怎么這么差?人家差那五百萬嗎?北城孟家,團閥繼承人,還TM討價還價!”
安然瞪大著緋紅的雙眼,因壓抑的情緒而渾身微微顫抖著。
今天本來是按照平常去上班的,突然電梯壞了,她不得不走樓梯,這些綁匪就埋伏在樓梯暗處,將她迷暈綁了過來。
未通話之前,她其實挺恐懼的,可剛才在電話里聽到孟少沛冷漠絕情的那些話,心都麻痹了,即感受不到難過,也感受不到心痛。
只是腦子里一片空白,她已經(jīng)分不清楚,究竟是什么真的,什么是假的。
綁匪們倒也沒真的對她做什么過份的事情,直到下午五點前,孟少沛的私人助理湊夠了三百萬送了過來。
安然聽到外邊交談的聲音,隱隱約約,下一秒,地下室的木板被人拉開,有人走了下來,替她解開了綁繩,背后抵著一把刀。
“走快點,有人來贖你了?!?p> 安然茫然的走出了地下室,只見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約摸三十來歲的男人正守在門外,見她出來,什么都沒有說,只是扶過她的后背,將她匆匆塞進(jìn)了車?yán)铩?p> 直到車子駛出了很遠(yuǎn),那人打量著她,說道:“她右手邊的水是沒人喝過的?!?p> “謝謝?!卑踩宦暽硢?,擰開了瓶蓋,喝了兩口水才緩了過來。
“我叫林舟,我們沒見過,不過我聽說過你?!?p> “哦……”安然沒什么興趣,眸光茫然的看向車窗外。
林舟想了想說道:“你是在想孟少怎么沒有親自來救你?而是派了我過來?”
安然悲傷笑了聲:“重要嗎?”
“我想,我說的不算,安小姐至少應(yīng)該親口問他,給他一次解釋的機會?!?p> “他不來的理由可以有千百種,你猜,我要選擇聽哪個?”
林舟尷尬一笑,保持了沉默。
將安然送到了公寓樓下,林舟為了不引起別人注意,別有下車送她。
他降下車窗,無奈嘆息了聲:“安小姐!有時候你得相信自己的直覺,他愛不愛你,心能感覺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