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心院。
海棠在閉關(guān)修煉,嘗試蓮花遂心,將神力貫通全身,可她領(lǐng)悟極快,進(jìn)行得卻異常艱難,尤其是心口處,總覺得有一處堵塞,難以疏通,看來神元好控,可遂心境不好通。
“呼~”
休息片刻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重整旗鼓再次手心向上凝神匯力。
星機(jī)樓。
凌驟打開了銅盒,冰玉寒笛躺在里面就像一根普通的笛子,沒有半分魔氣,伸出手觸碰沒有任何反應(yīng),拿在手心,這笛子觸手生涼有些沉重。
當(dāng)他釋放手中神力試圖操控的時候,這笛子猛然開始抗拒,笛身上的魔獸圖案隱隱發(fā)著黑光。
可惡,本王就不信制服不了你?
冰雨寒笛的抗拒激發(fā)了凌驟的征服欲,他手心發(fā)著金光死死地握住寒笛,光之神力與笛子內(nèi)的寒冰魔力抗?fàn)幍钟|,凌驟伸出另一只手,雙手握笛手心神火四溢。
蘆心院。
海棠突覺心口刺痛不已,灼熱異常,好像有火在燃燒,她極力地控制神力往心口處匯聚,寒冰之力可以稍緩她的火燎之痛。
奇怪,是我修煉的方式不對?為何會突然心痛難忍發(fā)熱刺痛?
星機(jī)樓。
寒冰之力包圍著冰玉寒笛全身,這股力量像是要急著彈開凌驟的雙手,他將冰玉寒笛向空中一拋,匯聚體內(nèi)五成火系神力于雙手之上,死死地握住落下來的寒笛。
蘆心院。
這股刺痛感和灼熱感終于消失了,心口處清爽涼快起來,海棠剛剛松了一口氣。
突然,一股猛火在她體內(nèi)“呼”地一下燒了起來。
“?。。。。。?!”
心臟像是被滾燙的烙鐵穿透,海棠痛的驚聲尖叫,隨后兩眼一黑。
星機(jī)樓。
那冰玉寒笛瞬間失了顏色,不再反抗,卻依舊沒有被操控,凌驟喘著粗氣俯身跪在地上,喉頭一腥吐出一口鮮血來。
這魔物果然頑抗,差點損耗了本王的修為,如今強(qiáng)行駕馭已經(jīng)攪的體內(nèi)神力混亂,不修養(yǎng)一陣子不行了。
這時聶小周在門外請進(jìn):“王,屬下有事稟報?!?p> 凌驟擦了擦口邊的鮮血:“進(jìn)來回話。”
聶小周推門而進(jìn):“王,海棠姑娘修煉受了傷,現(xiàn)昏迷不醒?!?p> 蘆心院。
凌驟帶著聶小周和神醫(yī)快速趕來,見海棠面色蒼白,嘴上起皮,渾身滾燙。
“神醫(yī),她到底怎么回事?”
年輕的神醫(yī)明嘉回道:“這姑娘是被一股神火所傷,這神火資質(zhì)奇高,且神力雄厚,由內(nèi)而外打入她的體內(nèi),姑娘修為尚淺,還沒到遂心境界,自然扛不住,奇怪的是,這股神火是怎么突然從她自己的身體里沖出來傷了自己的呢?”
凌驟頓時領(lǐng)悟,神火,那豈不是剛剛本王用來克制冰玉寒笛?難道這寒笛的力量與海棠體內(nèi)的魔氣相連?
明嘉接著說:“所幸這姑娘冰系資質(zhì)高,體內(nèi)寒氣逼人,倒是沒什么大礙?!?p> 凌驟想想后怕,所幸本王只用了半分力,否則不死也是重傷。
“明嘉,你盡管開藥,七日之內(nèi)能否恢復(fù)?”
明嘉搖搖頭:“七日只能保證她可以正常行動,身體還是虛弱,不能輕易運用神力?!?p> 凌驟站起身思考良久:“不行,七日之內(nèi)她必須復(fù)原,若是本王用神力幫她治療呢?”
明嘉一愣,一個丫頭,凌驟王居然要親自上手醫(yī)治:“這,倒不必王親自費神,水神月念來相助,七日定能康復(fù)?!?p> “小周,去叫月念前來,先不要告訴她做什么?!?p> “是?!甭櫺≈鼙贾駥④姼w去。
明嘉開了藥剛要離去,回過身來又加上一句:“王,您體內(nèi)的神力已經(jīng)出現(xiàn)混亂之兆,越是神力雄厚,越是要穩(wěn)扎穩(wěn)打,不可操之過急?!?p> 凌驟點點頭:“本王心里有數(shù),你去煎藥吧?!?p> “是?!?p> 凌驟心疼地摸了摸海棠的臉,白瓷般的肌膚連著脖子燒的通紅,嘴唇龜裂的嚇人,就連吐出來的呼吸都是熱的。
哎!怎么也沒想到這冰玉寒笛會傷到海棠,看來這魔器已經(jīng)認(rèn)了主,這個主子就是這魔族公主。
福壽宮。
“蕭雅沁參見太后?!?p> 星辰打量了一番蕭雅沁:“嗯,不錯,不愧是蕭肅年的侄女,如花似玉的,到身邊來細(xì)看看?!?p> 蕭雅沁端步走到星辰眼前,星辰摸了摸蕭雅沁的手,看了看眉眼,笑著說:“細(xì)皮嫩肉的,是個有福相的孩子。”
蕭肅年坐在側(cè)椅上:“雅沁這孩子,不爭氣,沒入得了凌驟王的眼,可她見了咱們的王之后啊,那是日思夜想魂牽夢繞的,老臣看著,心疼啊,沒辦法了,帶她來進(jìn)神殿,來找太后?!?p> 星辰一聽這話咧嘴笑:“驟兒這孩子,性子急,脾氣也有些古怪,就連我這個做母親的,這幾年也摸不透他的脈,不過,我看雅沁這孩子挺好,我喜歡。”
蕭肅年起身行禮:“太后喜歡,就是她的福氣了。”
星辰摸著蕭雅沁的手背:“驟兒忙,很少來這福壽宮陪我,你若是沒有什么要緊事,就留在這里住幾日,可好?”
蕭雅沁一聽這話,歡喜叩謝:“多謝太后疼愛!”
星辰滿面笑容地看著蕭雅沁心想“此女有野心,也夠有膽魄,那我就給你機(jī)會,希望你能夠好好把握住,讓驟兒動心立你為后,不枉費我一番苦心?!?p> 蘆心院。
海棠慢慢睜開了眼睛,見自己盤腿坐在床上,有人從后背將一股清涼如水的神力打進(jìn)自己體內(nèi),燥熱的身體得到滋潤,可還是渾身疼痛無力。
凌驟見她醒了:“海棠,別分心,凝心靜氣?!?p> 月念專心地將神力如流水般送到海棠體內(nèi),她心中實在驚訝,這個丫頭剛剛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是誰用這股神火弄傷了她?雖然滿腹疑問,但看凌驟冷面焦灼,便知不宜多問,只得一門心思為她療傷。
明嘉端著藥從門外走進(jìn)來:“王,藥熬好了,等到七分熱的時候就可以喝了?!?p> 凌驟接過藥碗聞了聞:“會不會太苦了些?”
“苦能治心,姑娘傷的最重的地方,就是心。”
這時,聶小周從門外走進(jìn)來:“王,剛剛春芽來報,太后傳您去福壽宮用晚膳?!?p>